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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 》 全後魏文 》
捲六十二
嚴可均 Yan Kejun
◎ 邊韶
韶,字孝先,陳留瀎儀人。順帝時,歷尚書、侍郎。桓帝時,出為臨潁侯相,徵拜太中大夫,遷北地太守。入拜尚書令,後為陳相。有集一捲。
◇ 塞賦(並序)
予離群索居,無講誦之事。欲學無友,欲學無耒,欲弈無局,欲博無楮。問:「何以代博弈者乎?」曰:「塞其次也。」試習其術,以驚睡救寐,免晝寢之譏而已。然而徐核其因通之習,乃亦精妙而足美也。故書其較略,舉其指歸,以明博弈無以尚焉。曰:
始作塞者,其明哲乎。故其用物也約,其為樂也大。猶土鼓塊χ,空桑之瑟,質樸之化,上古所耽也。然本其規模,製作有式。四道交正,時之則也。棋有十二,律呂極也。人操厥半,六爻列也。赤白色者,分陰陽也。乍亡乍存,像日月也。行必正直,合道中也。趨隅方折,禮之容也。迭往迭來,剛柔通也。周則復始,乾行健也。局平以正,坤德順也。然則塞之為義,盛矣大矣,廣矣博矣。質象於天,陰陽在焉。取則於地,剛柔分焉。施之於人,仁義載焉。考之古今,王霸備焉。覽其成敗,為法式焉。(《藝文類聚》七十四,《御覽》七百五十四)
◇ 上言四分歷之失
世微於數虧,道盛於得常。數虧則物衰,得常則國昌。孝武皇帝據發聖思,因元封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鼕至,乃詔太史司令馬遷、治歷鄧平等更建《太初》,改元朔,行夏之正,《乾鑿度《八十分一之四十三為日法。設清臺之候,驗六異,課效粗密,《太初》為最。其後劉歆研幾極深,驗之《春秋》,參以《易道》,以「河圖帝覽嬉」,《積書乾曜度推廣《九道》,百七十一歲進退六十三分,百四十四歲一超次,與天相應,少有闕謬。從太初至永平十一年,百七十一歲,進退餘分六十三,治歷者不知處之。推得十二度弦望不效,挾廢術者得竄其說。至永和二年,小終之數浸過,餘分稍增,月不用晦朔而先見。孝章皇帝以《保乾圖》「三百年鬥歷改憲」,就用《四分》。以太白復樞甲子為癸亥,引天從算,耦之目前。更以庚申為元,既無明文,托之於獲麟之歲,又不與「感精符」單閼於之歲同。史官相代,因成習疑,少能鈎深緻遠,按弦望足以知之。(《續漢·律歷志中》)
◇ 對嘲
弟子私嘲之曰:「邊孝先,腹便便。懶讀書,但欲眠。」韶潛聞之,應時對曰:「邊為姓,孝為字。腹便便,《五經》笥。但欲眠思經事。寐與周公通夢,靜與孔子同意。師而可嘲,出何典記?」(《後漢·邊韶傳》)
◇ 河激頌
惟陽嘉三年二月丁醜,使河堤謁者王誨疏達河川,荒庶土。往大河衝塞侵齒金堤,以竹籠石,葺土而為曷,壞聵無已,功消億萬。請以濱河郡徒疏山采石,壘以為障。功業既就,徭役用息。辛未詔書,許誨立功府卿,規基經始,詔策加命,遷在氵允州。乃簡朱軒,授使司馬登,令纘茂前緒,稱遂休功。登以伊、洛合註大河,南則緣山,東過大亻丕,回流北岸。其勢鬱忄蒙濤怒,湍急激疾,一月决溢,彌原淹野。蟻孔之變,害起不測,蓋自姬氏之所常蹙。昔崇鯀所不能治,我二宗之所勉勞。於是乃跋涉躬親經之營之。比率百姓,議之於臣,伐石三𠔌,水匠緻治,立激岸側,以捍鴻波。隨時慶賜,說以勸之,川無滯越,水土通演。役未逾年而功程有畢。斯乃元動之嘉課,上德之宏表也。昔禹修九道,《書》錄其功;後稷躬稼,《詩》列於《雅》。夫不憚勞謙之勤,夙興厥職,充國惠民,安得淹湮沒而不章焉。故遂刊石記功,垂示於後。其辭雲雲。使河堤謁者山陽東緡司馬登字伯志、代東萊麯成王誨字孟堅、河內太守宋城嚮豹字伯尹、丞汝南鄧方字德山、懷令劉丞字季意、河堤掾匠等造。陳留瀎儀邊韶字孝先頌。(《水經七·濟水》註云:「石銘歲遠,字多瀹缺。其所滅,蓋闕如也」。)
◇ 老子銘
老子姓李,字伯陽,楚相縣人也。春秋之後,周分為二,稱東西君。晉六卿專徵,與齊、楚立並僭號為王。以大並小,相縣虛荒。今屬苦,故城猶在,在賴卿之東,氵過水處其陽。其土地鬱翁高敞,宜生有德君子焉。老子為周守臧室史,當幽王時,三川實震,以夏、殷之季,陰陽之事,鑒喻時王。孔子以周靈王二十年生,到景王十年,年十有七,學禮於老聃。計其年紀,聃時已二百餘歲。聃然,老旄之貌也。孔子卒後百二十九年,或謂周大史儋為老子,莫知其所終。其二篇之書,稱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不自生也。厥初生民,遺禮相續,其死生之義可知也。或有浴神不死,是謂玄牝」之言。由是世之好道者,觸類而長之,以老子離合於混沌之氣,與三光為終始,觀天作訁幾(缺。)降什(鬥字。)星隨日九變;與時消息,規矩三光;四靈在旁,存想丹田,大一紫房;道成身化,蟬蛻渡世;自羲農以來,(缺。)為聖者作師。班固以老子絶聖棄知,禮為乳首,興仲尼道違,述《漢書·古今人表》,檢以法度,抑而下之。老子缺。與楚子而同科,材不及孫卿、孟軻。二者之論殊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延熹八年八月甲子,皇上尚德弘道,含閎光大,存神養性,意在凌雲,是以潛心黃軒,同符高宗,夢見老子,尊而祀之。於時陳相邊韶,典國之禮,材薄思淺,不能測度至人,辯是與非,案據書籍,以為老子生於周之末世,玄虛守靜,樂無名,守不德,危高官,安下位,遺孔子以仁言,闢世而隱居,變易姓名,唯恐見知。夫日以幽明為節,月以虧盈自成。損益盛衰之原,倚伏禍福之門。人道惡盈而好謙,蓋老子勞不定國,功不加民,所以見隆崇於今,為時人所享祀。乃昔日逃祿處微,損之又損之之餘胙也。顯虛無之清傢,雲先天地而生,乃守真養壽,獲五福之所致也。敢演而銘之。其辭曰:
於惟(缺。)德,包虛守清。樂居下位,祿執弗營。為繩能直,屈之可縈。三川之對,舒憤散逞。陰不填陽,孰能滯並?見機而作,需郊出。肥遁之吉,闢世隱聲。見迫遺言,道德之經。譏時微喻,尋顯推冥。守一不失,為天下正。取厚不薄,居時捨榮。稽式為重,金玉是輕。絶嗜去欲,還歸於嬰。然歷載,莫知其情。頗違法言,先民之程。要以無為,大(缺。)用成。進退無恆,錯綜其貞。以知為愚,衝而不盈。大人之度,非凡所訂。九等之敘,何足纍名。同光日月,合之(缺。)星。出入丹廬,上下黃庭。背棄流俗,捨景匿形。苞元神化,呼吸至精。世不能原,其永生。天人秩祭,以昭厥靈。羨彼延期,勒石是旌。(《隸釋》三)
◎ 史敞
敞,陳留考城人。順帝時,為尚書,遷京兆尹。
◇ 薦尚書僕射鬍廣
臣聞德以旌賢,爵以建事,「明試以功」,典謨所美,「五服五章」,天秩所作,是以臣竭其忠,君豐其寵,舉不失德,下忘其死。竊見尚書僕射鬍廣,體真履規,謙虛溫雅,博物洽聞,探賾窮理《六經》典奧,舊章憲式,無所不覽。柔而不犯,文而有禮,忠貞之性,憂公如傢。不矜其能,不伐其勞,翼翼周慎,行靡玷漏。密勿夙夜,十有餘年,心不外顧,志不苟進。臣等竊窺以為廣在尚書,劬勞日久,後母年老,既蒙簡照,宜試職千裏,匡寧方國。陳留近郡,今太守任缺。廣才略深茂,堪能撥煩,願以參選,紀綱頽俗,使束守善,有所勸仰。(《後漢·鬍廣傳》)
◎ 史弼
弼,字公謙,敞子。桓帝時闢公府,遷北軍中侯,進尚書。出為平原相,遷河東太守,以忤中官下獄,減死。後徵拜議郎。光和中,出為彭城相。
◇ 慮渤海王為亂上封事
臣聞帝王之於親戚,愛雖隆,必示之以威;體雖貴,必禁之以度。如是,和睦之道興,骨肉之恩遂。昔周襄王恣甘昭公,孝景皇帝驕梁孝王,而二弟階寵,終用勃慢,卒周有播蕩之禍,漢有爰盎之變。竊窺聞渤海王悝,憑至親之屬,恃偏私之愛,失奉上之節,有僭慢之心,外聚剽輕不逞之徒,內荒酒樂,出入無常,所與群居,皆有口無行,或傢之棄子,或朝之斥臣,必有羊勝、伍被之變。州司不敢彈糾,傅相不能匡輔。陛下隆於友於,不忍遏絶。恐遂滋蔓,為害彌大。乞露臣奏,宣示百僚,使臣得於清朝明言其失,然後詔公卿平處其法。法决罪定,乃下不忍之詔。臣下固執,然後少有所許。如是,則聖朝無傷親之譏,勃海有享國之慶。不然,懼大獄將興,使者相望於路矣。臣職典禁兵,備禦非常,而妄知藩國,幹犯至戚,罪不容誅。不勝憤懣,謹冒死以聞。(《後漢·史弼傳》,又見袁宏《後漢紀》二十二,無末後七語。)
◎ 趙岐
岐,字卿,京兆長陵人。初名嘉,字臺卿。順帝時,仕州郡病廢。永興中,闢司空房植椽,後闢大將軍梁冀府。舉理劇為皮氏長,去官為郡功曹。延熹初,以忤宦官,逃難四方。遇孫嵩,藏之復壁中。後遇赦,闢司徒鬍廣府,擢並州刺史,坐黨事免。靈帝初,復遭黨錮。中平初,徽拜議郎。車騎將軍張溫請補長史,大將軍何進舉為敦煌太守。未之官,獻帝西都,復拜議郎,遷太僕。興平初,奉使荊州。曹公為司空,舉以自代,就拜太常。建安六年卒,年九十餘。有《三輔决錄》七捲,《孟子章句》十四捲。
藍賦(並序)
餘就醫偃師,道經陳留。此境人皆以種藍染紺為業。藍田彌望,黍稷不植。慨其遺本念末,遂作賦曰:(《藝文類聚》八十一,《御覽》九百九十六,《大觀本草》七)
同丘中之有麻,似麥秀之油油。(《藝文類聚》八十一)
◇ 與友書
馬季長雖有名當世,而不持士節,三輔高土未曾以衣裾撇其門也。(《後漢趙岐傳》註引《三輔决錄》註)
◇ 遺令敕兄子
大丈夫生世,遁無箕山之操,仁無伊、呂之動,天不我與,復何言哉!可立一員石於吾墓前,刻之曰:「漢有逸人,姓趙名嘉。有志無時,命也柰何!」(《後漢趙歧傳》)
◇ 臨終敕其子
我死之日,墓中聚沙為狀,布簟白衣,散發其上,覆以單被,即日便下,下便掩。(《御覽》五百五十八引《趙歧別傳》)
◇ 三輔决錄序
三輔者,本雍州之地,世世徙公卿吏二千石及高貲,皆以陪諸陵。五方之俗雜會,非一國之風,不但係於《詩秦》、《豳》也。其為士好高尚義,貴於名行。其欲失則趣勢進權,唯利是視。餘以不纔,生於西土,耳能聽而聞故老之言,目能視而見衣冠之疇,心能識而觀其賢愚。常以玄鼕,夢黃發之士,姓玄名明,字子真,與餘寤言,言必有中,善否之間,無所依違,命操筆者書之。近從建武以來,暨於斯今,其人既亡,行乃可書,玉石朱紫,由此定矣,故謂之《决錄》矣。(《後漢·趙歧傳》註)
◇ 孟子題辭
《孟子題辭》者,所以題號孟子之書。本末指義文辭之表也。孟,姓也。子者,男子之通稱也。此書,孟子之所作也,故總謂之《孟子》,其篇目則各自有名。孟子,鄒人也。名軻,字則未聞也。鄒本春秋邾子之國,至孟子時改日鄒矣。國近魯,後為魯所並。又言邾為楚所並,非魯也。今鄒縣是也。或曰:「孟子,魯公族孟孫之後故,孟子仕於齊,喪母而歸葬於魯也。三桓子孫,既以衰微,分適他國」。孟子生有淑質,夙喪其父,幼被慈母三遷之教。長師孔子之孫子思,治儒術之道,通《五經》,尤長於《詩》、《書》。周衰之末,戰國縱橫,用兵爭強,以相侵奪。當世取士,務先權謀,以為上賢,先王大道陵遲隳廢。異端並起,若楊朱、墨翟放蕩之言,以幹時惑衆者非一。孟子閔悼堯舜、舜、湯、文、周、孔之業將遂湮微,正塗壅底,仁義荒怠,佞偽馳騁,紅紫亂朱。於是則慕仲尼周流憂世,遂以儒道遊於諸侯,思濟斯民。然由不肯枉尺直尋,時君鹹謂之迂闊於事,終莫能聽納其說。孟子亦自知遭蒼姬之訖錄,值炎齊之未奮,進不得佐興唐、虞雍熙之和,退不能信三代之餘風,恥沒世而無聞焉,是故垂憲言以詒後人。仲尼有雲:「我欲托之空言,不如載之行事之深切著明也。」於是退而論集所與高第弟子公孫醜萬章之徒難疑答問,又自撰其法度之言,著書七篇,二百六十一章,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字。包羅天地,揆敘萬類,仁義道德,性命禍福,粲然靡所不載。帝王公侯遵之,則可以致隆平,頌清廟;卿大夫士蹈之,則可以尊君父,立忠信;守志厲操者儀之,則可以崇高節,抗浮雲。有風人之托物,《風雅》之正言,可謂直而不倨,麯而不屈,命世惡聖之大纔者也。孔子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乃刪《詩》定《書》,係《周易》,作《春秋》。孟子退自齊、梁,述堯、舜之道而著作焉,此大賢擬聖而作者也。七十子之疇,會集夫子所言,以為《論語》。《論語》者,《五經》之館飠害,《六藝》之喉衿也。孟子之書,則而象之。衛靈公問陳於孔子,孔子答以俎豆;梁惠王問利國,孟子對以仁義。宋桓魁欲害孔子,孔子稱「天生德於予」;魯臧倉毀鬲孟子,孟子曰「臧氏之子焉能使予不遇哉!旨意合同,若此者衆。又有《外書》四篇,《性善》、《辯文》、《說孝經》、《為政》。其文不能弘深,不與內篇相似,似非孟子本真,後世依放而托之者也。孟子既沒之後,大道遂絀,逮至亡秦,焚滅經術,坑戮儒生,孟子徒黨盡矣。其書號為諸子,故篇籍得不泯絶。漢興除秦虐禁,開延道德,孝文皇帝欲廣遊學之路,《論語》、《孝經》、《孟子》、《爾雅》皆置博士。後罷傳記博士,獨立《五經》而已。訖今諸經通義,得引《孟子以明事,謂之博文。孟子長於譬喻,辭不迫切,而意已獨至。其言曰:「說《詞》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為得之矣。」斯言殆欲使後人深求其意,以解其文,不但施於說《詩》也。今諸解者往往摭取而說之,其說文多乖翼不同。孟子以來五百餘載,傳之者亦已衆多。餘生西京,世尋丕祚,有自來矣,少蒙義方,訓涉典文,知命之際,嬰戚於天,構屯離蹇,詭姓遁身,經營八之內,十有餘年,心剿形瘵,何勤如焉!嘗息肩弛擔於濟、岱之間,或有溫故知新,雅德君子,矜我劬瘁,眷我皓首,訪論稽古,慰以大道。餘睏吝之中,精神遐漂,靡所濟集,聊欲仔志於翰墨,得以亂思遺老。惟六籍之學,先覺之士,釋而辯之者既已詳矣。儒傢惟有《孟子》,閎遠微妙,奧難見,宜在條理之科。於是乃述已所聞,證以經傳,為之章句,具載本文,章別其指,分為上下,凡十四捲。究而言之,不敢以當達者;施於新學,可以寤疑辯惑;愚亦未能審於是非,後之明者,見春違闕,儻改而正諸,不亦宜乎。(《孟子》趙《註》宋本)
◇ 孟子篇敘
《孟子篇敘》者,言《孟子》七篇所以相次敘之意也。孟子以為聖王之盛,惟有堯、舜,堯、舜之道,仁義為上,故以梁惠王問利國,對以仁義,為首篇也。仁義根心,然後可以大行其政,故次之以公孫醜問管、晏之政,答以曾西之所羞也。政莫美於反古之道,滕文公樂反古,故次以文公為世子,始有從善思禮之心也。奉禮之謂明,明莫甚於離婁。故次以離婁之明也。明者當明其行,行莫大於孝,故次以萬章問舜往於田號泣也。孝道之本,在於情性,故次以告子論情性也。情性在內而主於心,故次以盡以也。盡己之心,與天道通,道之極者也。是以終於盡心也。篇所以七者,天以七紀,睿璣運度,七正分離,聖以布曜,故法之也。章所以二百六十有九者,三時之日數也。不敢比《易》當期之數,故取其三時。三時者,成歲之要時,故法之也。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字者,可以行五常之道,施七政之紀,故法五七之數而不敢盈也。文章多少,擬其大數,不必適等,猶《詩》三百五篇,而《論》曰「《詩》三百」也。章有大小,分章賦篇,篇趣五千,以卒其文,無所取法,猶《論》四百八十六章,章次大小,各當其事,亦無所法也。蓋所以佐明六藝之文義,崇宣先聖之指務,王製拂邪之隱括,立德立言之程式也。洋洋浩浩,具存乎斯文矣。(麯阜孔氏刊本)
◎ 趙息
息,岐從子。為郡功曹,以忤宦官逃走。
◇ 啓京兆尹
左忄官子弟,來為虎牙,非德選,不足為特酤買,宜隨中捨菜食而已。(《魏志·閻溫傳》註引《魏略·勇俠傳》)
◎ 趙爽
爽,字君卿。《隋志》作趙嬰。爵裏未詳。
◇ 周髀算經序
夫高而大者,莫大於天;厚而廣者,莫廣於地。體恢洪而廓落,形修廣而幽清,可以玄象課其進退,然而宏達不可指掌也。可以晷儀驗其長短,然其巨闊不可度量也。雖窮神知化不能極其妙,探頤索隱不能盡其微,是以詭異之說出,則雨端之理生,遂有渾天、蓋天,兼而並之。故能彌綸天地之道,有以見天地之頤,則渾天有靈憲之文,蓋天有周髀之法,纍代存之,官司是掌,所以欽若昊天,恭授民時。爽以暗蔽,才學淺昧,鄰高山之仰止,慕景行之軌轍,負薪餘日,聊觀《周髀》。其旨約而遠,其言麯而中,將恐廢替,濡滯不通,使談天者無所取則,輒依經為圖,誠冀頽毀重仞之墻,披露堂室之奧,庶博物君子,時迥思焉。(宋本《周髀》。案趙爽,相承以為漢人,今據序言「渾天有《靈憲》之文」,「纍代存之」,則其人在張衡後數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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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集】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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