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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风情 》 兩小深圳小子的火綫淘金:在死神腳下搵錢 》
緑區,緑區:算錯賬
劉磊 Liu Lei
帥學軍 Shuai Xuejun
對於任何一個餐廳來說,收賬都是一門學問,早期沒經驗的時候,我們曾經接待過一群小氣的南非人。這群傢夥20多人浩浩蕩蕩靠着院墻坐了一排,喝了一晚上,結賬70多瓶酒。
第二天早上,我在床上睡得正香,就聽見院裏響起“薩達姆”凄厲的喊聲:“帥哥!你來看!”我以為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連滾帶爬跑到院裏。一看差點氣得吐血:昨晚的那幫南非人竟然在墻邊茂密的草叢中整整齊齊碼下了50多個空瓶。沒過一會兒,奧馬又在另一邊的草叢中發現了50多個酒瓶——這群南非人,整整賴掉了我們餐廳200美金的酒錢——氣得“薩達姆”和我當天下午什麽也沒幹,到廚房拿了兩把菜刀,把院子裏的雜草刨了個幹淨。
和南非人比起來,處理美國人的單,我就有經驗得多。最開始由於語言溝通不暢,經常出現接了單,做好菜,不知道送給誰——廚房的菜做了一堆,外面的客人大呼小叫,我們卻對不上號——在中國,菜是按桌子送,桌上有個號碼就成了。可是在這裏,沿用美國的分餐製,一人一份的AA製,國內經驗完全失效。到了後來,還是美軍作戰服上的姓名條幫了我的忙——我告訴服務員,點餐時,記住他們姓名條上的名字。這樣處理AA的桌子,就漸漸有了經驗。我甚至還總結出了AA餐製收小費的秘訣。
每次一桌人AA製,我都挑一個看上去比較大方的傢夥開始,而且一般都免去他的零頭——在國內,抹掉零頭是司空見慣的事。但是老外吃飯,往往是多給一點,剩下的找頭給服務員當小費——老外看我大方,自己也不好意思小氣,往往又順手掏出幾個美金的小費塞過來。最關鍵的是,在他的帶動下,這一桌人付小費,都不好意思再小氣。
我把這招叫做小費心理傳染病,並屢次以結賬專傢自居——可是中國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小費收得爽,難免到頭算錯賬。
那次有兩個美國人在我們這裏吃飯,吃了20.5美金的餐,吃完抹抹嘴巴,一臉不好意思地看着我,“我們沒帶美金,給你第納爾可以不可以?”
那時第納爾是我們採購的主要貨幣,我就按照1比1500的匯率給他折算。由於我整天泡在美元堆裏,對第納爾根本沒概念,於是很容易就把賬算錯了——在點菜單的竪式上,我漏標了一個小數點,漲了10倍,算出了30.75萬第納爾的價錢。
兩個美國菜鳥大為吃驚,不相信有這麽多,自己拿過一支筆在我的竪式旁邊又算了一遍。不知怎麽搞的,他們也漏了小數點,看着30多萬的數字直發愣。可是沒有辦法,衹好很心痛地掏錢了。在伊拉剋的新幣中,面值最大的是2.5萬第納爾一張的“紅牛”,老外數出整整13張紅牛,共計32.5萬第納爾,把賬結了——大概是太心痛,也懶得要找錢了,剩下的全做了小費。
到了晚上,我把這堆第納爾掏出來,劉磊和“薩達姆”都驚了:“怎麽這麽多第納爾!”我這纔明白,夜路走多了,終於要遇見鬼,我收了那麽多單,終於把賬給算錯了。
第二天一早,祖拜就拿着飛來的不義之財去菜場買菜了。臨近中午,那兩個倒黴蛋回來要錢。我滿臉不好意思,還給了他們180美金,兩個老外樂得蹦蹦跳跳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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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海天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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