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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评论 》 草根紅學雜俎 》
曹雪芹續妻考(3)
鄧遂夫 Deng Suifu
因此,我們便有充分的理由認為:緊扣字畫內容而又神竜見“尾”不見“首”的“蘭芳”二字,纔真有可能是曹雪芹續妻的真名。 四、從名字引出的“巧合”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當我們推斷出曹雪芹的續妻名叫蘭芳之後,便接踵而來地遇到不少 並非偶然的巧合。 例如,根據《紅樓夢》中有關史湘雲的描寫和暗示,印證脂硯齋與畸笏的有關批語,可以約略窺見:在八十回後的佚稿中,那位與湘雲訂了婚的“才貌仙郎”,雖然要與她結合,但好景不長,很快就因某種變故而與之永遠分離了。這一變故的發生,大概與第三十一回中所提到的一對金麒麟有着直接關係。所以回目中便有“因麒麟伏白首雙星”的話。而這一對金麒麟中的一個,不知什麽原因,後來竟由一位與賈府有故交關係的貴公子衛若蘭佩戴到射圃,從而引出一段故事來。這是一段什麽樣的故事,我們已無從得知。可是現在,我們從曹雪芹為這位貴公子所取的名字之中,卻看到了一個令人驚異的綫索。 《紅樓夢》一書在人物的姓名安排上,一貫使用象徵、諧音等手法,藉以暗寓作者的某種心麯,這是盡人皆知的事實。就連主人公賈(假)寶玉,亦含“頑石”之意;元、迎、探、惜四姊妹,則諧“原應嘆惜”的感慨語;那些次要的人物,當然就更可以隨心所欲地寓意諧音了。如甄士隱,諧“真事隱”;卜世仁,諧“不是人”;十二國公,寓十二地支;等等。 而這位佩戴了金麒麟(註意!這是與史湘雲的命運和歸宿有特殊關係的物件)來到射圃的人,偏偏被作者取了個不男不女的名字——衛若蘭,也就不能不使人懷疑:它是否包含着某種特殊的意義?過去我們對此並不理解。現在一聯繫蘭芳的名字,便疑竇頓開——“衛若蘭”,豈不就是“衛護那像蘭花一樣的人”之意嗎?或者說得更確切一點,他就是“蘭芳的保護人”。 衛若蘭這個人物,在八十回之前並沒有被具體的描寫,衹在為秦氏送殯的客人名單中出現過一次。可見,他是作者專為描寫史湘雲的結局而設計的過場人物。現在我們無意中發現,他的名字竟與雪芹續妻的名字相關合,豈不間接地證明蘭芳確是書中史湘雲的生活原型麽!甚至還可以間接地透露出:《紅樓夢》佚稿中發生於射圃的故事,很有可能是因衛若蘭所佩金麒麟的牽引,纔挺身救護了湘雲。“衛若蘭”者,亦即衛湘雲也。曹雪芹給這一過場人物所取的“怪名”,原來包含着如此隱麯的意思在內! 巧合之二。從暗寓蘭芳名字的兩句題詞,我們很自然地會聯想到脂硯齋所珍藏的那塊“素卿脂硯”上的題詠。據考,這塊硯石原為明代萬歷年間蘇州名妓薛素素之物。硯蓋內所刻薛氏小像的旁邊,鎸有“紅顔素心”四字篆文,這本身就巧妙地雙關着“脂硯”的特徵和薛素素的名字。硯背所刻明代著名文士王穉登書贈薛素素的一首五言律詩,其尾聯雲:“芳心在一點,餘潤拂蘭芝”,也是一語雙關,既表明這是一塊調和胭脂作朱墨的“脂硯”,又表明薛素素小字潤娘,善畫蘭花之類。古代文人墨客常有的這種把戲並不足怪,奇怪的倒是:“芳心在一點,餘潤拂蘭芝”,又恰好與蘭芳的名字撞了車。 請註意!在這塊硯石的側面,分明刻着:“脂研(硯)齋所珍之研其永葆”。說明替《紅樓夢》作批註的脂硯齋,不僅非常珍視這塊硯臺,而且十分敬慕硯石的原主人薛素素——竟然毫不理會世俗之見,用了這位明代娼女(當然也是一位女詩人和女畫傢)的硯石名稱(“素卿脂硯”),作為自己批註《紅樓夢》的署號;甚至還將這一署號鄭重其事地刻在硯石上,要與之共存永葆。這在當時那樣的封建社會裏,尤其在一位出身於八旗貴族家庭的舊文人身上,已經夠“出格”了。現在蘭芳這個名字又恰好與硯石題詞相關合,就不能不使人聯想到:脂硯齋除了以硯取號之外,是否還曾因硯而取名(或更名)呢? 諸如此類的一些因曹雪芹續妻的名字而引出的貌似巧合的現象,從某種意義上說,不僅可以進一步增強“蘭芳”這一名字的可靠性,而且無形中把“新婦”——史湘雲——脂硯齋這三者聯繫到了一起,間接地為周汝昌先生數十年前提出的大膽推斷,註入了新鮮的血液和生命的活力。 為了進一步弄清這一點,不妨再來探索一下與此有關的一些由來已久的疑案。 五、“新婦”為什麽銷聲匿跡 曹雪芹的生前好友,包括目前人們熟知的敦誠、敦敏、張宜泉等人,在他們的著作中留下了相當數量涉及曹雪芹的詩文,這就為我們今天研究曹雪芹生平事跡提供了極珍貴的史料。然而,人們百思不解的是,除僅有提到“新婦”的那兩句詩之外,這些朋友似乎都不約而同地對雪芹這位頗有學識的續妻保持着緘默。 就拿提到“新婦”的那首詩來說吧。既然“孤兒”句都加了註,“新婦”句更應該加註——因為雪芹的這些朋友都是詩人,也特別推重別人的詩才,他們是决不應該忽視這位能詩善畫的雪芹之妻的。然而,寫《輓曹雪芹》詩的作者敦誠,偏偏表現出一種有違常情的態度,在“新婦”句後面,給歷史留下了一片奇怪的空白。 為曹雪芹寫作《紅樓夢》充當助手的脂硯齋和畸笏,似乎也是這樣。現已知道,蘭芳在雪芹逝後所題的悼亡詩中,曾明白流露出續書之意(“續書纔淺愧班娘”雖屬自謙,而敢於類比班昭,僅稱“纔淺”,即可想見其氣度)。我們在清代一些讀書人的零星記載中,也確實能見到,在雪芹死後不久,已經有人寫出過與高鶚所續後四十回完全不同的另一種續書的描述。然而奇怪的是,脂硯齋和畸笏在自始至終批註《紅樓夢》的過程中,不僅絶口不提雪芹有這樣一位可能成為著書助手的妻子,甚至連有人打算續書或已在續書的情況,亦從未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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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紅樓一春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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