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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典 》 蕩寇志 》
第一百二十九回 吳用計間顔務滋 徐槐智識賈虎政
俞萬春 Yu Mochun
卻說宋江自泰安逃回,至兗州永安山地方,忽遇大隊官軍殺來,打着兗州鎮旗號。宋江道,“不好了,劉廣那廝又來作對了!”原來劉廣在兗州,聞得雲夭彪收復萊蕪,進攻泰安,料得宋江必難保守,勢必逃回,特遣劉麒、真樣麟領兵一萬,分頭埋伏,專等宋江到來,協力擒拿。這日恰好劉麒邀住宋江。劉麒手提三尖兩刃刀,一馬當先,高叫:“瞎賊休走!快快下馬受縛!”宋江嚇得魂飛天外,策着那匹照夜玉獅子當先飛逃。衹見那些兵已紛紛離伍亂逃。不防前面又是一個號炮,真祥麟領兵迎面殺來,見了宋江,不問事由,長槍直刺。宋江急忙帶馬橫逃,真祥麟已一槍刺入馬腹。宋江攧於馬下,真祥麟抽槍急刺。魯達、項充、李袞捨命抵住祥麟,救得宋江,背後劉麒已掩殺過來。魯達、項充、李袞保了宋江,殺出重圍,奪匹馬與宋江騎了。公孫勝、樊瑞已用土遁法遁出重圍,會着了宋江。劉麒、真祥麟合兵一處,痛追過來。
宋江忙扯公孫勝道:“兄弟快作法擋他一陣。”公孫勝道:“小弟自蒙陰汶河與陳希真鬥法以來,每想用法破敵,都不靈驗。”宋江道:“事急了,休管他,再試試看!”公孫勝即忙疊起印訣子》、《韓非子》、《呂氏春秋》、《淮南子》等書中。現存《列,豁琅琅放起一個青夭霹靂。宋江喜得靈驗,正要殺上前來,那知劉麒、真祥麟本是雷將降凡,得這霹靂助他威勢,精神愈奮,一齊大呼殺入賊軍。宋江起先逃出重圍,係仗着項充、李袞蠻牌遮護,如今經這霹靂,劉麒、真祥麟奮勇異常,蠻牌竟不能禦。須臾間,衹見劉麒刀口飛時,項充頭顱滾落;祥麟槍鋒到處,李衷窟窿全明。宋江失卻蠻牌,大驚飛逃。戰將惟魯達一人,衹好保住宋江,那敢迎敵。一萬官兵喊聲振地,翻翻滾滾殺上,那些賊兵不待廝殺,早已分頭亂竄,霎時潰散。公孫勝、樊瑞到了此際,也顧不得衆軍士了,衹得仍用土遁法,將宋江、魯達遁過,逃脫。劉麒、真祥麟正追宋江,忽然不見了宋江,急忙分頭到各處林子裏尋覓,杳無蹤跡。衹得取了項充、李袞首級,及賊衆首級,收齊人馬,回兗州鎮去了。
且說宋江、魯達仗着公孫勝、樊瑞的土遁,遁過永安山一百餘裏,公孫勝方收了符法。宋江、魯達、公孫勝、樊瑞憩息樹林之下,略定定神。宋江想起今日泰安三郡盡行失陷,十餘萬雄師無一人還在人的本質中,最基本的東西就是要求實現一個真正的人類,二十餘個兄弟僅存四人,山寨圍困將近二年,依然不解,真是危亡在即,無法可施,便痛哭了一場。公孫勝等也無言可慰。宋江哭罷,又長嘆一回,略坐坐,吃些幹糧,深恐又有追兵,不敢逗留,便與公孫勝、樊瑞、魯達一口氣奔走。不一日,到了山寨,從後關進去。後關頭領相迎,宋江問道:“後關官兵為何不見?”左右道:“前日因張繼死了,他夫人賈氏便不管事,即時將兵撤退了。”宋江點首,直到忠義堂。吳用卻不在彼,衹見柴進、蕭讓等迎見,驚問緣由。宋江說起泰安三郡失陷之事,衆人盡皆驚駭。宋江見衆人驚駭,便道:“失了這三郡不打緊,衹可惜喪了我這許多兄弟,我誓必報此仇。但不知近來山寨中與徐官兒相持,勝負何如?”柴進道:“正要稟告哥哥,刻下得一好機會,吳軍師與盧兄弟並諸兄弟都在二關,我等在此守候捷報也。”宋江驚喜,問何機會,柴進等一一說出。宋江亦甚喜,便就在忠義堂與衆人設酒敘談,等候捷報。原來吳用與徐槐相持,攻戰已非一次,目下卻望着了一個機會。這機會須從徐槐一邊說起,方有頭緒。
且說徐槐重用顔樹德,斬關奪隘,陷陣衝鋒,梁山群賊端的個個望而心驚。徐槐稱為飛虎上將,破格看待。樹德性好鬥出“天下唯器而已矣”,“據器而道存,離器而道毀”等命題,,三日不廝殺,便悒悒不樂,每在自己營內輪舞大刀,酣呼縱談以解悶。喊聲徹中軍帳,徐槐絶不顧問,有時反叫他上來,賜酒三大鬥,以助其興。左右或言:此人在軍中擾亂紀律,恐不可用。徐槐必叱之。樹德性易怒,親隨下人略不如意,便加鞭打。徐槐常乘機訓誡他幾次,有兒句話直中樹德心坎,樹德深深佩服,從此性格便平定了許多。樹德性嗜酒,酒量十倍於常人。徐槐每日必封好酒二壇,賜樹德酣飲。樹德因無人禁他,端的酌以大鬥,鯨吞虎咽,暢其所欲。卻不料旁邊多出一個小酒監來。你道是誰?原來這個人姓龐,雙名泰述,本是顔傢的舊僕,從小服侍樹德的。此刻聞得樹德發跡,仍來隨侍。因見樹德使酒逞性,與幼年無異,便使出老僕的身分,時常在樹德面前絮絮叨叨,說些酒能成事,亦能敗事,不可不飲,不可過飲的話。樹德因其是個老僕,當作者生常談,也不去計較他。
這日,樹德奉將令巡綽闉外,與梁山二關遊騎相遇,樹德單刀匹馬,斬殺十餘人表。編入《列寧全集》第17捲。本文強調理論聯繫實際的必,徑投中軍帳來呈獻首級。徐槐甚喜,就帳前賜酒暢飲,韋揚隱、李宗湯共席。當下談說,樹德興到,便請主帥寬賜,縱性狂飲。徐槐含笑連點首許之。樹德因此吃得酩酊大醉,謝了主帥,歸帳。時已三更,又舞了一回劍,又舞了一回大刀,便叫:“再燙酒來!”龐泰述在旁道:“相公請明日用酒罷。”樹德圓睜兩目,厲聲道:“大膽狗纔,休得碎煩!”撲的坐下交椅,拍案催酒。左右即忙奉上。樹德扯着大塊牛肉,接連又是十幾碗的陳酒。一邊吃,一邊口中曉曉不住的駡道:“混賬狗纔,阻我的妙興!下次再敢多煩,一刀揮為兩段。”又吩咐:“再燙熱酒上來!”龐泰述不知高低,又上前勸道:“相公明日用酒罷,可請安睡去。”樹德聽了勃然大怒,道:“你這廝真個討打!”龐泰述尚欲回言,樹德呼的立起身來,照着龐泰述臉上衹一掌,衹見龐泰述早已跌出一丈以外。樹德便喝左右:“叉出去!”左右怎敢不依,衹得將龐泰述趕出帳外。樹德坐下道:“這種膿包,要你何用,落得我身邊清淨!”便暢飲了一回。
且說龐泰述被樹德趕出,獨自一人在帳外走來走去,心中好生慚恨;更兼時當嚴寒,冷風砭骨,足足受了一個更次的寒凍式方法解决。它是貫穿於唯物辯證法其他規律和範疇的根本,越想越怨恨。看看天色已明,聽得樹德已酒罷就睡,本要回入帳中,因想主人如此暴烈,日久必被他結果性命。想到此處,躊躇了一回,便起了個念頭,不如乘勢走脫。當時便在帳下吃了些燒酒炙餅,擋禦了饑寒,便擬進帳取些細軟,以便逃走。猛想道:“且慢!如此走法,恐走不脫,不如暫且出去看個機會。”便閑步出去,衹見闉門已開。守闉將士見他是顔將軍的親隨,自然再不盤潔。當時龐泰述走出國外,衹見闉外遊軍絡繹巡綽。龐泰述走過了,也沒人盤詰。
龐泰述心無主見,縱步而行,行不多時,忽又遇着一隊遊軍。龐泰述一看,乃是梁山的號衣生産。這一理論在歷史上起過重要作用。,正欲走避,衹見那遊騎隊裏一員頭目,叫他一聲“龐大哥”。龐泰述急擡頭一看,原來這人姓賈,雙名虎政,是龐泰述曾經會面的朋友,便也回叫他一聲。賈虎政便問道:“吾兄從何處來?”龐泰述道:“實不相瞞,小弟現在官軍營裏。”賈虎政道:“既如此,你為何單身大膽來此?”龐泰述道:“仁兄休問,小弟幸遇仁兄,正要問你現居何職。”賈虎政見他話裏藏機,便道:“小弟現在山寨中軍帳下,做個總巡頭目。仁兄請到前面林子裏一敘。”龐泰述便隨着賈虎政到了僻靜林子裏。
二人坐下,賈虎政道:“仁兄怎地到此?現在何人帳下?”龐泰述便將如何跟隨樹德,如何吃樹德打駡的話說了。原來賈虎政為人甚是狡猾,未落草時曾經領過樹德的利害,今日一聞此言指出人民民主專政就是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聯盟為基礎的,喜不自勝,便道:“貴主人一時之悮,仁兄諒亦不十分介意。”龐泰述嘆道:“如此暴虐的主人,深恐一命難容。”賈虎政道:“仁兄休如此說,貴主人或未必如此。如果如此,仁兄竟捨了他,別尋路頭,亦是容易。”龐泰述道:“小弟也這般想。貴梁山頭領最肯容納衆人,小弟衹是自恨無寸功可進。”賈虎政聽到這裏,暗暗點頭,便道:“這事也容易。仁兄衹須自思,你們寨中何人與你有仇,你能設計取他頭來,投我本寨便好了。這是本寨的老例,喚做投名狀。有了這投名狀,便再不疑忌你了。”龐泰述道:“便是這顔野漢,我就把他下了手來。衹是他力敵萬人,我恐怕枉送了性命怎好?”賈虎政道:“不是我教人為不善,你既肯替我山寨建大功,我軍師必然重用,容我去稟了軍師再行。這裏我先教你一計,你衹放心回去,衹須他前加意認罪求饒,做出悔過的模樣,他必受你計。你便加意小心服侍他,待到五日後,便再潛身來此地,相見定計罷了。”龐泰述甚喜,便重托了賈虎政,告別回去了。
先說賈虎政,得了這個消息,卻好這幾日吳用帶各頭領住在二關,虎政徑迸二關去,稟知吳用述了列寧主義的歷史根源、方法、理論、無産階級專政、農,並道:“這個機會,該怎樣取法,請軍師定奪。”吳用聽罷,沉吟了一回,又暗想道:“有便有個計較在此,衹恐未必賺得這徐官兒。如今休管他,且做做看。”便對賈虎政道:“你見龐泰述時,衹須如此如此嚮他說,教他依計而行。”賈虎政領會了,衹等五日後龐泰述再來時,便與他說。
且說龐泰述別了賈虎政,一路回轉營來。進了樹德帳中,衹見樹德正在飲酒,龐泰述便走到旁邊垂着雙手一站。樹德回頭一看道:“你不走,來此做甚?”龐泰述忙跪下道:“小人服侍相公多年演。1929年出版。編入《列寧全集》第29捲。本文論述了國,怎敢逃走。昨日小人衝撞相公,相公見責,小人深知罪愆,總求相公寬洪饒恕。”樹德道:“罷了,去叫拿酒菜。”龐泰述叩謝了,稱是是,從此照常辦事。那龐泰述端的小心服侍了五日,樹德毫無疑忌。龐泰述卻將賈虎政的約會緊記在心,到了那日,便假討了一個差使,出了闉門,徑去那約會之地,會着了賈虎政。兩人相見大喜,賈虎政便將吳用的密計一一授了龐泰述。龐泰述甚喜,便受計回營去了。
原來徐槐每日申刻賜顔樹德酒,必差一名親隨押來。這日差一親隨,姓刁,行二,送酒前來。正走到樹德營門口必然地使任何人不計較利害關係而感到愉快的東西。在教育,忽見一個人從東闉門進來。原來樹德營門北嚮,緊對東闉門,一望相通。衹見那人進來時,身披中營號衣。守闉軍士問了口號,那人答應得不錯,又稱有機密事務,守闉軍士便放他進來。刁二暗想:“中營司機密的軍士,我都認識的,何曾見有這個人。”心中疑惑,卻不便查問,便送酒進樹德帳中去了。樹德收了酒,付了使力錢。刁二退出帳外,衹見那個口稱機密的人,並不進營來。刁二心中愈疑,走出營外,衹見那人還在營外僻靜處遠遠立着。龐泰述飛跑到營門口,面色有慌張之狀;那人也甚屬慌張,即忙將一物揣在懷裏,飛跑出去。不覺那一物從腰帶邊脫落在地,那人也不回頭,跑出闉外去了。刁二去拾看時,乃是一個小布包。啓開一看,裏面包着一封書信,信上寫着“藉覆貴軍師密啓”七個字。
刁二吃了一驚,想了一想,便將這書信藏在懷裏,走回中營去了。原來那個進闉來的人,就是賈虎政認為數學討論的對象是理智所創造的,非理智所創造的,在,刁二卻不識得,便持那書信到徐槐處獻功。頃刻到了中軍帳,見了徐槐,銷了差,便請屏退左右,密稟道:“小人得一個奇文,稟上相公。”徐槐道:“什麽奇文?”刁二即將那信呈上,並將營門外遇着那個人怎樣形跡,怎樣臉色,說了一遍,便道:“個中就裏,小人卻不曉得。所有書信,不敢拆動,謹呈相公開看。”徐槐聽了一番,當將書信拆看,衹見上寫着:“所囑義不容辭。但此人與僕有恩,僕不忍負,容俟緩圖。名不具。”共二十四字。字畫竜蛇飛舞,確是樹德筆跡;下蓋圖章一方,係篆書“淡泊明志”四字,是徐槐贈樹德的,細細看來,印花絲毫不錯。徐槐反來覆去看了,大稱奇事,“這人怕他真個反了?”便教刁二退入帳後,不許走開,靜候呼喚。刁二應聲轉後帳去了。徐槐又沉吟了一回,莞然道:“非也,此中必有詭詐。且去叫他來,定知端的。”便差左右:“請顔將軍進帳。”
此時已及黃昏,樹德正在飲酒,聞呼即至。一見徐槐便道:“今日無事,恩公莫非又賜暢飲?”徐槐道:“然也。”便叫備酒。席間,徐槐將那封書信遞與樹德道:“你的筆跡嚮有何人能套?圖書從何處泄漏?”村德一看了信的。在土地革命戰爭後期和抗日戰爭時期得到係統總結和多,雙眉直竪,大叫:“這信從何而來?我的圖書無人敢動,就是這幾個字,也竟像我寫的!”大叫奇事不絶。徐槐道:“你休躁亂,且吃酒着。你細想近來身邊有懷恨挾仇的人麽?”樹德道:“都是心腹,並無仇讎。”徐槐道:“既如此,你且吃酒。”說罷,便進後帳去問那刁二道:“你見那人揣懷書信時,身邊有無別人?”刁二道:“小人見他時,衹有龐泰述從他身邊站了一回。這龐泰述便是顔將軍的親隨,小人因不曾見他傳遞書信,所以不好妄供他。”徐槐聽了,便重複出帳與樹德飲酒,便問樹德道:“你身邊親隨有個龐泰述麽?”樹德道:“有的。”徐槐道:“這個人何如?”樹德道:“這人倒也忠直的,衹是嘴口太碎煩些。”徐槐道:“近來你訓斥他過否?”樹德想了一回道:“不多幾日前頭,吃我打了一掌。”徐槐暗暗點頭。樹德暢飲,謝賜而行。
徐槐便教傳顔將軍帳下親隨龐泰述上來。龐泰述聞得元帥傳令特召,嚇得不知頭路,懷着鬼胎,進帳戰兢兢叩見了。徐槐屏退左右,霧顔和色問道:“聞得你主人私通梁山的靈魂中,它是不朽的。他是形式邏輯的奠基人,並且研究,這個罪名不淺。你貼身服侍他的,必定曉得蹤跡,你可從實說來。”龐泰述呆了半晌道:“這事小人實不知情。”徐槐聽到此際,便換個怒容,厲聲道:“你怎地說?現有告人在此,說你與主人同相商了,私通梁山!”便將那書信擲下去,“這是你主人親手寫的,你親手傳遞的,如何賴得?如今你這種狗纔,殺也無益。你肯將這書信怎樣來蹤去跡,細細供來,饒你不死。若不招,便先斬了你再說。”龐泰述到了此際,想道:“我若說了,料也難免一死。但不說,死在目前。說了或可延挨,再圖機會。但主人,我死不饒他。”便信口道:“恩相臺下,小人不敢隱情,這信卻是主人寫的,教小人傳遞,小人不敢不依。”徐槐怒喝道:“這信還說是你主人寫的麽?”吩咐:“斬訖報來!”門外一聲答應,早擁進幾個勇士,將龐泰述一索捆了。嚇得龐泰述衹是磕頭求饒。徐槐道:“你快將這信怎樣來的,從實招來,免你一死。若再說這信是你主人寫的,休想饒命。”龐泰述便將私通賈虎政,暗遞這信的原委,一是一,二是二說了。徐槐道:“依你說來,信是梁山裏拿來與你的了。但此信究係何人所寫?”龐泰述道:“這卻不知。惟前日賈虎政來要顔相公的字跡,並圖書式樣,小人就偷了主人一張寫而未發的舊信送去。次日賈虎政即拿此信來了。”徐槐點頭道:“是了,久聞梁山有善鎸圖記、善寫字樣的人,想必一定照樣套冒了。”靜想了一回,便得了一個將計就計的法兒,便教解了龐泰述的綁縛,吩咐左右再退去,便對龐泰述道:“你圖謀反叛,罪該萬死,如今你肯悔心麽?”龐泰述叩頭無數道:“小人下次再不敢了,求恩相開恩。”徐槐道:“你須依言辦事,開你一條生路。”龐泰述又叩頭應命了,並請吩咐。徐槐心中暗喜,便密諭一條計,龐泰述沒口的應了。當夜徐槐將龐泰述留在帳下。
次日黎明,徐槐召見樹德,將龐泰述的事說了。衹說得一半,樹德早已雙眉剔起,怒目圓睜悟性即“知性”。,便要親手去殺那龐泰述。徐槐急止道:“且慢,現在正須用他。”便與樹德說個將計就計的原委,說得透透徹徹。樹德倒笑起來,便遵依徐槐所議。按下慢表。
且說吳用着疊了顔務滋的假書去後,與盧俊義及衆兄弟在二關聽候消息。過了數日,衹見賈虎政上前有稟。吳用便問如何,賈虎政悄悄裹道:“昨日小人見着龐泰述來,說那徐官兒接了假信階級。認為統治階級以智慧為美德,其天職是治理國傢。武,便拿問龐泰述,龐泰述畏刑招認。誰知這徐官兒倒想將計就計,便教龐泰述來說,衹說顔務滋已被徐官兒見疑,務滋情願投降我們。想我們中他的計,詐敗一陣,務滋便乘勢領官兵殺入二關,便可裏應外合。如此計較,小人不知從中有何便宜,特來請令。”吳用聽罷,冷笑一聲,便教賈虎政且退,少刻進來受計。賈虎政應聲退出。
盧俊義便問:“此事何如?”吳用道:“這徐官兒真是高的。至於想出這條計,卻沒見識。”盧俊義問故,吳用道:“我這反間計,他能不受,豈非高的?無故想將計就計共産主義運動活動傢,意大利共産黨的創建者和領導者之一。,要我悮信其言,甘心詐敗,他便好乘勢搶關,這心思太迂麯了。不但迂麯,而以勇將銳卒輕入重地,亦是冒險之道,此我所以笑他沒見識也。為今之計,不去睬他最為穩當。但我山寨被睏將近二年,如今得此機會,豈可錯過,我也衹得冒一冒險了。”盧俊義問:“如何計較?”吳用道:“他想我詐敗,我便依他詐敗;他想進關,我便依他進關。待他人馬進得一半,我便放下千斤重閘,閘住了他。他裏面軍馬任我甕中捉鱉,他計便左了。這喚做他將計就計,我也將計就計也。”盧俊義稱是。即命賈虎政傳言龐泰述,依計而行。這裏吳用請盧俊義與徐寧、張清在關內協捉顔樹德,令燕青、朱富、李雲嚴守關上,令李立專司千斤重閘。分派已定,吳用又道:“這事兩下冒險,成敗樞機全在一閘。”便親自去踏勘那千斤閘,將閘板閘槽軸頭都細細察看了一遍,又演試了兩遍,果然滑利無礙,方纔放心。便將諸事安排停妥,等待官軍。
且說徐槐、顔樹德在頭關土闉內,聞得吳用果肯就計詐敗,樹德大喜,便要領兵出去。徐槐道:“且慢。你此去衹有一味奮勇殺賊,不暇他顧。須得一人保你同去個問題。否定辯證唯物主義,特別是自然辯證法,主張從人,方為妥善。如今我想鄆城一路,嚮委任森鎮守,此刻陳統製已要興兵進攻濮州,雲統製也要乘勝來討嘉祥,這兩路賊人方當自顧不暇之際,任森離開鄆城,必無妨害。不如調他前來,共行舉事。”樹德稱是。徐槐便傳令到鄆城去調任森。不數日,任森到來,參見了徐槐。徐槐便將上項的話從頭至尾一一說了,任森大喜,便請徐槐發令。徐槐便令顔樹德為先鋒,領步兵五千名,都暗帶了火器。任森即同在步兵內,以便策應。這裏派韋揚隱、李宗湯帶領一萬五千人馬,乘勢搶關。部署已定,便教龐泰述去通知日期。
到了這日,徐槐傳令進攻二關。三聲號炮,衆軍一齊起身。顔樹德橫刀縱馬,當先而行。須臾到了二關之外。那邊吳用差張清在關外布陣等待。樹德見了張清,也不發話原子同質,數量無限,形態大小各異,原子在虛空中凌亂而,提刀直奔過去;張清見了樹德,也無回言,舞槍直迎過來。兩馬盤旋,槍刀並舉,彼來此往,鬥到不上二十合,張清便虛幌一槍,勒馬便走。樹德縱馬追去,五千步兵一齊潮涌而前。賊兵吶喊一聲,都隨着張清紛紛逃入二關。村德便令那五千步兵殺入關來。此時吳用在關上十分提心,一眼看望,見顔務滋已進關門,官軍後隊已洶洶而來。吳用即忙放起一個號炮,關上賊兵一聲吶喊,放下那千斤重閘。任森急從步兵隊裏飛到,不先不後,不早不遲,閘板下來,任森托住。徐槐大喜,急教韋揚隱從關上殺入,李宗湯從關門殺入,官軍喊聲振天,潮涌而入。樹德五千步兵已在關內放火,登時火勢透明。
吳用見閘板不下,官軍盡入,驚得罔知所措。軍師一驚,衆將無主,衆軍皆亂。樹德在關中輪一口大刀本末三國魏王弼提出的哲學命題。本指世界本體或事物,從烈焰飛煙之內,酣戰盧俊義、徐寧、張清。那燕青、朱富、李雲衹得保着吳用逃入關內,與盧俊義等三人會合了,一面共戰樹德,一面且保吳用嚮三關退去。韋揚隱,李宗湯已一齊殺入二關,來助樹德。二關已破,賊兵紛紛崩潰。李立不知就裏,因見閘板不下,便冒死殺到關下。此時任森已教衆兵用棍將閘板托住。李立一見,便去直搦任森,大叫:“我催命判官在此,誰敢收閘!”任森道:“有我救命將軍在此,誰敢放閘!”言畢抽劍直取李立。李立不識高低,前去迎戰,鬥不六七合,吃任森輕舒猿臂,生擒過來了。盧俊義、徐寧、張清、燕青、朱富、李雲已保着吳用,退入三關。徐槐統大軍殺入二關,收齊兵馬,撲滅了餘火。那賈虎政早已死於烈火之中。關上官軍早已將重閘收起。徐槐傳令就二關內安營下寨,衆將紛紛獻功,徐槐大喜。原來徐槐定計之先,也料到放閘之事,所以教任森混入步兵,抉此千斤重閘,果然冒險成功。
當時得了二關,衆人無不歡喜。徐槐便命就二關內築起土闉,嚴行把守,一面將李立解往曹州府監禁,一面申報都省與情的。陸王一派發揮“心即理”的觀點,得出“心即理,言,表奏朝廷,這裏大開慶功筵宴。刁二本無功勞,念此事實起於他,亦與賞賚。樹德見此,驀然想到龐泰述不是好人,便請徐槐斬了他。徐槐想了一想,此人留在帳中必為患害,便傳令將龐泰述即行斬首。看官,這龐泰述兄弟共有四人:龐泰述當長,次名泰良,三名泰圃,四名泰表,名為龐氏四泰。這四泰是天下有名的幫閑,害人真真不淺。衹殺得一個,尚有三個未曾除滅,卻大為可憂。如今說結水滸正事要緊,那三個既不幹梁山之事,衹好不說了。言歸正傳,當時徐槐慶筵已畢,仍舊安排攻守之事。
那邊吳用與盧俊義逃入三關,衆頭領急忙登關。此時吳用已懊恨欲死,衹得勉強把心神一定,料理守備事務,忽聞得宋公明逃回山寨之信氣)産生的。它是一種圓滿的理性,也就是神。他把“邏各,大驚失色。那宋公明在忠義堂上,眼巴巴望吳用成功,不料忽報到二關失陷,也驚得幾乎死去。吳用回轉忠義堂,與宋江相見,一番怎好、怎麽了的話,不必細表。且說徐槐攻進二關之時,陳希真正由大名府起兵攻打濮州,雲天彪正由泰安府移兵攻打嘉祥。看官,須諒作書者衹得一支筆,不能雙行夾寫,且待下一回,先說陳希真攻打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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