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文中还愤怒地指责道:
《春蚕吐丝》其实是配合国民党官方、徐高阮、胡秋原、徐复观等打击殷海光
的一惯作业,是这种打击的一种延续,它着力在把被打击的殷海光死后扭曲化,春
蚕到死,给他吐另一种妖丝,把殷先生弄得面目前非。……对这卑鄙阴谋,我实在
看不过去,我非点破不可。
…………
客观地看,陈鼓应教授编的《春蚕吐丝——殷海光最后的话语》一书,确实有缺点。其中最大的问题是对殷海光在《自由中国》时期的巨大成就及影响忽略了,使这本书的份量轻了不少。此外,陈也确实删去了与李敖有关的内容,这是甚为遗憾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尽管这本书有上述不足,但在当时的环境下,陈鼓应教授能领头做这件事,还是值得肯定的。
处理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是陈鼓应与李敖应从大局出发,放弃前嫌,以对历史及老师负责的态度,坐下来平心静气地商量一下重新修订《春蚕吐丝》,把这本书编得更真实、更公正,水平更高一些。
可惜,功成名就的殷门弟子们太不团结,而且积怨太深,一直未做这项工作。后来,香港出版的《殷海光纪念集》,台湾出版的《殷海光全集》均未收录这本书的一些内容,估计与殷门弟子们的矛盾太大有关。
殷海光逝世后,殷门弟子们对他非常怀念,并举行过多次纪念活动。
进入80年代,台湾的政治环境逐步宽松,殷海光在台湾又火红起来。有趣的是,殷海光的一些学生,无论是开会,还是举行学术活动,还是开展教学,都以“殷门弟子”自居,大家都觉得,当年做过殷海光的学生,是很光荣、很不简单的事情。
李敖因与陈鼓应、林毓生、张浩、王哓波等人的关系不好,加之陈、林、王等人后来又与当年疯狂打击、迫害殷海光的胡秋原、徐高阮等人打得火热,李敖抓住这点,说他们未继承殷海光的遗志,是殷门“叛徒”,他们现在纪念殷海光,是别有用心。
他还在《殷鉴远了吗?》一文中愤怒地说:“20年过去了,由于国民党的强驽之末,由于殷师母的一元复始,殷海光已不再被禁锢,已从封闭中解放出来。但是,各种利用他的秀局,却方兴未艾。……他们在殷海光受难之际,苦难之际,不但没援之以手,甚至是殷海光的敌人的同路人,这些人今天以知己嘴脸,重现江湖,江湖之中,可没有这种不要脸。”
基于上述原因,林毓生、张浩、陈鼓应、王晓波他们后来举行的任何纪念殷海光的活动,他慨不参加。他认为,与那些“伪殷门弟子”在一起,是一种耻辱。
殷门弟子们及台湾学术界连续举行了几次较大的纪念殷海光的活动后,李敖终于忍不住了。一天,殷海光的另一弟子、著名政论家孟绝子来看李敖时,李对他说:“我看到殷海光被许许多多别有用心的所谓亲友、学生们窄化、神化、小化,我真忍不住生气。为了维护老师的形象,弘扬老师的思想,我再不能沉默。我要写一篇纪念老殷的,因为他们总抱住老殷,说老殷是他们的,我倒要开开玩笑,来篇《我的殷海光》。我要告诉海内外的混蛋们。你们上了殷海光亲友、学生的当了!真的殷海光,是我李敖笔下的。”
孟绝子极力赞成李敖写这篇文章。他觉得,李敖与殷海光关系密切,学老师学得最像,最到位,对老师的帮助最大,两人之间的坎坷也最多,他写出来的文字,其价值和意义非常之大。
果然,李敖于1981年在狱中服刑期间,一气写了26000字的《我的殷海光》。这篇文章没要任何参考资料,全凭记忆写成。在这篇长文中,李敖将他与殷海光从相识到相知的经过全部写了出来,并对殷海光的伟大与失误、长处与短处、为人与个性,作了比较客观的评价。他说:
殷海光在这11年(指《自由中国》时期)的表现里,在使人头脑清楚方面,
做了中国有史以来没有人做得到的大成绩,他以简明的分析,高明的远见,清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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