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一家也回来过年了,真正的大团圆。特别开心的是,我家今年又多了一个新成员,我的侄儿。小家伙胖乎乎的,帅呆了。才两个多月,已经很懂事了,一逗他就哈哈笑。而且他也知道是过年吧,今天竟然非常非常的乖。他妈妈到很晚才回来,由奶奶带着,他也不哭不闹,听话得很。
母亲年前吃了我开的药以及我昨天买的氨基酸口服液,状态比往年好。她开心地说,吃了我买的氨基酸真的很有效。母亲的健康快乐,让做儿女的心里很舒坦。
除夕,一家人吃团圆饭。喝的是我带回去的茅台酒。父亲嘴里说太贵了,可以买好多担糯米酿酒喝了,却轻易地在脸上暴露了内心的幸福。父亲高兴得像个孩子,吃完饭便跟大伙在坪里放鞭炮和花炮玩。他举着彩珠筒的模样,像极了一尊幸福的雕塑。
接下来的春节联欢晚会,出乎意料的精彩。由成龙压阵的大型武术表演,还有一群聋哑演员表演的“千手观音”,以及冯巩和朱军的相声,无疑是我最喜欢的节目。真看得我兴奋不已。
手机短信提示音不停地响起,整颗心都被真诚的祝福覆盖。我认真地在纸上记下主持人周涛说的一句话:“记住所有的美好”。
记住所有的美好。在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时刻,我的祝福已经乘着歌声的翅膀出发:祝所有的朋友们春节愉快,合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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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过年的习俗与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我们是大年初一清早吃年饭。
每年的正月初一一大早,妈就会把睡得正酣的我们逐个叫醒。过年的晚上睡觉,老家有个很吉祥的说法,叫做“挖窖”。妈总是起得最早,把年饭都准备好就一一来敲我们的门:“莫挖窖了,起来哦,过年了呢!”话音里含着少有的欢乐与幸福。
今年的年饭破例由大姐和大姐夫准备,妈妈却照例起了个大早。等大家都起床了,就到床边来叫我。昨晚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冯巩和朱军有个很感人的小品。演到动情处,朱军对冯巩说:“其实你是多么幸福啊,人到中年,回家还能痛痛快快地叫一声妈!”忽然之间,我被一种温馨而美好的感觉击中。我又何尝不是最幸福的人呢?父母双全,走得再远有人牵挂,回到老家,可以亲热地喊一声爹,叫一声妈。
吃过年饭,我又睡了一会儿。定好了今天返校,哪里都没去,但一定要去看看水打桥的二姨父。二姨妈四十多岁就去世了,姨父他老人家过了大半辈子的单身日子,现在都八十岁了。一双儿女,满妹从小在我家长大,儿子则跟他生活在一起。我们家两次建房子,姨父都充当主要劳动力。因为离我家只有几里路,我们家搞双抢,担煤炭,他总是一喊就过来,从不推辞。去年他八十岁生日,爹妈准备接他到我们家来过,却因为摔了几跤,身体迅速垮下去,不能再出门了。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还在睡觉。看到他至今住在一个破烂的瓦棚里,真的感到很辛酸的。我给了他一百块钱,叮嘱他多保重,说下次回家再去看他。他点头答应,略显呆滞的眼睛里闪着只有饱含憧憬时才有的光彩。
下午三点多,我要出发了。妈妈为我准备了一大袋菜蔬,包括黄瓜,辣椒,牛肉,磨芋,一只宰好的鸡和一小块腊肉。妈妈、慧颖、凯华、凯兵和八妹送我到沙江桥上。几分钟后来了一辆的士,我们欢笑着话别。
在新化县城,与我的小读者张晏见面。记得2003年我在新化签名售书时,她问过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你怎么写男生跑到女浴室去看女生洗澡呢?我当时笑着说,我一定要把这个细节写到我以后的小说里去。今年15岁的张晏,长得比我还高了。当年的幼稚已经荡然无存,真让我感叹时间的造化。
天空下起了雨,烟花和爆竹声在灰蒙蒙的雨中,渲染着节日的欢乐气氛。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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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迟返校,在县城逗留一天。
水柔从铎山赶过来看我,给罗老师拜年。还给她的小哥哥、慧颖宝贝和我都分别带了礼物。这么一份至纯至真的情感,让这个还很寒冷的早春多了一份温馨。
罗老师一家去洋溪他岳母家了,晚上独自一人上路,怀揣一腔拼搏的豪情,全然没有想象中的落寞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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