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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荟萃 》 藝術人生 》
第7節:朱軍訪談錄(1)
王崢 Wang Zheng
朱軍 Zhu Jun
朱軍訪談錄
一、 我是在狀態最好的時候,開始主持《藝術人生》的。
記者:在來中央電視臺之前,你是蘭州軍區戰鬥歌舞團一名相聲演員,怎麽會想到去中央電視臺做一名主持人呢?
朱軍:從蘭州到北京的時候,我最大的願望是能夠在中央電視臺露上一小臉,然後回去以後特風光。中央電視臺節目看了嗎?我上了。真的,這是當時想上中央臺的最大動機。真到了中央電視臺,看了那種工作環境——演播室的燈光、布景——一下子就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我想我得在這臺上找一地方露露臉。很快,我就在《東西南北中》裏跟許戈輝合作了。我們兩人合作得特別愉快,說實在的我非常感謝許戈輝,她也是一個極其簡單的人。《東西南北中》播出以後,心裏那個美啊,那時候的願望就又變了:什麽時候能站在那一千平米的舞臺上主持一次節目。因為那個時候中央臺最大的演播室就是一千平米。這個願望在1994年就完成了。1994年7月7號,我和陳魯豫主持了《七彩歡歌》節目,現在回過頭來我都不敢看那個節目,簡直是太難看了,人整個都走形了,因為心裏對它的渴望、對它的需求太過於強烈了,緊張加上激動興奮的結果就衹能是一個矛盾體擱在那裏。那次以後我又開始琢磨,什麽時候能跟趙忠祥、倪萍站一塊兒主持個節目?後來就跟他們站一塊兒主持1996年的春節晚會了。我就是這麽一步一步的,這事兒就成了。
記者:在很多人看來,作為一個主持人,你已經是非常成功了,你自己如何評價?
朱軍:我覺得還行。我不能說我就是一個完全的成功者,但走到今天,到現在為止,我覺得我還是成功的,因為我到今天還能保持這樣一種平和的心態,對我來講這就是成功。我沒暈,沒睡不着,沒跟自己較勁。要出去演出的話,我依然可以自己拎一個箱子就走了。
記者:事實上,在很多時候,成功就是一種心態。你從特別想成功到歸於平靜,或者說從超越平凡到回歸平凡經歷了怎樣的過程?
朱軍:我要跟你們說的是,實際上我從原點走出去再回到原點的速度非常快。我大概是在三年到四年時間完成了這樣一個輪回。《東西南北中》之後,我又主持《中國音樂電視》。《中國音樂電視》當時多火啊,火得不能再火的欄目,比現在的《同一首歌》那可真是火得多。後來我離開《中國音樂電視》去主持《音樂直播廳》,那個欄目的收視率衹有零點幾。那段時間是我內心特別痛苦的一段,找不着北了,突然覺得好事都離我越來越遠,心裏特別痛苦。也包括上春節晚會,衹給我兩段詞,兩段我也不敢爭。
我記得特別清楚的是那時候我已經有車了,買了一輛捷達車。有一天我就開着車去了趟沙灘,我剛來北京的時候就住在那邊的地下室裏。從門口開過去看一眼,然後到前面兜個圈回來又看一眼,我心想:你來的時候不就住在那兒嗎?你現在開着車,還有什麽不知足的?我一下子就平靜了。所以說轉到《藝術人生》的時候,我真的覺得我完成了整個涅磐的過程,有一種重生的感覺。而且剛開始做這個欄目的時候,根本沒有期待它能怎麽樣。我覺得這種平和的心態幫了我特別大的忙,我就認認真真地做好我該做的這件事就行了,所以我問出來的話是那種最普通的老百姓說的話。
記者:那就是說你在心態最好的時候做了《藝術人生》?
朱軍:沒錯。在主持《藝術人生》的時候,我從“我要怎麽樣怎麽樣”回到了那種特別平靜的心態裏。
二、主持《藝術人生》這種品牌欄目,如何始終保持激情?
記者:《藝術人生》從2000年開播到現在,你已經主持了200多期節目,訪問了200多位嘉賓,第一期的激情可能是真的,做第二期可能還是真的,做了五年還保持同樣的激情,這是真的嗎?
朱軍:說到所謂的激情,說白了,那是你的飯碗,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那玩笑就開大了。我跟臺裏一些年輕的主持人交流的時候也老說“激情”這個事兒。主持人介入節目分好幾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就是那種最低級的基礎層次。你需要用幾年的時間去說好你的普通話,然後要歸歸音。 第二個層次需要你調動生活的經驗積纍,調動你所掌握的知識,一起來完成這個東西,這可能就上了一個層次。但是,我覺得真正的最高的層次還是你要去愛,對節目付出情感,當你願意把你的情感給它的時候,這事就成了。別人讓你幹到自己願意幹,這是一個質的飛躍。做了這麽多期節目,其實每做一個新節目的時候,我的感覺始終跟剛開始是一樣的,有那種慣性——反正問問題就是那個套路,不會。我記得我跟王崢說過,如果從開始錄到結束我有幾次像“涌”一樣說不出來的感受的話,這節目一定好看;如果沒有,就不行。你沒撞起來,你就實際上是停留在一個技術層面上,衹是在完成一個工作而已。
記者:在你主持的200多期《藝術人生》中,你認為哪幾期節目讓你有那種“涌”的感覺;哪些嘉賓讓你能夠“撞”起來?
朱軍:挺多的。比如《紅樓夢再聚首》,在上海錄的《主持人係列》,陳凱歌、張藝謀,還有陳坤、楊瀾、趙雅芝、王傢衛、王志文、劉歡、趙本山。劉歡那一期我印象特別深,因為太熟悉那種生活了。“六十年代生人”成長的那個過程,我有切身體會。我們都那麽過來的,玩的東西都一樣,說的話題都一樣,聽的歌也是一樣。看到劉歡見到他的小學同學的時候,我特別感動,實際上那一刻除了現場所感受到的那些東西之外,我還一下子回以了自己的小時候。
有些時候嘉賓在現場偶爾會有那麽一句兩句很不客氣的話——在一個公衆場合說出那種話,其實已經很不客氣了。這時候我就可以當聽不到,一笑了之,改一個話題我們接着聊。但是我發現到最後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極力地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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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上海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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