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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评论 》 十少年作家批判书 》
问题少年李傻傻诊断报告书(1)
黄浩 Huang Hao
马政 Ma Zheng
就我诊断，李傻傻病史有二：一，“下半身”遗传，症状表现为性与生命根源的严重错位和“卑微叙事”；二，一只干橘子，症状表现为“为文而造情”和缺乏反思能力。而《红×》的发表则直接宣告了李傻傻对当下社会的青少年心理探索的彻底失败。 说真的，在媒体大炒特炒李傻傻之后，看到有个名字叫蒲荔子，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崂山道士呢（不是经常有什么昆仑派的无尘子、天山派的无崖子什么的背着个八卦箱到处跑嘛）。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个名气很响的问题少年兼“80后”作家。嗨，还真别说，这问题少年的“问题”可大着呢！ 在动笔之前，我特意查了一下商务印书馆新出版的《现代汉语词典》，在“少年”这一词条下，第三个义项赫然写着：指青年男子。我终于确定可以使用该词称呼已经二十老几的李傻傻。其实查词典也是多余的，因为李傻傻本来就是个长不大的问题少年。放眼大千世界，年龄与心智不对应的现象也不少见。为了顾全他的面子（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个名人了嘛），我就不再将其病症一一列举出来了，仅是在文中稍加提及，读者当能辨别。 病史一：“下半身”遗传 众所周知，李傻傻是“下半身”大佬沈浩波在“诗江湖”里一手培育出来的。也就是说，李傻傻的名气是从诗歌游戏里发轫的。因此，他在这一时期的症状主要表示为：性与生命根源的严重错位和“卑微叙事”。他通过对汉字的病态排列组合，亵渎真理，逃避神圣。同时也表明了这个问题少年对当下社会生活的反应，要么无力，要么过度。总之，有一种很浓的自虐倾向。他的大部分诗作语焉不详，内容空洞。《火烧赤壁》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见鬼》过分破坏了语言秩序和结构功能，且“淫丽而烦懒”（刘勰语）。 我梦见有人把烟头扔在著名的草船 甲板滋滋滋地燃烧 一直烧到了我的家乡 资江边上 枫树坳里 我家的草垛插满火箭 牛蹄踏破樯橹 奶奶满头白发红光一闪 灰飞烟灭 一群人手忙脚乱 抬着我的床 朝着火海一路小跑 穿越华容山道 喊着给我举行一场火葬 绊倒在铁索桥 我躺在床上 哇哇大叫却动弹不了 火的舌头在我身上舔 舔到我座下的马鞍我的耳背 我醒了 一眼看见床头的中国地图 面目全非 长江两岸湖南湖北 都完蛋了 被子正在冒烟 烟冒得不大于是我把它扑灭了 ——《火烧赤壁》 …… 进入一个鼻孔 鼻孔流血像月经一样如期到来 血红蠕动的鬼故事在楼道里 像鼻毛一样活着 阴历五月十四日的晚上 月光胸脯般温暖柔和 静哥又平静地 复述一遍《人皮马甲》 …… 我不明白静哥为何一再强调 被剥皮的女生跟我睡过同一张床 然后又拍大腿说当然不是同一时刻 总之听完它我拉开虚掩的门 落地无声来到厕所 没有开灯一心期望 重复当年女生的神秘过程 人问：要红色马甲吗 我说：要啊 人问：确定要吗 我说：要 ——《见鬼》 此外，由于遗传关系，他的诗作在趣味和格调上往往迁就“窥阴癖患者”的审美习惯。在整体运思上，布局常常缺乏一气呵成的严谨性，时时表现出立意与笔墨的随机性、游戏性，以及迎合虚设读者的语言和趣味的庸俗性。在他的诗歌中，庸俗成为一种决定性的力量，看不到任何信仰，到处充斥着媚俗的矫情。我们暂且把这种带叙事性质而又毫无意义的手法称之为“卑微叙事”。 李小蓝给张大勇倒了一杯米酒 李小蓝说大勇啊大勇 你一直喝吧 张大勇还在半推半就 张大勇说小……小蓝，不-—不不 喝了 我还要开车回家 还打算多活几年呢 李小蓝说喝吧喝吧你一直 喝吧 哪有那么容易说死就死呢 在此之前张大勇醉过一次 那次也是夜里也是这里 那次张大勇乘着酒意 把李小蓝推到 木板门后说小蓝啊小小小蓝 李小蓝说不，不啊，不 会有人看见的会有人笑话的 张大勇说哪有这么容易 说看见就看见呢 那次一扇木板门 吱呀一声就不再动静了 而另外一扇 藏在身子里的 门尖叫着 破裂 李小蓝闭上眼睛 说大勇你 一直喝吧 ——《酒》 …… 每天都有狗在偷欢 猫蹲在屋脊上叫得很响 在还算绿的草皮上 吃草的牛 屁股沟里埋着苍蝇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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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中国戏剧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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