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怕格局小
我就想做民族大事,民族大事是什么,就是两岸。
---陈文茜
白岩松:特别不容易在台北采访文茜,其实有的时候会隔很远看你的节目的一些直播,然后看到你的装束的变化也像你的语言一样,非常的具有新意。每次会特别考虑出镜时的形象吗?
陈文茜:没有,就是随心所欲,其实女人你要是很刻意装扮,那个刻意装扮出来的东西就不好玩。当然我常常讲女人的服装其实里面有政治,政治如果是可以伪装出来的,装出来的它就像口号,你把口号拿来嘴巴喊喊,说出去就算了,你把口号粘在身上,像你的第二个皮肤,结果它是伪装的,就好像面具包在身上,多难受。所以我基本上,这么说吧,我是完全随着我的心情起伏,就是你尽量不要把你的服装变成一个凸显的标志,人们可以多看到你的专业,注意到你讲话,然后你脑袋里头想要传输的概念,可是我老是用我的很多外表装扮打散人们的看法,这也不是刻意的,我就是生性如此,小时候认识我的人会觉得我现在已经很收敛,因为我以前头发染了七个颜色,在我20岁的时候,当朋克文化刚刚起来的时候。
白岩松:但是当比如说1995年回来要跟政治紧紧地捆绑在一起的时候,身边是否也会有一些人不断地告诉你都很好,才气、各方面都很好,但是能不能头发再短一点,能不能再收敛一点?
陈文茜:那个时候不是头发短一点,我是裙子穿得很短的问题,穿马靴,穿短裙,那个时候他们给了我一些绰号等等。我有我天生个性上的困难,可以说我有一个优势也有一个劣势,就是我从小有困难,压抑自己,有一些人其实他有办法跟社会体制做某一种妥协,他在那个妥协里头,他还很有生活的毅力,我不是的,就是说即使我想向你妥协,可是一旦妥协我就完了,我的创意也没了,我的才气也没了,我的快乐也没有了,我的坚定力量也没有了,我的自信也没了,用弗洛伊德的说法就是那个li-bital(力比多)大很多,那个libital你把它压下去的时候,它就弹回来。你自己的东西不见了以后,你本来原来有的能力就跑掉了一半,所以对我来讲,这不是说我刻意,我嚣张,我不管大家,我只是说在所有我可以扮演的角色里头,我就是很自然,我非如此不可。
从政女性就是符合众人期待下的傀儡
白岩松:其实好多人好像天生就有一种概念,比如说当政治和这个女性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女性就应该被模式化,头发应该相对短一点,然后穿的应该是职业装,笑得一般不会特别的剧烈等等,但是在陈文茜的身上,这一切都被打破。
陈文茜:应该这么说吧,我自己本身作为一个女性政治人物,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到底女人在政治里头要做什么,我感觉政治是要管理众人之事,结果你自己都做不了主,你管什么人家的事。所以我注意到大多数女人她从政的第一步就是否认我是个女的,我先从我的整个外表、我的服装都让大家忘记我是一个女人,顶好你不在我的性别上做文章,你因此可以承认我的专业性、我的严肃性、我的代表性。所以每个女人当她竞选的时候,或者当她从政的时候,在台湾也好,或者是在华人的社会,甚至在华盛顿地区都有这个特质。比如我们看Albright(奥尔布赖特),或者是我们看Condoleezza(赖斯),她才刚刚离开北京,她们一站出来的时候一定是套装,头发梳得很整齐,Condoleezza因为她是黑人,她还擦了很红的口红,Albright她是美国国务卿,基本连这个东西都没有,她头发梳得很利落,然后她讲话的时候一定是很凶煞的样子,让你无法否认她的专业跟权威。相反的,你看一下比如昆特,你如果想象昆特是一个女的,他这样吹萨克斯风,然后讲话的时候对你这样抛眼睛,有一种迷一样的笑容,你会觉得他很charming,你会既被他吸引,又觉得很不安,但其实他是一个男人,当你觉得他是一个男人,你更可能把他看成是政治人物。所以大多数的女性找了这样一个很安全的方法,可是这个安全的方法某个程度来讲,是你没有个人的特殊性,而且否认你自己的特殊性,否认你自己代表的性别。所以你把自己一下杀了三遍以后,才让自己活过来说我是你的代表,所以我觉得女性从政,你到底帮谁争取权威,你把自己杀了算什么,你就是一个傀儡,符合众人期待之下的一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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