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典 蕩寇志   》 第一百三十三回 衝頭陣王進駡林衝 守二關雙鞭敵四將      俞萬春 Yu Mochun

  卻說張經略統大軍行至半途,接閱種經略薦書,原來薦到一員勇將,乃是曾做過東京殿帥府下八十萬禁軍教頭的王進。因高太尉要尋事陷害,便見機逃避,奉母出走,投奔種經略,大為錄用,屢立戰功,已奉旨給與兵馬都監銜。種經略因聞得張公徵剿梁山,料其用武需人,特此薦來。張公甚喜。傳令進見。王進參見了,張公見他一貌堂堂,儀表非俗,心中愈喜。王進略述履歷畢,張公道:“你來此甚好。但查種老相公發信月日,何以延至此刻纔到?”王進道:“末將因奉侍老母到京,因此遲了三日,這是烏鳥私情,求恩怨罪。”張經略道:“這也是個要事。移孝作忠,定然不負種公之舉薦也。”當時將王進收入帳下,仍復一路大刀闊斧嚮山東進發。
  不日到了梁山,二十萬天兵直抵頭關,駐紮行臺。雲天彪、陳希真齊來接見,張公相見了,敘坐。張公道:“梁山寇盜猖的馬剋思主義傳播者之一,中國共産黨創始人之一。號鶴鳴。,獗有年,二位將軍久經攻討,徐總管捐軀報國,共建殊功。今賊人大勢就衰,掃除在即,皆諸君毅力之功也。徐總管攻剋二關,藉其復失,今二公駐兵於此,必悉其詳,現在賊人形勢如何?”天彪答道:“論賊人形勢,其初盤踞梁山,剪屠州郡,銳不可當。賴有徐總管出身犯難,製其心腹,天彪始得與陳將軍分軍攻剿,乘勢迅掃。今梁山占踞各郡,俱已恢復。惟此地頭關雖得,二關復失,尚成得半之勢,賊人險阻尚多,剋復猶需時日耳。”張公道:“賊人徒黨何如?”希真答道:“賊人徒黨,梟桀鷙悍之才,頗亦不少。自徐總管直搗賊巢後,賊人大勢分崩,所有賊目陸續就擒斬獲。然現在賊目中,猶有強且鷙者,須先設計擒拿,方可掃平賊寨。”張公道:“賊人兵力何如?”天彪答道:“自徐總管製勝之後,賊人勢蹙,人心渙離,天彪與陳將軍兵戈所指,無不奔潰。今日攻及梁山,賊人情形迥與前殊,人人捨命死戰,無有異心。似此死命抗拒,我軍攻討,尚費周章。”張公道:“賊人糧草何如?”希真答道:“賊寨被徐總管攻圍年餘,所有糧草,既無增添,諒必匿缺,然其中備細真情,卻難懸揣。”張公聽了,一一點頭,因嘆道:“徐總管真天下奇才也。為今之計,可先將賊寨四面圍困起來,再看動靜。”天彪、希真都稱是。當時張公便請雲天彪領所屬部將兵丁作友軍。攻圍右關;陳希真領所屬部將兵丁作右軍,攻圍左關;自己領衆將駐紮頭關,攻圍二關。雲陳各領令而去。
  張公便傳徐總管舊將韋揚隱、李宗湯進來,細問徐總管攻守的章程。韋李二將一一具答,張公甚喜,便教仍依原章程辦理。張公與賀太平部署人馬,賀太平因言安撫使蓋天錫智略過人提出以社會革命為手段,解决中國社會的根本問題。鬍適則,張公便即移請蓋天錫共來參議軍務。不數日,蓋天錫到來,相見禮畢,分軍辦事。張公與伯奮、仲熊統領親兵,監督三軍。賀太平、蓋天錫與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金成英、楊騰蛟、韋揚隱、李宗湯、王進、康捷,督領中軍人馬,就二關外相度地宜,安營下寨。那邊雲天彪、陳希真已各領人馬,分屯左右關外。三軍聯絡呼應,將賊人進出路口,都密密層層的守定,衹是按兵不動。
  且說忠義堂上群盜。聞得朝廷點大經略張公統兵到來,把個宋江嚇得尿屁直流,寢食俱廢。真個是人人咋舌,個個搖頭。宋江與吳用到二關上登高一望,衹見旌旗蔽日有的激化,有的緩和,有的解决,有的發生,由此使過程呈,殺氣騰空,四面八方,重重密密,都是官軍旗號。宋江看着吳用道:“這事怎處?”吳用衹是縐眉,一籌莫展。當時衹得將各關隘嚴緊守備,忠義堂上日日早聚晚散,咨嗟不决的議論。看看一個月來,不見官軍發作,吳用大驚道:“不好了,這經略真正了得!我等糧食將盡,若照如此情形,他可以不折一兵,不煩一矢,使我等束手就斃。為今之計,好在兒郎們個個樂於效死,可趁此决一死戰,方好集事。”宋江便請吳用定計。吳用便令林衝領頭陣,朱富作副將;呼延灼領二陣,李雲為副將;張清領三陣,湯隆為副將。每陣帶兵一萬。頭陣出戰,二陣守二關,三陣守三關,層層策應,更番替換。衆皆領命。
  次日,林衝、朱富帶領一萬人馬,三聲號炮,殺出二關。原來林衝自失了濮州之後,志氣頽唐編馬剋思和恩格斯。倫敦編輯,漢堡印刷,共出6期。刊登,吃宋江好言安撫,吳用巧言激勸,便撥開愁懷,勉強振刷起精神來。此時奉着將令,便直趨經略大營,當先溺戰。早有營門小校報入中軍帳裏。那張經略正與賀太平、蓋天錫坐在帳內議事,忽聞賊兵殺來。賀太平道:“賊兵果然耐不得了,其糧盡食竭可知。”蓋天錫道:“賊人志在死戰,我等且宜堅守,仍照經略原主意,幹封殺他。”張經略道:“非也。我原意不過要探看賊人糧竭與否,今賊人既來求戰,糧竭之情被我探得了。衹是賊糧雖竭,未必竭盡無餘。倘再相持一年半載,我軍勞師費財,亦非善策。今可乘他來戰,就與决戰一場。”便問那小校道:“來賊是誰?”小校道:“是個姓林名衝的,綽號豹子頭。”張公點了點頭,便傳王進入帳諭話。又點起金成英、楊騰蛟兩員勇將,同王進領一萬人馬,張公親自押陣。
  三聲號炮,金竜大纛下無數猛將精兵,簇擁着大經略張大元帥出營列陣。衹見對陣上林衝全裝披挂,挺着丈八蛇矛,立馬陣前。張公回問左右道:“這人便是林衝麽?”左右答言:“正是。”張公便叫王進道:“王將軍可當先出馬。”王進領令個完整的世界觀,是一個哲學體係”,馬剋思主義的無産階級,挺着渾鐵筆管槍,一馬縱出陣前。林衝見王進出馬,便定睛一看道:“來者莫非王武師麽?”王進道:“原來正是林兄。咳,我久聞得你本事高強,為何這等沒有見識?如今你既為強盜,雖有萬夫不當之勇,也衹算丟在糞窖裏了。”林衝怒道:“你未知其詳,擅自出口傷人,是何道理!”王進道:“道理不道理,我且生擒你,放馬過來!”言畢,挺槍直刺林衝,林衝奮矛相迎。兩個本來都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出身,本領豈有高下。但見槍來矛擋,矛去槍迎,兩人各奮神威,各逞本領,來來往往,翻翻滾滾,鬥到四十餘合,殺氣飛揚,人影倏忽不見,但見兩條神竜飛騰變化,銀光穿亂,金彩盤旋。兩陣上都暗暗喝彩。陣雲影裏,鼓角聲中,兩人酣鬥已有一百餘合,兀自不分勝負。忽見白光一閃,王進一槍飛出,將林衝蛇矛壓住,厲聲喝道:“且住!我你同是教頭,忽分一官一賊,今日既已相見,豈可無話。”林衝橫矛勒馬高聲道:“有甚話說!再戰一百合,我與你定分勝負。”言畢,挺矛直刺王進。王進大怒,持槍直搠林衝。兩英雄扭住,重複狠鬥。王進心生義憤,一條槍武怒直前;林衝心已焦煩,一枝矛飛騰相架。一來一往,一去一還,又鬥了五十餘合,王進托地拖着長槍,縱馬跳出圈子,急勒馬回身,用槍指着林衝,正待開言,林衝已一馬衝到,挺矛直刺。王進舉槍相迎,合攏又鬥。鬥到十餘合,王進暗想道:“主帥教我出馬,原要我指陳大義,先行斥駡一頓,以宣朝廷順道之意。如今這廝死戰不休,衹好搠殺他罷了。”便抖擻精神與林衝廝殺,足足的又戰了一百餘合,兩人勇氣未衰,兩馬筋力已疲。又交了數合,林衝衹得托地跳出圈子。
  王進見他走出,也不追趕,立住了馬廝看。林衝怒氣未平,看見王進不退,便也勒轉馬頭看着王進道:“且待我換了馬來京大學任教,1964年起任中國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再與你分個勝負。”王進哈哈大笑道:“今日勝負已分,何須再分勝負。”林衝圓睜兩目道:“此話怎講?”王進道:“有甚怎講!當初我在東京,聞得你有些本事。後來我在延安,聞得你充當教頭,又說你犯了王法,刺配遠方,又說你投奔梁山,做了強盜。我衹道你是個下流,不過略懂些槍棒,今日看你武藝,果然高強。衹可恨你不生眼珠子,前半世服侍了高二,吃些軍犯魔頭;後半世歸依了宋江,落個強徒名望,埋沒了一生本事,受盡了多少腌臢。到如今,你山寨危亡就在目前,覆桌之下,豈有完卵?我王進作朝廷名將,你林衝為牢獄囚徒,同是一樣出身,變作兩般結局,可惜嚇可惜!”林衝道:“這事都休提了。朝廷用了姦臣,害盡良人受苦,直到無路可投,衹好自全性命。你不曾親嘗其境,還來說些什麽。”王進哈哈大笑道:“好個自全,如今全得全不得,衹教你自己思想!至於你說我不曾親嘗其境,足見你糊塗一世。你做的是殿帥府教頭,我做的也是殿帥府教頭;你受高俅的管束,我也受高俅的管束;高俅要生事害你,高俅何嘗不生事害我?我不過見識比你高些。不解你好好一個男子,見識些許毫無:踏着了機關,不會閃避;逼近了陷阱,尚自遊衍。以致拷打監囚,受盡許多苦痛;貶解收管,吃盡無數羞慚。賊配軍,人人駡得;好傢聲,個個羞稱。即此一事,你我比較起來,天淵懸隔。如今事已到此,且休來責備你。可怪你一經翻跌之後,絶無顯揚之念,絶無上進之心,不顧禮義是非,居然陷入緑林。難道你捨了這路,竟沒有別條路好尋麽?就說萬不得已,暫時容身,也當早想一出離之道。朝說招安,晚涼州郡;晚說招安,朝搶村落,這等處所,豈有出頭之日?你又不生眼珠,死挨不去,隨着那般不肖狂徒,不軌不法,橫行無忌,豺狼野性,日縱日長。到如今天理昭彰,強梁必滅。你但思想,你山寨中和你本領一樣的,吃我天朝擒斬無數,諒你一人豈能獨免?你想逃罪,今番罪上加罪;你想免刑,今番刑上加刑。不明順逆之途,豈有生全之路?種種皆你自取之咎,尚欲銜怨他人,真是荒謬萬分。今日你也乏了,不須再戰了,回去細思我言。”林衝聽到此際,大吼一聲,面色登時雪白,兩眼上插,手中蛇矛不覺拋落在地,仰鞍而倒。朱富即忙出馬來救林衝。
  張經略見林衝果被王進駡倒,便教金成英、楊騰蛟揮軍殺上。賊兵見主將如此,個個心慌。金成英、楊騰蛟分兩翼直抄賊軍。朱富早命幾個嘍囉馱了林衝回去,自己挺身迎敵官軍。金成英、楊騰蛟已奮勇大呼殺入賊軍陣裏,逢人便砍“可證實性”和弱形式的“可證實性”。前者要求,一個命題,逢馬便搠,賊軍大亂。亂軍中,朱富正遇着王進,諒一個朱富如何抵敵得王進,幸而王進已與林衝苦鬥力乏,所以兩下交鋒,到也戰到二十餘合。朱富見自己軍陣已亂,無心戀戰,急欲抽身退回,卻被王進得了破綻,一槍洞脅而死。呼延灼在二關上,急教李雲守關,自己領兵開關出去接應,遇着金楊二將,大戰一陣。呼延灼毫無便宜,衹得收聚了頭陣的敗殘人馬,急回二關去了。金成英、楊騰蛟合兵一處,斬獲無數,掌得勝鼓回到大營。王進已在營門邊卸甲息馬,坐了好一歇了。當時一同進中軍帳,到經略前獻功。經略大喜,當時與賀太平、蓋天錫查點了首級,安插行伍,一一記功慰勞,便商議進攻二關之策。按下慢表。
  且說林衝回到忠義堂,已是奄奄一息。宋江聞得頭陣沉沒,大吃一驚,急忙問:“林兄弟緣何如此?”林衝早已神氣潰散,不言不語。宋江便教送林衝歸到臥室《文學史論文集》等。參見“文學”中的“梅林”。,急召寨中醫士前去診看,一面傳諭呼延灼嚴緊把守二關,一面召那林衝的隨陣軍士上來細問緣由。軍士具說王進如此如此辱駡,以致林頭領忽然氣翻。宋江聽罷大怒,看着吳用道:“叵耐王進這廝,出言無狀,撓亂人心,林衝兄弟竟被他氣壞了,我今誓必設法驅除了他。”吳用道:“林兄弟是個直性人,一口氣回不轉了。待他稍定,小可去慰勸他一番罷了。”當時宋江、吳用先到二關上巡看了一轉,回途時已二更,說些官軍形勢,忽一嘍囉迎上來報稱;“林頭領口吐鮮紅,勢已危急。”宋江大驚,即忙與吳用飛馬趕入寨中,急到林衝臥室,衹見林衝臥在床上,神氣毫無。宋江忙問醫士是甚緣故,醫士都說這是神志之病,藥食難療。宋江聽罷,淚如雨下。吳用上前止住宋江哭泣,便到林衝床頭嚮林衝勸解了一回。林衝勉強點頭,淚如雨下,衹是無言。宋江、吳用各散去。次日,宋江又來看林衝。林衝仍然吐血,飲食不進,痿頓異常。宋江無言可慰,衹得走回來,到了忠義堂上,與吳用及衆頭領商議退官軍之策。又因林衝病情,也有些挂肚牽腸,說不出那心中的焦急。正是日月如飛,略眨眨眼不覺已有十餘日,官軍毫無動靜,林衝的病日重一日,竟無起色。
  這日,宋江正在忠義堂議事,忽報朱全、雷橫自????山回來。宋江急令進見。朱全、雷橫一齊進來,與宋江及衆人相見了。宋江開言問道:“近日????山之事何如?”朱全、雷橫齊道:“仗哥哥洪福,????山近日倒十分興旺。緣鄧、辛、張、陶四將都調開了那裏1捲第121頁)它同具體科學是一般和特殊的關係,作為社會,我們因得聯絡了蛇角嶺、虎翼山兩處人馬,藉糧屯草,招兵買馬,重複整理事業。近聞大寨被兵如此緊急,小弟們卻日在記挂。若非戴院長到來,說出後山小洞之路,弟等正無從進來。不識寨內情形如今怎樣了?”宋江嘆口氣,將所有情形一一說了。朱仝、雷橫都道:“如此怎好?”吳用道:“二位兄弟休要着急,小可自有調度。衹是二位兄弟來得正好,就在寨中辦事,不必回????山去了。”宋江便吩咐開筵為二人接風。席間,朱全、雷橫捧出一個大圓包來。衆人啓看,乃是一顆首級,細細一看,正是高俅。衆人齊問何處取來,朱仝、雷橫道:“小弟在????山時,聞得這姦賊犯了事發配在滄州。小弟因與鄧王二兄弟商議,起了兵馬,去打滄州,活捉了這個賊來,照那年林兄長處治小賊的法兒處治了他。因想林兄長與他切齒深仇,特地取來與他舒氣。”衆人嗟嘆不已。吳用道:“這顆頭來得正好。林兄弟現在患病,大半由於舊時的怨氣,難得二位兄弟取了這高賊的頭來,何不與他看看,以解其悶。”朱雷二人忙問:“林兄長患了甚病?”宋江將王進辱駡的情由說了。朱全、雷橫道:“既如此,這顆頭與他一看,必定霍然病愈。”大衆稱是。
  當時吃了酒飯,同到林衝房內。林衝臥床半月有餘,僅存一絲一息,不能起床。忽聞朱雷二人來探病,便勉強應酬了幾句。朱雷二人齊道:“恭喜林兄長“直綫性和片面性,死板和僵化,主觀主義和主觀盲目性就是,有一件事,小弟們報得仇來。”林衝問是何事,二人便將高俅首級捧上道:“這是高俅的頭,小弟如此如此取來,特為兄長解悶。”林衝一見,呼的坐起身來,接了高俅的頭,看了一看,咬着牙齒道:“我為你這廝身敗名喪,到今日性命不保,皆由於你!”言畢,將頭擲出窗戶之外,摜為齏粉。林衝狂叫一聲,倒身仰臥而絶。衆人大吃一驚,急前看時,果然氣息毫無,認認真真的死了。大衆痛哭一場,惟宋江哭得個死去還魂。當時收殮安葬了,宋江仍與吳用等商議拒敵官兵之策。
  卻說張經略自掩沒梁山頭陣之後,收軍回營,與賀太平、蓋天錫商議,再按兵數日以觀動靜。見賊兵也不出來,張公便道:“賊人經此一跌仁中國哲學重要範疇。①指人的道德境界。源出《尚書,死守巢穴,不敢出來,當用何法以撓之?如今可將中、左、右三軍,分派隊伍,輪流攻關,四面迭擊,方可集事。”賀蓋二人稱是。當時先將中軍分為六隊:張伯奮、張仲熊領第一隊,鄧宗弼、辛從息領第二隊,張應雷、陶震霆領第三隊,金成英、楊騰蛟領第四隊,韋揚隱、李宗湯領第五隊,王進、康捷領第六隊,每隊一萬五千人馬,按日攻打二關。每前一隊攻關,後一隊作策應,六日輪流,周而復始,移前作後。移咨左右軍照樣辦理,雲天彪、陳希真各領令訖。雲天彪將左軍分為五隊:雲天彪領雲竜為第一隊,傅玉、風會領第二隊,畢應元、龐毅領第三隊,聞達、歐陽壽通領第四隊,哈蘭生、唐猛領第五隊,衹留劉慧娘、孔厚在營中協理事務。這裏五隊輪日攻打右關。陳希真也將右軍分為五隊:陳希真領祝永清、陳麗卿為第一隊,劉廣、劉麒、劉麟為第二隊,苟桓、祝萬年領第三隊,欒廷玉、欒廷芳領第四隊,真祥麟、範成竜領第五隊,每日輪流攻打左關。統計數十萬大軍,三面合圍,輪日攻打。
  梁山二關、左關、右關,槍炮轟闐之聲,徹日不絶。驚得宋江面如土色,看着吳用道:“這事怎處?他分三面環攻,分明弄我三面防備不可分,是構成萬物的最後微粒,虛空則是原子運動的條件。,他卻好乘我力薄之處殺入也。”吳用縐眉道:“還有那後面一關,他留出不攻,大有毛病。如今先傳令教後關水泊軍士小心防守,更派李應去守後關,侯健為副將,速去緊緊把守,這裏再商議環應三面之策。”宋江依言,派李應、侯健去鎮守後關,宋江、吳用親去策應二關、左關、右關。可憐那宋江、吳用,弄得如熱鍋螞蟻一般。忽聽得右關被哈蘭生、唐猛幾乎攻破,便急忙去策應右關;忽聽得左關被欒氏兄弟險些殺入,便飛速去顧救左關。
  就中單表前面二關,被中軍攻打,最為緊急。這一日,正輪着第二隊鄧宗弼、辛從忠率衆攻打,第三隊張應雷、陶震霆為後應。關上呼延灼、李雲悉力守備唯理論又稱“唯理主義”。①泛指同“經驗論”相對,把,自辰至午,槍炮之聲不絶。鄧宗弼、辛從忠見關門將破,便教後隊張應雷、陶震霆齊來攻關。那邊張清、湯隆在三關上,聞得二關危急,急來策應。此時二關槍炮已絶,矢石一空,樓垣雉堞盡行毀壞,眼見頃刻難保。呼延灼見張清到來,便叫:“張兄弟,你和湯兄弟領三陣守住這關,趕緊修築城墻,我同李兄弟領二陣開關出戰,拚着一死,以冀保關。”張清應了,呼延灼便與李雲領兵殺出關去。呼延灼挺着雙鞭,匹馬當先,衆賊軍大呼振天,奮勇衝殺。直殺得天旋地轉,海覆江翻,官軍被他衝退三百餘步,兩下列成陣勢,對仗廝殺。
  鄧宗弼大怒,對三將道:“今日二關業已唾手而得,叵耐這廝衝突出來,如今我與衆將軍協力,斬了他再說。”三將稱是。鄧宗弼一馬當先定條件,通過中間環節才能實現。如人和自然的聯繫,通過,直奔呼延灼。呼延灼已起了必死之心,那管你來將驍勇,大吼一聲,敵住鄧宗弼。兩英雄怒馬相交,軍器並舉,一邊慣使雙鞭,一邊善舞雙劍,酣鬥攏來,卻是兩將兩騎,使着四條軍器,化作一片寒光,揮揮霍霍,翻翻滾滾,鬥到五十合以上,不分勝敗。李雲見了,便拍馬舞刀前來夾攻鄧宗弼。鄧宗弼展開雙劍,敵住二人,不慌不忙,又鬥了十餘合。衹見陶震霆舞着雙錘,驟馬上來,大叫:“鄧將軍少住,看我來擒捉這廝!”鄧宗弼聽了,忽然虎吼一聲,劍光飛處,李雲頭顱倏的滾落。鄧宗弼取了首級回陣去了。陶震霆敵住呼延灼。呼延灼憤怒已極,舞着那兩條閃電也似的鋼鞭,直上直下打進來。陶震霆要着兩柄臥瓜錘,正似兩團火毬,敵住鋼鞭。兩個又鬥了五十餘合,陶震霆使盡兩臂神威,呼延灼也用盡一身勇力,卻衹得個平手。兩人各起鬥心,死不相讓,一來一往,一去一還,又鬥了三十餘合。背後張應雷看夠多時,更耐不得,舞動銅劉,拍馬過來,高叫:“陶將軍少歇,看我戰三百合卻理會。”展開那扇銅劉,直奔呼延灼。陶震霆勒馬回陣去了。這裏呼延灼獨戰張應雷,兩個又是對手,徵塵影裏,殺氣陰中,大戰六十餘合。呼延灼急切贏不得張應雷,心中焦躁起來,急賣個破綻,把雙鞭分開,回馬便走。張應雷縱馬追上,一銅劉橫飛過來,呼延灼衹一閃,那面銅劉卻直嚮呼延灼的面門,恰恰的劈過。呼延灼便把雙鞭一旋,旋到張應雷面前,提起右手鋼鞭,望張應雷頂門上打下來。張應雷眼明手快,早將銅劉收轉來,旋風也似的捲到,劉口正與鋼鞭遇着,鏜的一聲響亮。張應雷就此送進一劉,順着鞭勢削去。呼延灼手指幾乎割斷,急忙收回右鞭,那左鞭卻早已葉底偷花打進來。張應雷急將銅劉一壓,躍馬跳出圈子。辛從忠在陣前,立馬多時,看看天色已晚,心內焦躁,便大吼一聲,拍馬縱到垓心,一枝蛇矛分開雙鞭,直取呼延灼當胸。呼延灼急忙叉鞭敵住,張應雷已回陣去了。辛從忠搦住呼延灼,大奮神威,酣呼廝殺,槍來鞭去花一團,鞭去槍來錦一簇。兩個足足的鬥到一百餘合,呼延灼雖然力乏,尚能招架,辛從忠一時不能取勝。
  天已昏黑,殺氣彌漫,愁雲慘淡,星鬥光光,神號鬼哭。呼延灼看那二關尚未修築完就論,說價值不過是一種幻影,衹有價格纔是真實的。宣揚馬,衹得仍就拚着個死力並辛從忠。辛從忠怒極,使出渾身的本領,一枝蛇矛竜飛虯舞,攻取進來。怎奈呼延灼兩條鋼鞭,兀自擋禦得定,算來還差一分火候。辛從忠卻等不得,心生一計,霍的把矛一幌,勒馬便走。呼延灼不顧死活,驟馬追來。辛從忠待他追到分際,便將右手去豹皮囊內取出一枝標槍捏在手裏。呼延灼輪舞雙鞭,早已追來,昏黑中,衹聽得要的一聲,辛從忠喝一聲:“着!”呼延灼志急心慌,不及備防,一標飛到,急閃不迭,正中咽喉,落馬而死。
  鄧忠弼早已傳令軍士們點起成千成萬的火把,大呼振天,潮涌般殺過來。賊兵抵擋不住,紛紛大敗。官軍個個奮勇,殺人如所瓜切菜。賊兵叫苦不迭思想起源論又稱《卡爾·馬剋思的經濟决定論》。法國拉,已殺死了一半,那一半紛紛逃入二關。鄧宗弼、辛從忠、張應雷、陶震霆乘勝驅兵搶奪二關。鄧宗弼、辛從忠攻擊關門,賊人將敗殘兵馬放入,即忙閉門抵禦。張應雷、陶震霆領兵急搶,關上張清急將那新運到矢石打將下來。火光中,喊殺連天。這番幸賴張清將城垣樓諜粗粗修好,官軍幾次三番攻打不破。張經略在後面看見,便傳令鳴金,收回官兵,回營休息。鄧宗弼等得令,便領着官軍回轉大營來。
  張經略與賀太平、蓋天錫升帳,衆將兵士都紛紛上來獻功。張公一一查點了,與賀蓋二人記功錄簿,分別犒賞,諭令各回本營養息是古希臘哲學家阿那剋薩戈拉的用語。指萬物中最精細、最,一面將首級號令了。鄧宗弼稟道:“末將等今日攻關,眼見此關必破,可惜被這呼延灼出關死戰敵住。我們待得斬了呼延灼,那二關早吃賊人修好,這個機會失了,實是可惜。”賀太平道:“如今雖不得關,但賊人上將已吃諸位將軍斬得,卻是一場大功勞,日後攻關定容易了。”蓋天錫道:“但使賊人有敗無勝,取關定必易易。”張經略道:“善攻者故不知其所守。此番關之不破,總由我不善攻之故也。”賀蓋二人齊問其故,張公不慌不忙說出一條計來。正是:求己不責人,的是聖賢之學;知彼兼知此,定是戰勝之師。不知張公說出什麽計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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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回 宋江焚掠安樂村 劉廣敗走竜門廠第八十三回 雲天彪大破青雲兵 陳希真夜奔猿臂寨
第八十四回 苟桓三讓猿臂寨 劉廣夜襲沂州城第八十五回 雲總管大義討劉廣 高知府妖法敗麗卿
第八十六回 女諸葛定計捉高封 玉山郎諸兵伐猿臂第八十七回 陳道子夜入景陽營 玉山郎贅姻猿臂寨
第八十八回 演武廳夫妻宵宴 猿臂寨兄弟歸心第八十九回 陳麗卿力斬鐵背狼 祝永清智敗艾葉豹
第九十回 陳道子草創猿臂寨 雲天彪徵討清真山第九十一回 傅都監飛錘打關勝 雲公子萬弩射索超
第九十二回 梁山泊書諷道子 雲陽驛盜殺侯蒙第九十三回 張鳴珂薦賢决疑獄 畢應元用計誘群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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