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揖别荆州
在二月,除了展望,还有回忆
要适时的生长。寒冷和潮湿
总是无可避免的成为主题,虽然
北门楼的古砖上有一撮青苔
正生机盎然。我必须要把自己
定义成什么,比如鸿鹄、鹰隼
甚至羽毛灰褐的麻雀,只要能飞的
就不会轻易在古巷里留下印迹
天空很低,屋顶和城堞也是
尤其是在离开的时刻。梧桐树上
一根枝条和另一根枝条,拉开了
巨大的间隙,晨雾正在渐渐散去
这让我更容易看清楚:大块的墙砖
和小块的街石,都镂刻着细长的花纹
沿着纹路凹陷的方向,并将父亲
满脸的皱纹,牢牢地记住
他就行走在我的左侧,小心翼翼
一手扶车把,一手扶着我的行李
沉默和一辆68年的“飞鸽”
是他与二十四岁儿子之间的距离
而更大的距离,将会从钟鼓楼对面的
长途汽车站开始。横亘千里的
将是比长江更深广的大海,以及
千百个比古城荆州更年轻的城市
我无法向任何人挥手,包括习惯了
清晨喝一碗米酒而脸红如关公的父亲
我只能对着故乡的二月,深鞠一躬
然后轻轻摩挲,我下颌渐硬的胡须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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