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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 臺灣現代民歌三十年:遙遠的鄉愁 》
第7節:自序 永遠的未央歌(1)
公路 Gong Lu
《遙遠的鄉愁--臺灣現代民歌三十年》
【自序】 永遠的未央歌 你問我臺灣有什麽好/我沉默了/臺灣有什麽好/夏天那麽熱/臺風那麽多/地震來的時候/躲也沒處躲/你問我臺灣有什麽好/我猶豫了/臺灣有什麽好/玉蘭花的清香/蓬萊米的飯香/牛奶芭樂的果香/我要如何對你說/人們心裏的溫度/眼裏的亮度/再大的風雨都不停下的腳步/我要如何對你說 你問我臺灣有什麽好/我激動了/臺灣有什麽好/人們的執着可以硬得像石頭/夢想燃燒的像一團火/我又如何對你說/這都是臺灣的寶/這個島/是生養我的島/有時是我的苦惱/卻也是我的驕傲/這個島/是生養我的島/我在這裏青春年少/也在這裏白頭到老/我要如何對你說/她的好/她的好 你問我臺灣有什麽好/我沉默了/臺灣有什麽好/空氣那麽潮/雨下那麽多/大水來的時候/逃都沒處逃/你問我臺灣有什麽好/我猶豫了/臺灣有什麽好/百合花的芳香/地瓜葉的菜香/春天凍頂的茶香/我要如何對你說/人們心裏的善良/眼裏的光芒/再高的浪潮都不害怕的膽量/我要如何對你說 你問我臺灣有什麽好/我激動了/臺灣有什麽好/那些一代傳過一代的夢想/愈煎熬愈不放棄的力量/我又如何對你說/這纔是臺灣的寶/這個島/是生養我的島/有時是我的苦惱/卻也是我的驕傲/這個島/是生養我的島/我在這裏青春年少/也在這裏白頭到老/我要如何對你說/她的好/她的好 --《我要如何對你說》詞麯/蘇來 (2006年《天下》雜志25周年"珍惜"演唱會) 把《我要如何對你說》的歌詞摘錄於此,至少表明了我的某種態度。
2006年10月,陽光滿窗的下午。坐在臺灣音樂人蘇來的北京傢中,聊到兩個人讓我掉淚:一是《月琴》、《散場電影》的詞作者賴西安(即作傢李潼),二是薛嶽。二十年前賴西安來北京領兒童文學奬(由鄧小平頒奬),臨行前嚮蘇來藉行頭。蘇來把自己最好的大衣給他,還有一個剛從香港買來的當時價值六七千港幣的皮包。從北京回到臺北,賴西安喜悅匯報這套行頭讓他在北京很拉風,蘇來當時就想把那個包送給他,卻被賴西安堅拒。蘇來仍是把皮包給他寄去,就這樣,賴西安用了二十年。賴西安去世的紀念演出,蘇來見到那個包擺在舞臺顯眼的位置,已經用得很破很舊--聽到這裏,我就流淚了。提到薛嶽,蘇來講述他們相識相知的過程,講述他給薛嶽寫過的5000字的文案。薛嶽臨終前打來電話,懇求蘇來不要去看他,因為,"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讓我淚濕眼眶的是,蘇來沉默過後,輕聲說了一句:"薛老嶽,我到現在還在想他。" 我背誦蘇來寫給薛嶽的詩:"你錯過了我們的中年、晚年,生命的長河,不經意的轉彎,以及靜靜流過的平野。"這讓蘇來非常驚訝。我對他說,父親去世的時候,去掉了其中的"們"字,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把這段詩用作MSN空間的簽名。
决定遠離音樂的蘇來仍在2006年寫了一首新歌,就是扉頁上的《我要如何對你說》。6月,《天下》雜志25周年紀念演唱會,面對臺灣逐漸消沉的生命力,主辦方請蘇來寫一首歌為臺灣加油,"我又把吉他找出來,彈到手上重新長滿硬繭,這是很漫長的一個過程--如果我沒有到北京來,我寫不出這樣的歌詞。" 蘇來在演出開場白中說:"我六年沒有寫歌了。這六年來,對我個人來說改變很多,這片土地的改變更多。我由開始的會生氣,會悶氣,到現在的不吭氣,我住在臺灣的時間越來越少,我以為我沒有歌聲了。直到我提起筆來,纔發現,我對這片土地的感情竟有那麽深,那麽深……" "你問我臺灣有什麽好,我沉默了,臺灣有什麽好?"歌詞的第一句就是問號,由此展開長達六分鐘的敘述。與蘇來以往的作品不太一樣,這首歌更接近搖滾麯風,樂手都是薛嶽從前的樂手。結尾處,蘇來加了一段七十年前的臺語創作歌謠《農村麯》:"透早着出門天色漸漸光,漸漸光哎……"那些過往歲月的片段在歌聲中浮隱浮現。我感受到了那份異樣的心情,可是,我要如何對你說? 揮之不去的兩個字:臺灣。
我不是在談別的,我在訴說一份很重要的情感,它越來越清晰,卻也越來越不知所措。
因為寫這本書,得以接觸楊弦、鬍德夫、蘇來、李建復、陳升、陶曉清、賴聲川,是我十年的采訪經歷中最深刻的記憶。因為工作的關係,曾經采訪譚健常、小軒、費玉清、李宗盛、周華健、許環良,得到許多先前不瞭解的資訊。因為民歌,結識來自臺灣的張釗維先生,我們成為生活中很好的朋友,那種精神層面的交流與互動,很溫暖,也很難忘。
2006年9月,我在北京見到了楊弦。在我的采訪名單裏,本沒有楊弦的名字,因為太無可能。沒想到,同時見到楊弦與賴聲川,還有久慕其名的丁乃竺。
與楊弦握手的時候,不覺陌生,他之前竟然看過我寫他的文字。他的頭髮與年輕時一樣有些亂,思考的時候習慣用手往後擼幾下。從民歌聊起,更多的卻是心靈方面的指引,楊弦與我想象中一樣,不喧嘩,眼神寧靜。
我與楊弦換了三個地方聊天,最後一個地方是陪賴聲川接受某雜志采訪。就是這樣巧合,那位記者的電腦中響起了《迴旋麯》,楊弦第一反應是摸自己的手機,然後纔想到不是手機鈴聲。我去打聽那位記者的電腦中為什麽會有《迴旋麯》,原來卻是楊弦的仰慕者,也是我的舊識,欣喜之。
開車送楊弦去別處,忍不住對他說:您現在坐的這個位置,鬍德夫也曾經坐在這裏。
2006年7月,鬍德夫在北京舉辦小型演唱會。鬍老師的第一句歌聲剛起,我就淚流滿面,止也止不住。還記得聊至天亮,北京的後海霧氣籠罩。我開車送鬍老師回賓館收拾行李,告別的時候,感受着鬍老師臉頰的溫度,我們沉默地擁抱着。他站在酒店門口,像個孩子般燦爛的笑容,我也笑着,心裏卻感覺有些痛。
那份記憶,化作一篇《鬍德夫:這是最最遙遠的路程,我來到最接近你的地方》,後被野火樂集網站轉載鏈接。
不能采訪更多的人,無法掌握更多的資料,為這本書留下許多的遺憾。感謝釗維之前做的工作,讓我可以有很清晰的脈絡來完成,同時掌握了許多難以查詢的背景資料。不得不提一句,"中國現代民歌、淡江--《夏潮》、校園歌麯"這三條主綫的歸納,自張釗維始。1992年,在臺灣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讀碩士的張釗維歷時四年寫就《誰在那邊唱自己的歌--1970年代臺灣現代民歌發展史》,原本是一篇碩士論文,出版成書,1994年即入選臺灣"時報年度好書榜"。此書2003年由滾石文化再版,更名為"誰在那邊唱自己的歌--臺灣現代民歌運動史"。想要研究1970年代臺灣文化、音樂的歷史,這是一本必須參考的書目。我曾經問過釗維,為什麽從他這裏纔開始為民歌歸納分類。沉默片刻,他說:"因為之前沒有人去做。" 移居北京的釗維曾經在一封郵件中說:"一直感激你對於像我這樣'臺客'的關心,寄這篇文章給你跟一些朋友,是希望你們能夠領會,像我這樣之所以要離鄉背井的部分原因。"那篇文章,就是張典婉為臺灣《遠見》雜志撰寫的《我們等待文化的春天與燕子》。
釗維那種"透過看似不相幹的事物思考臺灣當前的政治問題,乃至於資本主義文明所帶來的千瘡百孔"(《異形分子》陳光興),我非常尊敬與佩服,之餘難免感嘆自身難以到達。1992年,釗維意圖"透過音樂的現象,去認識早我一代的那一段1970年代的歷史",我要做的,仿佛與此類似,但相較釗維的嚴謹與見地,自認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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