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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传 》 展示童話大師真實生活:安徒生傳 》
劇作傢和大學教師(2)
詹斯·安徒生 Jens Andersen
這個輕歌舞劇是安徒生花了一個星期寫成的,特別需要一提的是,舞劇結尾的靈感來自路德維格?蒂剋的《穿靴子的貓》。故事發生在哥本哈根,埃倫正在等待着她一生的愛人———正在經歷着漫長海上旅途中的裁縫———索倫?平德。但是突然有一天,聖彼得教堂的巡夜人珀?漢森嚮她求婚。埃倫的父親尼古拉教堂的巡夜人和她的好友麥倫都催促她接受這份求婚。“你的裁縫怎能比上這顆鑽石?一隻小蝴蝶怎能與大象比?!”埃倫身處巨大的壓力下,但正當她準備放棄那份承諾、背叛她心愛的裁縫之時,裁縫回來了。他們的愛情之花立刻綻放,而且比以前任何時候都更加甜蜜,他們一起逃離哥本哈根,來到了阿邁厄島。埃倫的父親和求婚者趕到阿邁厄島,把埃倫帶回哥本哈根的尼古拉教堂完婚。無數的好言相勸和懇求之後,埃倫的父親衹好讓觀衆幫他做出最終的决定,此時,全劇的懸念和這個悲傷的愛情就此得以解决。就在幕布落下之前,主持人宣佈,如果這部戲劇給觀衆帶來歡樂,索倫自然可以和埃倫走到一起,但如果衹能聽到觀衆的噓聲,埃倫就衹好回去和珀?漢森結婚。然後,舞臺上的演員問道:“頂樓座位的觀衆,您認為如何?”我們不得不想象一下———就像漢斯?剋裏斯蒂安?安徒生那樣,當幕布落下的那一瞬間,觀衆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大聲歡呼“好哇!”毫無疑問,他們的歡呼聲是獻給埃倫和索倫的,獻給這部出色的戲劇,獻給這位出色的作傢!
和這些被安徒生用心良苦地安排在觀衆中歡呼的好友和學生相比,批評傢對於這個精心策劃的結局卻不那麽熱心。初次公演的幾天之後,一本雜志便直言不諱地指出,這部戲不過是韋塞爾的流行之作———《沒有長襪的愛情》的精簡版。這份雜志不僅暗示出作者在公演前對自己和這部作品牽強附會的過分造勢,而且還談到,這部劇衹是一出冗長瑣碎的作品,人們看到的是直白、唐突和乏味。“正出於這個原因,大多數觀衆對這部一直被人們談論和炒作的歌舞劇期望過高,而對這位從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去吸引人們註意力的作傢則期望更高了,因此,這種宣揚必然會讓他的作品大打折扣,也嚴重削弱了公衆的興趣。”
海博格也在《文學手稿》中指出,安徒生的戲劇是對亞當?奧倫施拉格的戲劇《阿剋西爾與瓦爾伯格》以及《哈肯?紮爾》的拙劣模仿,文章還對安徒生的手法進行了無情的嘲諷。最後,這篇評論同樣對這位年輕劇作傢的伎倆做出了抨擊:把“自己人”安插在頂樓座位中,顯然在耍小聰明。
儘管《徒步之旅》、《尼古拉塔樓上的愛情》和《詩集》都體現出現代的浪漫主義思想,但安徒生顯然還沒有真正走進浪漫主義的大門。這一切看來還需要等待朝拜了德國的浪漫聖地之後,纔會發生在作傢的身上。
安徒生在乘船離開哥本哈根來到呂貝剋之後,便乘坐各式各樣的馬車四處遊玩,途經漢堡、布朗舒維格、哥斯納、海利和萊比錫,兩周之後,他來到了德纍斯頓。在這裏,安徒生發現,自己在這座城市裏絶對不是什麽陌生人或是無名小卒。正如我們在前面所提到的那樣,邁森的一位醫生當聽到這個丹麥人的名字時,大吃一驚:“‘你和那位叫安徒生的著名作傢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呀?’於是,我告訴他,在丹麥,衹有我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作傢。醫生說,他拜讀了我的很多作品,這些作品讓他激動不已。”
安徒生在1831年5月中旬離開哥本哈根,在漢堡,由於飽受牙痛之苦,促使安徒生在日記裏寫道,一個人的神經就如同是一部好鋼琴的琴鍵,氣壓可以在上面彈奏:“天氣的作用對我的牙齒便是這樣,先是舒緩而悠長,而後不斷攀高,隨着天氣的變化,我便可欣賞到痛苦所帶來的一切旋律。”但是一看到哈爾茨山美麗的景色,一切疼痛便無影無蹤了。安徒生平生第一次登上高峰,漫步雲間。於是,這個年輕人對大自然的印象突然之間豁然開朗。正如他在後來遊記的序言中所言:“我站在山巔,一個新的世界嚮我敞開。”他在高山上的浪漫朝聖持續了5個星期,在這裏,安徒生看到了位於“撒剋遜瑞士”巴斯臺附近著名的石林。安徒生在1931年6月7日的日記中寫道:“粗獷的群山峽𠔌筆直地伫立在那裏,山上覆蓋郁郁葱葱的黑杉,一切都籠罩在奇形怪狀的灰藍色薄霧中……仿佛是一幅精美的油畫。”歌德曾經在巴斯臺的峭壁森林中盡情遊蕩,而在19世紀初,菲利普-奧托?戎格、約翰-剋裏斯蒂安?達爾、卡斯珀-戴維?弗雷德裏剋等畫傢也曾經帶着畫箱和畫架,來到這裏尋山探野。他們無不遵循着弗雷德裏剋的信條:“畫傢不僅應該描繪出他眼前的東西,還要描繪出這些東西的內在美。”
這正是漢斯?剋裏斯蒂安?安徒生現在的藝術觀和自然觀。在安徒生於旅途中寫下的書信和日記,以及他在結束旅行後3個月發表的旅行小說《影子》,最核心的內容是他在德纍斯頓與路德維格?蒂剋的會面。同樣重要的內容還包括他親眼欣賞到拉斐爾的名畫———《西斯廷聖母》。這幅畫挂在位於德纍斯頓中部的茨溫格爾宮內的走廊,這裏靠近國傢歌劇院和易北河畔的貝魯高地,傍晚,人們漫步在易北河畔,或是駕着輕舟在河中蕩漾。但真正的高潮無疑是在茨溫格爾宮內的走廊裏,在這裏,安徒生親眼目睹畫中神秘而美麗的聖母瑪利亞,這張美麗的臉龐對於他來說,有着“孩童般純潔的神聖”,在18世紀90年代後期,很多最著名的德國浪漫作傢,包括史萊格、蒂剋、剋萊斯和霍夫曼都曾來到這個走廊頂禮膜拜。在安徒生第一次來德纍斯頓的時候,有一天,他曾經長久地站在拉斐爾的作品前,他在後來的日記中寫道,人們真正應該崇拜和膜拜的,並非是畫在帆布上的油畫,而是“我們用肉眼所看到的軀體所放射出的精神”。
陈雪松,刘寅龙 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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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九州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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