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伏娃的情人们都不是等闲之辈。1949年,波伏娃发表《第二性》的第一卷《事实与神话》时,连《第二性》这个标题都是博斯特起的。她毫不避讳地谈论了流产、性欲、同性恋等问题,文采飞扬,妙语连珠,比如"女人不是先天生就的,女人是后天形成的"。奥尔格伦则是著名作家,1949年以《金臂人》获得普利策文学奖。
就在这个时候,萨特发表了他的处女作《恶心》。这本书当时遭遇了多次退稿,萨特已经失去了信心。波伏娃鼓励他说是出版商没有眼光。几经曲折,书终于出版了,发行量达40万册,畅销一时。存在主义文学诞生了。扉页上他把这本书献给了波伏娃。
萨特的偶然情人还包括奥尔加的妹妹沃尔塔、梅洛·庞蒂的未婚妻波登·波伏娃的学生比安卡。很多时候,萨特都似乎是怜香惜玉的。萨特写的剧本《苍蝇》捧红了奥尔加,他接着又为沃尔塔写了剧本《紧闭》,同样引起了轰动。"他人就是地狱"被看做是萨特存在主义哲学最重要的命题之一。比安卡则是同性恋,后来又成为萨特的短期情人。
多年以后,《致萨特的信》和《战争日记》的出版,披露了波伏娃、萨特和他们众多情人的交往细节。此举激怒了比安卡,她一怒之下写了《被勾引的姑娘》。对波伏娃和萨特这两个给了她无尽伤害的人,她这样评价道: "波伏娃把她班级里的姑娘当成一块鲜肉,总是自己先尝一尝,然后将她们献到萨特手里。不过总而言之,我相信他们未发表的条约、他们的'偶然的爱情',实际上只是一种'诀窍',是萨特为了满足征服的需要而发明的、波伏娃也不得不接受的一种讹诈。"
谁能想到,波伏娃曾经任劳任怨地给自己的情人们和萨特的情人们做饭。他们的经济曾经一度非常拮据,只买得起长了虫的豌豆,萨特不得不去捡烟头。他们创办《现代》杂志阐释存在主义,他们积极支持阿尔及利亚独立,他们携手游历挪威、冰岛、苏格兰等国,1955年秋还应邀来中国访问。1964年,萨特以自传《词语》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是他却拒绝接受这个奖项,因为他不接受所有来自官方的奖项。1984年,《第二性》的上映造成了极大的轰动。法国总统密特朗授予波伏娃荣誉勋章,她也拒绝了,因为"政府不走社会主义道路"--他们的作派竟是如此相像。他们成了一张纸的两个面: 彼此独立却又紧密相依。
萨特中风后,舌头溃烂,双眼也失明了。波伏娃悉心照料着他,帮他戒烟、往他的酒瓶里掺水--他们已经有了互相依靠的习惯。波伏娃第四本传记《清算已毕》时说: "我一生中最成功的事情,是同萨特保持了那种关系。"
萨特和波伏娃先后死于肺气肿。他们终身未婚。
Jean-Paul Sartre
让-保罗·萨特(1905~1980),法国作家、哲学家,1905年初夏出生于法国巴黎,幼年丧父。在中学教哲学期间,他结识了后来成为女权主义作家的波伏瓦,结成相知51年的人生伴侣,但是两人终身未婚。在二战中他做过德军的战俘,有过十个月的牢狱生涯。曾创办《现代》杂志,被称为"存在主义的鼻祖",是"左岸"知识分子中颇有影响的中心人物。代表作有《墙》、《苍蝇》、《存在与虚无》和《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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