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肚子是吹起来的……”小姑娘一脸机灵地回答。但是,答案未按应有的路数发展下去。
“……”
刘伯丹夫妇面面相觑。我把一口啤酒含在嘴里忘记下咽。
“为什么会吹起来的呢?”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胖子客人大灰狼一样地问,显然他憋了一肚子的奉承话,就等小姑娘回答后好发挥。
“昨天晚上,我看见保姆阿姨蹲在地上吹爸爸身子下面的管子,所以爸爸的肚子这么大……”
我嘴里一口啤酒没咽好,但又不敢喷出来,差点呛死。
在座客人有一分钟呆呆发傻,大家真不知是该笑出声该打个岔或是假装听不懂。空气接近凝固之际,正在上菜的小保姆支持不住了,一盆西湖莼菜羹一下子跌放在桌子上,傻了似的瞧着刘伯丹老婆。
许久,大约过了两分钟,从刘伯丹老婆丹田深处涌出一声锐嚎,简直不像人类的声音。她哇地一声嚎叫操起一支啤酒瓶子,就往身边目瞪口呆的刘伯丹头上猛敲,这哥们本能地一闪,大酒瓶子仍旧砸在他肩上,痛得他一蹦老高。
“狗娘养的东西!”刘伯丹老婆一改平素斯文的良家妇女模样,发了疯似的边用河南土话边骂边围着桌子追刘伯丹。
小娘们儿平素看上去温驯礼让,这时候简直就是一只疯狂的夜叉。我赶忙用双臂护住已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心中想这顿饭肯定泡了汤。
转念一想,劭干生知道此事,肯定会幸灾乐祸好大一阵。这样的故事讲给他听,他在心理上,肯定能找点儿平衡回来。
27.荒谬性比赛
我以一种完全局外人的麻木同时又是清醒的目光,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江学文与一位他在某桑拿浴室结识的潮州佬即将举行性交比赛。这场比赛,主要是比耐力、体力和精力,以时间长短为输赢标准,但抽动频率不少于每分钟四十五下。两个人的赌金为人民币一万元整,输者还需支付两位辅赛小姐的费用。
我作为裁判,一手拿着一只秒表,正坐在沙发上看戏一样观看“运动员”赛前的“热身”情况。
劭干生又去北京出差办事了,否则能有机会同我一起当面欣赏江学文“表演”。江学文光着身子穿件长睡衣,不停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如同霍利菲尔德大战泰森前那种跃跃欲试的姿态。他又松胳膊又踢大腿,比运动员还煞有介事。其实,即将开始的运动只和他的“第五肢”有关,根本用不着这么夸张地做动作。
江学文对此次比赛很有把握,事前一小时,他已服用了一把挪威出产的壮阳药。由于药性已渐渐发起,他那猴子一样细长黑红的阳物已不时从睡衣的开岔处探头探脑。潮州佬个头不到一米六五,很瘦弱的样子,面色青白,长着一个同身体不成比例的大脑袋,一双细细的眯缝眼,正不露声色地正襟危坐,拇指和食指捏着客厅里不知谁放在那儿酒盅样大小的茶具,很逍遥地在品咂功夫茶。显然是沙场老手,骨勇之人,一丁点儿也没露出急躁亢奋之色。
两个应召而来的小姐几乎完全脱光,每人只穿着件乳罩,旁若无人地坐在沙发上小声聊天,间或还叽叽嘎嘎地笑几声。两个女人都不到二十五岁,但皮肤看上去已呈松弛的状态,并黯淡无光。操淫业为生的女人衰老得极其迅速,往往一年时间就比正常女人老三岁的光景。
于我而言,这种女人引不起我任何性兴奋的感觉,女人只有在遮遮掩掩的羞态下才会有魅力,敞露女性那种无廉耻的展现和毫不在意的裸体,只给人以“物”的呆板意念。
“还有一分钟准备时间,请各就各位。”我手拿秒表站起来宣布,差点笑出声来,觉得这一切很滑稽。
江学文和潮州佬都没有笑,满脸肃穆和赛前的紧张。两个女人也满脸严肃,双双站起来,走到单人沙发的靠背处,站在沙发后面,双手支住沙发,撅起屁股,做准备姿势。
事先,作为裁判员,我已提醒她们,绝不能扭屁股,假快感呻吟或暗中使劲以使参赛者分心,她们必须完全放松地撅在那里当一种“物”。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Previous Chapter Next Chapt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