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吴友如绘《海上百艳图•爆竹生花》供大众观赏的由火药为动力,配之以傀儡表演的“药发傀儡”,在明清有了长足的进展。所谓“口里喷出火来,鼻子里浓烟迸出,闸闸眼,火焰齐生”,只不过是“小把戏”一桩。清代已将这一“烟火”样式的制作,发挥到了极致,简直活灵活现:先是两串百子响鞭,随后一阵乱落如雨的金星,忽有大光明从“烟火盒子”放出,照得针芥毕现。这时,手牵
耕牛的牛郎木偶,斜倚织机的织女木偶,才缓缓下垂。接着,“乃有无数转贯球雌雄的闪烁盘旋,护著一条青龙,翔舞而下,适当牛郎、织女之间。隆隆者蓦易羯鼓作爆豆声,铜钲喤然应之,那龙口中吐出数十月炮,如大珠小
珠,错落满地,浑身鳞甲间冒出黄烟,氤氲郁,良久不散”。而且,那龙还可以颠首掀尾,翻百十个筋头,“不知从何处放出花子,满身环绕,跋扈飞扬,俨然有搅海翻江之势”。待牛郎、织女木偶表演,更是惊人,只见:就于掌心飞起一个流星,缘著引线,冲入箱内,钟鱼铙钹之属,咇剥叮当,八音并作。登时
飞落四十九只鸟鹊,高高低低,上上下下,布成阵势,弯作桥形,张开两翅,兀自栩栩欲活。
待乐人吹起唢呐,牛郎舍牛而升,织女离机而上,恰好相遇鹊桥,于是两个人,四十九只鸟鹊,以及牛郎所牵的牛,织女所织的机,一齐放起花子来。这花子更是不同,朵朵皆作兰花竹叶,望四面飞溅开去……从宋代“火爆”脱胎而来的“水上烟火”,在明清也有了划时代的突破。在明代北京中元之夜,各寺庙均缚
“烟火作凫、雁、龟、鱼”等,放入莲花中点燃,水火同时激射。大学问家李开先曾在白天看过这种“水上烟火”,他认为“制造繁华,不减夜间”,特为之赋诗道:纸船藏火药,摇曳绿阴傍。
炽焰燔危岸,飞烟掩太阳。
炮惊鱼出没,花炫鸟回翔。
再赤周郎壁,欲从李相庄。
巧技传京国,载舟戏水傍。
纵焚鏖赤壁,飞炮破襄阳。
照浪鱼龙骇,飘烟燕雀翔。
升平多乐事,偏集太常庄。
明代“水上烟火”式样从诗可见,“水上烟火”是很精彩的。它的制作也不同于那种陆地上燃放的“烟火”。除所需硝、磺、炭、班猫、白砒、潮脑、水马外,还要捻若干麻线,将薄棉纸裁成一寸宽许的直条,将麻线顺铺纸上,放入信药,照平常
加粗二倍,捻成圆条,接续相连,不让其断。还要用矾水、面糊,周围抹过,晒干,使之成硬条,以免散开,外用熟油纸为衣,再用长短不拘、截断的毛竹,上下接连套合,凑长可达数十丈,以接就药线,入竹筒内,随套随穿,务必与统眼火药相连,随机点放,便可以过水入雨,不能被破坏了。
由于这种“水上烟火”具有很强的抗浸泡潮湿的性能,明代皇家就将它用于“籍田”祭祀中。因为这一大典要表演出雨水倾盆、云烟密布的效果来,于是由教坊优人装扮为雷、电、风、雨、云、龙、土、谷诸神,藏在棚内虚处,下面放置异香、诸烟药、巨鼓、火线,以准备临时
施放,待主持官员报一声“雨生,于是虚处烟雾四塞,鼓声彭彭震,起火线勃发,先掣数丈,霹雳之声交加,上藏水匮,倒倾如沫,凡棚内逾里无不沾润”。好久,雨止了,烟也渐渐熄灭了。
明崇祯本《金瓶梅》第四十二回插图:逞豪华门前放烟火“水上烟火”原理也同样适用于水上燃烧性火器。名将戚继光就制成了这样的火上燃烧性火器:满天烟喷筒、火砖、火妖、飞天喷筒、大蜂窠等。这些火器火药成份与一般的“烟火”无甚差异,只是将药线装入一个细竹管内,直插于火器的腹内至底方透火器,毫无闪灭之事。从戚继光在东南海战取得多次胜利的记录来看,可以肯定地说,水上燃烧火器在打击倭寇时还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的。像“神火飞鸦”、“火龙出水”、“水底龙王炮”等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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