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样或者那样的文化阐释,马踏湖仅仅是作为自然形态的景色,已经足够。
第三章 有个地方叫"梦泉"
意境,或者梦境
是这样的一个所在,它离梦很近,离我们习以为常了的现实有些遥远。
这样的一个所在,需要穿越高楼,穿越车流,穿越大片大片的厂房,然后才能抵达。不需要什么言语,它会为你滤去一路风尘。然后剩下你自己。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纯粹且伤感的自己。久违了的自己。面对自己,就像面对这个叫做梦泉的地方一样,不需要太多勇气,只要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这在当下已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常规被打破,过程被生硬地压缩,人们在以创造的名义,释放着一些什么,同时也消解着一些什么。在梦泉,时间是很讲究秩序的,不拥挤,不越位,昼夜轮回,四季分明,时间不会为你停顿,你也不必去追赶时间。一切都是自然的,都是事物的原本的样子。什么GDP、工业产值这样的概念,或者增长幅度、抢赶工期之类的名堂,与这里大抵是无缘的。播种,耕耘,然后开花,然后结果……,就这样简单简洁,一如山里人的性格。他们既与世无争,又心怀梦想;他们懂得对自然的怕和爱,懂得应该留住什么应该拒绝什么。春季看花,盛夏纳凉,金秋采摘,到了冬天,这里还有可供观赏的冰挂。
梦泉。这样的一个名字,可以有着很多的解释。它们与梦有关,与泉有关,与清澈和纯粹有关。
相传,孙膑与庞涓在马陵经过三天三夜的激战,庞涓自刎。孙膑见庞涓已亡,立即兵分三路凯旋而归,途径达摩山下时,全军将士感到口渴难耐,孙膑于是下令原地休息,自己则躺在一巨石上,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梦中一仙翁乘金象自南飘然而至,自称达摩祖师,特来告知此地有一神泉,泉水可供将士饮用,说完就翩然而去。孙膑醒来甚感蹊跷,吩咐士兵在祖师指点的地方开始挖掘,很快就有泉水汩汩流出,一尝,清冽甘甜,让人神清气爽,精神倍增。孙膑慌忙率士兵向天叩拜,并挥剑写下了"梦泉"二字。
这当然是传说中的事情。现实中的梦泉,是一个值得期待和向往的地方。梦一样的向往。梦一样的地方。那梦是薄薄的。一句话,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都可能惊扰了它。因了这样的薄,它越发地显得珍贵,越发地让我们想要付出呵护和珍惜。它是不可替代不可复制的。在梦的另一端,工业化浪潮正在此起彼伏。
我该如何地告诉你,这样的一个梦。有着泉水叮咚,有着蜂蝶翩跹,有着轻风缭绕,有着这样的自己,我们还会奢望什么呢?
梦泉不是世外桃源。它是一个真实的所在,位于淄博市淄川区淄河镇幸福溜最顶端。在它的入口处,是一个叫做梦泉村的村落,据说已有300多年的历史,是远近闻名的长寿村。村子三面环山,正所谓"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走进山里人家的庭院,推一推古老的石磨,学着摊一叠焦脆的煎饼,卷一把自采的山蒜野韭,品一品梦泉水和纯高粱酿制的"秤砣"酒……那些古朴的岁月,那些简朴的生活,被我们一一地想起。
花事
花事,花的事情。在梦泉,这显然是一个不该略过的情节。那些花儿,会让你感觉到自己的新鲜,自己的年轻和美好。在这个信息时代,大家都在匆匆赶路,已经很少有人愿意停下脚步,看一朵花的徐徐展瓣。那该是怎样美妙的一个情境,凝固的瞬间,充盈的激动,还有让人眩晕的美。诗人济慈曾经长时间地守着一株花,只为了等待花的绽放。我们可曾有过这样的情怀?是否愿意付出善意的理解?究竟,我们是活得更精细还是更粗糙了?对于花的态度,古人主张"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在梦泉,你不必有这样的顾虑。因为花的存在,就在你的举首投足之间。你的哪怕一瞬的蹙眉,或不经意的挥手,都可能对那些清幽的花香构成某种拒绝。倘若是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街头,你一定会为错过了这份美好而懊悔。但在梦泉,你尽可原谅自己,因为那些花儿会一次次地原谅你,一次次给你机会。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善解人意的杏花,一树深,一树浅,星星点点的,团团簇簇的,像袅娜的炊烟,有暗香在心头浮动。它们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兀自芬芳着,花香弥漫成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让你思绪飞扬但脚步滞重,直到让你恍惚成了一个遥远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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