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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类 》 大学中庸今注今译 》
中庸今注今译（2）
王云五 Wang Yunwu
宋天正 Song Tianzheng
③修道之谓教：朱注：“修，品节之也。性道虽同，而气禀或异，故不能无过不及之差。圣人因人物之所当行者，而品节之以为法于天下，则谓之教。若礼乐刑政之属是也。”按这一句意谓：圣人的教化原就是遵循人性以修明人道。由于天赋的自然之性与当行之道，虽然相同，但各人气禀或有差异，自不能无过与不及的行为，因此圣人施行教化，是要修正、统一这些过与不及的差别，使之合于天性的自然与天理的当然的行为，而建立礼乐刑政等四教。蒋介石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三句，是《中庸》全书的纲要。现在节录其说明于次：“这三句是一气相承的，乃是《中庸》全书的纲要，而中间‘率性之谓道’一句为承接上下两句之枢纽。‘率性’不应作任性解，而率是循的意思，率性就是循其性，亦就是顺应天理，所谓‘道’就不外乎顺应着人人本身之天性而已。玩索这开章的首三句，可以了解天性与人性本是一体，率循这个天性，则日用事物之间，便莫不各有至当不易之理，此即所谓‘道’。故能修明这一个本乎天性的道理，或是指正不合乎道理或不合乎天性之事物，而使之合乎道，合乎理，这就是所谓‘教’。至于‘天命之谓性’的意义，依我看只是平平实实照字面讲，‘天命’就是宇宙自然推演无尽之生命。我故曰：‘生命的意义，在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亦就是这个道理。这所谓宇宙自然无尽之生命，乃是天所赋予人类万物的。故这天命之命，亦可作赋予之意来解释，因之所谓天命，就其本体言，就是天性。而其对于宇宙万物的功用言，乃是自然运行的天理。现在再说‘率性之谓道’的意义。中庸说：‘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盖人道天道，本是一体，即人即道，道与人之间本没有丝毫间隔，所以说‘反求诸身而自得之’，就是说道即在你本身的内心，只要你能够自反于心，其道就能自得了。人之性即天性，亦即自然之理，如违反自然之理，就是反乎人道，拂乎人性，其人必败，其国必亡，有人性与无人性，即国家兴亡所由判，所以《大学》说：‘拂人之性，灾必逮乎身。’总之，我们复兴国家，就要把自己汨没的人性与仁德修明起来，恢复转来，如此则道亦就在其中了，这就是‘率性之谓道’的所在。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勉强的功夫，因为天命天性与天道人道，本是一贯的，所谓修道，实在即求合乎自然之理。无论何事何物必有此理存乎其间，能研究此理而求合之，一切事业未有不成功的，《大学》所谓即物穷理的功夫，我们做将领的不可不知，尤其是《中庸》所讲天命天道与人性一致之理，我们如能真实领悟，便可成为合乎天理，循乎人性，堂堂正正，俯仰无愧的一个人。这样自己立定做人的基础，再以做人的道理来教导部下，使之成功立业，只要这样来做，那教育就有把握，这亦就是‘修道之谓教’的意义所在。”
④须臾：俄顷，片刻。
⑤离，去声，音利（lì），去的意义。
⑥见：音现（xiàn），显也。
⑦隐：暗处。
⑧微：细事。
⑨独：人所不知而己所独知之地。
⑩乐：音洛（luò）。
{11}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朱注：“喜怒哀乐情也，其未发，则性也。无所偏倚，故谓之中。”
{12}中节：中，去声。音众（zhònɡ）。中节，合乎节度，无过与不及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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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台湾商务印书馆国学经典文丛
【资料来源】重庆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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