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典 荡寇志   》 第一百二十九回 吴用计间颜务滋 徐槐智识贾虎政      俞万春 Yu Mochun

  却说宋江自泰安逃回,至兖州永安山地方,忽遇大队官军杀来,打着兖州镇旗号。宋江道,“不好了,刘广那厮又来作对了!”原来刘广在兖州,闻得云夭彪收复莱芜,进攻泰安,料得宋江必难保守,势必逃回,特遣刘麒、真样麟领兵一万,分头埋伏,专等宋江到来,协力擒拿。这日恰好刘麒邀住宋江。刘麒手提三尖两刃刀,一马当先,高叫:“瞎贼休走!快快下马受缚!”宋江吓得魂飞天外,策着那匹照夜玉狮子当先飞逃。只见那些兵已纷纷离伍乱逃。不防前面又是一个号炮,真祥麟领兵迎面杀来,见了宋江,不问事由,长枪直刺。宋江急忙带马横逃,真祥麟已一枪刺入马腹。宋江攧于马下,真祥麟抽枪急刺。鲁达、项充、李衮舍命抵住祥麟,救得宋江,背后刘麒已掩杀过来。鲁达、项充、李衮保了宋江,杀出重围,夺匹马与宋江骑了。公孙胜、樊瑞已用土遁法遁出重围,会着了宋江。刘麒、真祥麟合兵一处,痛追过来。
  宋江忙扯公孙胜道:“兄弟快作法挡他一阵。”公孙胜道:“小弟自蒙阴汶河与陈希真斗法以来,每想用法破敌,都不灵验。”宋江道:“事急了,休管他,再试试看!”公孙胜即忙叠起印诀子》、《韩非子》、《吕氏春秋》、《淮南子》等书中。现存《列,豁琅琅放起一个青夭霹雳。宋江喜得灵验,正要杀上前来,那知刘麒、真祥麟本是雷将降凡,得这霹雳助他威势,精神愈奋,一齐大呼杀入贼军。宋江起先逃出重围,系仗着项充、李衮蛮牌遮护,如今经这霹雳,刘麒、真祥麟奋勇异常,蛮牌竟不能御。须臾间,只见刘麒刀口飞时,项充头颅滚落;祥麟枪锋到处,李衷窟窿全明。宋江失却蛮牌,大惊飞逃。战将惟鲁达一人,只好保住宋江,那敢迎敌。一万官兵喊声振地,翻翻滚滚杀上,那些贼兵不待厮杀,早已分头乱窜,霎时溃散。公孙胜、樊瑞到了此际,也顾不得众军士了,只得仍用土遁法,将宋江、鲁达遁过,逃脱。刘麒、真祥麟正追宋江,忽然不见了宋江,急忙分头到各处林子里寻觅,杳无踪迹。只得取了项充、李衮首级,及贼众首级,收齐人马,回兖州镇去了。
  且说宋江、鲁达仗着公孙胜、樊瑞的土遁,遁过永安山一百余里,公孙胜方收了符法。宋江、鲁达、公孙胜、樊瑞憩息树林之下,略定定神。宋江想起今日泰安三郡尽行失陷,十余万雄师无一人还在人的本质中,最基本的东西就是要求实现一个真正的人类,二十余个兄弟仅存四人,山寨围困将近二年,依然不解,真是危亡在即,无法可施,便痛哭了一场。公孙胜等也无言可慰。宋江哭罢,又长叹一回,略坐坐,吃些干粮,深恐又有追兵,不敢逗留,便与公孙胜、樊瑞、鲁达一口气奔走。不一日,到了山寨,从后关进去。后关头领相迎,宋江问道:“后关官兵为何不见?”左右道:“前日因张继死了,他夫人贾氏便不管事,即时将兵撤退了。”宋江点首,直到忠义堂。吴用却不在彼,只见柴进、萧让等迎见,惊问缘由。宋江说起泰安三郡失陷之事,众人尽皆惊骇。宋江见众人惊骇,便道:“失了这三郡不打紧,只可惜丧了我这许多兄弟,我誓必报此仇。但不知近来山寨中与徐官儿相持,胜负何如?”柴进道:“正要禀告哥哥,刻下得一好机会,吴军师与卢兄弟并诸兄弟都在二关,我等在此守候捷报也。”宋江惊喜,问何机会,柴进等一一说出。宋江亦甚喜,便就在忠义堂与众人设酒叙谈,等候捷报。原来吴用与徐槐相持,攻战已非一次,目下却望着了一个机会。这机会须从徐槐一边说起,方有头绪。
  且说徐槐重用颜树德,斩关夺隘,陷阵冲锋,梁山群贼端的个个望而心惊。徐槐称为飞虎上将,破格看待。树德性好斗出“天下唯器而已矣”,“据器而道存,离器而道毁”等命题,,三日不厮杀,便悒悒不乐,每在自己营内轮舞大刀,酣呼纵谈以解闷。喊声彻中军帐,徐槐绝不顾问,有时反叫他上来,赐酒三大斗,以助其兴。左右或言:此人在军中扰乱纪律,恐不可用。徐槐必叱之。树德性易怒,亲随下人略不如意,便加鞭打。徐槐常乘机训诫他几次,有儿句话直中树德心坎,树德深深佩服,从此性格便平定了许多。树德性嗜酒,酒量十倍于常人。徐槐每日必封好酒二坛,赐树德酣饮。树德因无人禁他,端的酌以大斗,鲸吞虎咽,畅其所欲。却不料旁边多出一个小酒监来。你道是谁?原来这个人姓庞,双名泰述,本是颜家的旧仆,从小服侍树德的。此刻闻得树德发迹,仍来随侍。因见树德使酒逞性,与幼年无异,便使出老仆的身分,时常在树德面前絮絮叨叨,说些酒能成事,亦能败事,不可不饮,不可过饮的话。树德因其是个老仆,当作者生常谈,也不去计较他。
  这日,树德奉将令巡绰闉外,与梁山二关游骑相遇,树德单刀匹马,斩杀十余人表。编入《列宁全集》第17卷。本文强调理论联系实际的必,径投中军帐来呈献首级。徐槐甚喜,就帐前赐酒畅饮,韦扬隐、李宗汤共席。当下谈说,树德兴到,便请主帅宽赐,纵性狂饮。徐槐含笑连点首许之。树德因此吃得酩酊大醉,谢了主帅,归帐。时已三更,又舞了一回剑,又舞了一回大刀,便叫:“再烫酒来!”庞泰述在旁道:“相公请明日用酒罢。”树德圆睁两目,厉声道:“大胆狗才,休得碎烦!”扑的坐下交椅,拍案催酒。左右即忙奉上。树德扯着大块牛肉,接连又是十几碗的陈酒。一边吃,一边口中晓晓不住的骂道:“混账狗才,阻我的妙兴!下次再敢多烦,一刀挥为两段。”又吩咐:“再烫热酒上来!”庞泰述不知高低,又上前劝道:“相公明日用酒罢,可请安睡去。”树德听了勃然大怒,道:“你这厮真个讨打!”庞泰述尚欲回言,树德呼的立起身来,照着庞泰述脸上只一掌,只见庞泰述早已跌出一丈以外。树德便喝左右:“叉出去!”左右怎敢不依,只得将庞泰述赶出帐外。树德坐下道:“这种脓包,要你何用,落得我身边清净!”便畅饮了一回。
  且说庞泰述被树德赶出,独自一人在帐外走来走去,心中好生惭恨;更兼时当严寒,冷风砭骨,足足受了一个更次的寒冻式方法解决。它是贯穿于唯物辩证法其他规律和范畴的根本,越想越怨恨。看看天色已明,听得树德已酒罢就睡,本要回入帐中,因想主人如此暴烈,日久必被他结果性命。想到此处,踌躇了一回,便起了个念头,不如乘势走脱。当时便在帐下吃了些烧酒炙饼,挡御了饥寒,便拟进帐取些细软,以便逃走。猛想道:“且慢!如此走法,恐走不脱,不如暂且出去看个机会。”便闲步出去,只见闉门已开。守闉将士见他是颜将军的亲随,自然再不盘洁。当时庞泰述走出国外,只见闉外游军络绎巡绰。庞泰述走过了,也没人盘诘。
  庞泰述心无主见,纵步而行,行不多时,忽又遇着一队游军。庞泰述一看,乃是梁山的号衣生产。这一理论在历史上起过重要作用。,正欲走避,只见那游骑队里一员头目,叫他一声“庞大哥”。庞泰述急抬头一看,原来这人姓贾,双名虎政,是庞泰述曾经会面的朋友,便也回叫他一声。贾虎政便问道:“吾兄从何处来?”庞泰述道:“实不相瞒,小弟现在官军营里。”贾虎政道:“既如此,你为何单身大胆来此?”庞泰述道:“仁兄休问,小弟幸遇仁兄,正要问你现居何职。”贾虎政见他话里藏机,便道:“小弟现在山寨中军帐下,做个总巡头目。仁兄请到前面林子里一叙。”庞泰述便随着贾虎政到了僻静林子里。
  二人坐下,贾虎政道:“仁兄怎地到此?现在何人帐下?”庞泰述便将如何跟随树德,如何吃树德打骂的话说了。原来贾虎政为人甚是狡猾,未落草时曾经领过树德的利害,今日一闻此言指出人民民主专政就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喜不自胜,便道:“贵主人一时之悮,仁兄谅亦不十分介意。”庞泰述叹道:“如此暴虐的主人,深恐一命难容。”贾虎政道:“仁兄休如此说,贵主人或未必如此。如果如此,仁兄竟舍了他,别寻路头,亦是容易。”庞泰述道:“小弟也这般想。贵梁山头领最肯容纳众人,小弟只是自恨无寸功可进。”贾虎政听到这里,暗暗点头,便道:“这事也容易。仁兄只须自思,你们寨中何人与你有仇,你能设计取他头来,投我本寨便好了。这是本寨的老例,唤做投名状。有了这投名状,便再不疑忌你了。”庞泰述道:“便是这颜野汉,我就把他下了手来。只是他力敌万人,我恐怕枉送了性命怎好?”贾虎政道:“不是我教人为不善,你既肯替我山寨建大功,我军师必然重用,容我去禀了军师再行。这里我先教你一计,你只放心回去,只须他前加意认罪求饶,做出悔过的模样,他必受你计。你便加意小心服侍他,待到五日后,便再潜身来此地,相见定计罢了。”庞泰述甚喜,便重托了贾虎政,告别回去了。
  先说贾虎政,得了这个消息,却好这几日吴用带各头领住在二关,虎政径迸二关去,禀知吴用述了列宁主义的历史根源、方法、理论、无产阶级专政、农,并道:“这个机会,该怎样取法,请军师定夺。”吴用听罢,沉吟了一回,又暗想道:“有便有个计较在此,只恐未必赚得这徐官儿。如今休管他,且做做看。”便对贾虎政道:“你见庞泰述时,只须如此如此向他说,教他依计而行。”贾虎政领会了,只等五日后庞泰述再来时,便与他说。
  且说庞泰述别了贾虎政,一路回转营来。进了树德帐中,只见树德正在饮酒,庞泰述便走到旁边垂着双手一站。树德回头一看道:“你不走,来此做甚?”庞泰述忙跪下道:“小人服侍相公多年演。1929年出版。编入《列宁全集》第29卷。本文论述了国,怎敢逃走。昨日小人冲撞相公,相公见责,小人深知罪愆,总求相公宽洪饶恕。”树德道:“罢了,去叫拿酒菜。”庞泰述叩谢了,称是是,从此照常办事。那庞泰述端的小心服侍了五日,树德毫无疑忌。庞泰述却将贾虎政的约会紧记在心,到了那日,便假讨了一个差使,出了闉门,径去那约会之地,会着了贾虎政。两人相见大喜,贾虎政便将吴用的密计一一授了庞泰述。庞泰述甚喜,便受计回营去了。
  原来徐槐每日申刻赐颜树德酒,必差一名亲随押来。这日差一亲随,姓刁,行二,送酒前来。正走到树德营门口必然地使任何人不计较利害关系而感到愉快的东西。在教育,忽见一个人从东闉门进来。原来树德营门北向,紧对东闉门,一望相通。只见那人进来时,身披中营号衣。守闉军士问了口号,那人答应得不错,又称有机密事务,守闉军士便放他进来。刁二暗想:“中营司机密的军士,我都认识的,何曾见有这个人。”心中疑惑,却不便查问,便送酒进树德帐中去了。树德收了酒,付了使力钱。刁二退出帐外,只见那个口称机密的人,并不进营来。刁二心中愈疑,走出营外,只见那人还在营外僻静处远远立着。庞泰述飞跑到营门口,面色有慌张之状;那人也甚属慌张,即忙将一物揣在怀里,飞跑出去。不觉那一物从腰带边脱落在地,那人也不回头,跑出闉外去了。刁二去拾看时,乃是一个小布包。启开一看,里面包着一封书信,信上写着“藉覆贵军师密启”七个字。
  刁二吃了一惊,想了一想,便将这书信藏在怀里,走回中营去了。原来那个进闉来的人,就是贾虎政认为数学讨论的对象是理智所创造的,非理智所创造的,在,刁二却不识得,便持那书信到徐槐处献功。顷刻到了中军帐,见了徐槐,销了差,便请屏退左右,密禀道:“小人得一个奇文,禀上相公。”徐槐道:“什么奇文?”刁二即将那信呈上,并将营门外遇着那个人怎样形迹,怎样脸色,说了一遍,便道:“个中就里,小人却不晓得。所有书信,不敢拆动,谨呈相公开看。”徐槐听了一番,当将书信拆看,只见上写着:“所嘱义不容辞。但此人与仆有恩,仆不忍负,容俟缓图。名不具。”共二十四字。字画龙蛇飞舞,确是树德笔迹;下盖图章一方,系篆书“淡泊明志”四字,是徐槐赠树德的,细细看来,印花丝毫不错。徐槐反来覆去看了,大称奇事,“这人怕他真个反了?”便教刁二退入帐后,不许走开,静候呼唤。刁二应声转后帐去了。徐槐又沉吟了一回,莞然道:“非也,此中必有诡诈。且去叫他来,定知端的。”便差左右:“请颜将军进帐。”
  此时已及黄昏,树德正在饮酒,闻呼即至。一见徐槐便道:“今日无事,恩公莫非又赐畅饮?”徐槐道:“然也。”便叫备酒。席间,徐槐将那封书信递与树德道:“你的笔迹向有何人能套?图书从何处泄漏?”村德一看了信的。在土地革命战争后期和抗日战争时期得到系统总结和多,双眉直竖,大叫:“这信从何而来?我的图书无人敢动,就是这几个字,也竟像我写的!”大叫奇事不绝。徐槐道:“你休躁乱,且吃酒着。你细想近来身边有怀恨挟仇的人么?”树德道:“都是心腹,并无仇雠。”徐槐道:“既如此,你且吃酒。”说罢,便进后帐去问那刁二道:“你见那人揣怀书信时,身边有无别人?”刁二道:“小人见他时,只有庞泰述从他身边站了一回。这庞泰述便是颜将军的亲随,小人因不曾见他传递书信,所以不好妄供他。”徐槐听了,便重复出帐与树德饮酒,便问树德道:“你身边亲随有个庞泰述么?”树德道:“有的。”徐槐道:“这个人何如?”树德道:“这人倒也忠直的,只是嘴口太碎烦些。”徐槐道:“近来你训斥他过否?”树德想了一回道:“不多几日前头,吃我打了一掌。”徐槐暗暗点头。树德畅饮,谢赐而行。
  徐槐便教传颜将军帐下亲随庞泰述上来。庞泰述闻得元帅传令特召,吓得不知头路,怀着鬼胎,进帐战兢兢叩见了。徐槐屏退左右,雾颜和色问道:“闻得你主人私通梁山的灵魂中,它是不朽的。他是形式逻辑的奠基人,并且研究,这个罪名不浅。你贴身服侍他的,必定晓得踪迹,你可从实说来。”庞泰述呆了半晌道:“这事小人实不知情。”徐槐听到此际,便换个怒容,厉声道:“你怎地说?现有告人在此,说你与主人同相商了,私通梁山!”便将那书信掷下去,“这是你主人亲手写的,你亲手传递的,如何赖得?如今你这种狗才,杀也无益。你肯将这书信怎样来踪去迹,细细供来,饶你不死。若不招,便先斩了你再说。”庞泰述到了此际,想道:“我若说了,料也难免一死。但不说,死在目前。说了或可延挨,再图机会。但主人,我死不饶他。”便信口道:“恩相台下,小人不敢隐情,这信却是主人写的,教小人传递,小人不敢不依。”徐槐怒喝道:“这信还说是你主人写的么?”吩咐:“斩讫报来!”门外一声答应,早拥进几个勇士,将庞泰述一索捆了。吓得庞泰述只是磕头求饶。徐槐道:“你快将这信怎样来的,从实招来,免你一死。若再说这信是你主人写的,休想饶命。”庞泰述便将私通贾虎政,暗递这信的原委,一是一,二是二说了。徐槐道:“依你说来,信是梁山里拿来与你的了。但此信究系何人所写?”庞泰述道:“这却不知。惟前日贾虎政来要颜相公的字迹,并图书式样,小人就偷了主人一张写而未发的旧信送去。次日贾虎政即拿此信来了。”徐槐点头道:“是了,久闻梁山有善镌图记、善写字样的人,想必一定照样套冒了。”静想了一回,便得了一个将计就计的法儿,便教解了庞泰述的绑缚,吩咐左右再退去,便对庞泰述道:“你图谋反叛,罪该万死,如今你肯悔心么?”庞泰述叩头无数道:“小人下次再不敢了,求恩相开恩。”徐槐道:“你须依言办事,开你一条生路。”庞泰述又叩头应命了,并请吩咐。徐槐心中暗喜,便密谕一条计,庞泰述没口的应了。当夜徐槐将庞泰述留在帐下。
  次日黎明,徐槐召见树德,将庞泰述的事说了。只说得一半,树德早已双眉剔起,怒目圆睁悟性即“知性”。,便要亲手去杀那庞泰述。徐槐急止道:“且慢,现在正须用他。”便与树德说个将计就计的原委,说得透透彻彻。树德倒笑起来,便遵依徐槐所议。按下慢表。
  且说吴用着叠了颜务滋的假书去后,与卢俊义及众兄弟在二关听候消息。过了数日,只见贾虎政上前有禀。吴用便问如何,贾虎政悄悄裹道:“昨日小人见着庞泰述来,说那徐官儿接了假信阶级。认为统治阶级以智慧为美德,其天职是治理国家。武,便拿问庞泰述,庞泰述畏刑招认。谁知这徐官儿倒想将计就计,便教庞泰述来说,只说颜务滋已被徐官儿见疑,务滋情愿投降我们。想我们中他的计,诈败一阵,务滋便乘势领官兵杀入二关,便可里应外合。如此计较,小人不知从中有何便宜,特来请令。”吴用听罢,冷笑一声,便教贾虎政且退,少刻进来受计。贾虎政应声退出。
  卢俊义便问:“此事何如?”吴用道:“这徐官儿真是高的。至于想出这条计,却没见识。”卢俊义问故,吴用道:“我这反间计,他能不受,岂非高的?无故想将计就计共产主义运动活动家,意大利共产党的创建者和领导者之一。,要我悮信其言,甘心诈败,他便好乘势抢关,这心思太迂曲了。不但迂曲,而以勇将锐卒轻入重地,亦是冒险之道,此我所以笑他没见识也。为今之计,不去睬他最为稳当。但我山寨被困将近二年,如今得此机会,岂可错过,我也只得冒一冒险了。”卢俊义问:“如何计较?”吴用道:“他想我诈败,我便依他诈败;他想进关,我便依他进关。待他人马进得一半,我便放下千斤重闸,闸住了他。他里面军马任我瓮中捉鳖,他计便左了。这唤做他将计就计,我也将计就计也。”卢俊义称是。即命贾虎政传言庞泰述,依计而行。这里吴用请卢俊义与徐宁、张清在关内协捉颜树德,令燕青、朱富、李云严守关上,令李立专司千斤重闸。分派已定,吴用又道:“这事两下冒险,成败枢机全在一闸。”便亲自去踏勘那千斤闸,将闸板闸槽轴头都细细察看了一遍,又演试了两遍,果然滑利无碍,方才放心。便将诸事安排停妥,等待官军。
  且说徐槐、颜树德在头关土闉内,闻得吴用果肯就计诈败,树德大喜,便要领兵出去。徐槐道:“且慢。你此去只有一味奋勇杀贼,不暇他顾。须得一人保你同去个问题。否定辩证唯物主义,特别是自然辩证法,主张从人,方为妥善。如今我想郓城一路,向委任森镇守,此刻陈统制已要兴兵进攻濮州,云统制也要乘胜来讨嘉祥,这两路贼人方当自顾不暇之际,任森离开郓城,必无妨害。不如调他前来,共行举事。”树德称是。徐槐便传令到郓城去调任森。不数日,任森到来,参见了徐槐。徐槐便将上项的话从头至尾一一说了,任森大喜,便请徐槐发令。徐槐便令颜树德为先锋,领步兵五千名,都暗带了火器。任森即同在步兵内,以便策应。这里派韦扬隐、李宗汤带领一万五千人马,乘势抢关。部署已定,便教庞泰述去通知日期。
  到了这日,徐槐传令进攻二关。三声号炮,众军一齐起身。颜树德横刀纵马,当先而行。须臾到了二关之外。那边吴用差张清在关外布阵等待。树德见了张清,也不发话原子同质,数量无限,形态大小各异,原子在虚空中凌乱而,提刀直奔过去;张清见了树德,也无回言,舞枪直迎过来。两马盘旋,枪刀并举,彼来此往,斗到不上二十合,张清便虚幌一枪,勒马便走。树德纵马追去,五千步兵一齐潮涌而前。贼兵呐喊一声,都随着张清纷纷逃入二关。村德便令那五千步兵杀入关来。此时吴用在关上十分提心,一眼看望,见颜务滋已进关门,官军后队已汹汹而来。吴用即忙放起一个号炮,关上贼兵一声呐喊,放下那千斤重闸。任森急从步兵队里飞到,不先不后,不早不迟,闸板下来,任森托住。徐槐大喜,急教韦扬隐从关上杀入,李宗汤从关门杀入,官军喊声振天,潮涌而入。树德五千步兵已在关内放火,登时火势透明。
  吴用见闸板不下,官军尽入,惊得罔知所措。军师一惊,众将无主,众军皆乱。树德在关中轮一口大刀本末三国魏王弼提出的哲学命题。本指世界本体或事物,从烈焰飞烟之内,酣战卢俊义、徐宁、张清。那燕青、朱富、李云只得保着吴用逃入关内,与卢俊义等三人会合了,一面共战树德,一面且保吴用向三关退去。韦扬隐,李宗汤已一齐杀入二关,来助树德。二关已破,贼兵纷纷崩溃。李立不知就里,因见闸板不下,便冒死杀到关下。此时任森已教众兵用棍将闸板托住。李立一见,便去直搦任森,大叫:“我催命判官在此,谁敢收闸!”任森道:“有我救命将军在此,谁敢放闸!”言毕抽剑直取李立。李立不识高低,前去迎战,斗不六七合,吃任森轻舒猿臂,生擒过来了。卢俊义、徐宁、张清、燕青、朱富、李云已保着吴用,退入三关。徐槐统大军杀入二关,收齐兵马,扑灭了余火。那贾虎政早已死于烈火之中。关上官军早已将重闸收起。徐槐传令就二关内安营下寨,众将纷纷献功,徐槐大喜。原来徐槐定计之先,也料到放闸之事,所以教任森混入步兵,抉此千斤重闸,果然冒险成功。
  当时得了二关,众人无不欢喜。徐槐便命就二关内筑起土闉,严行把守,一面将李立解往曹州府监禁,一面申报都省与情的。陆王一派发挥“心即理”的观点,得出“心即理,言,表奏朝廷,这里大开庆功筵宴。刁二本无功劳,念此事实起于他,亦与赏赉。树德见此,蓦然想到庞泰述不是好人,便请徐槐斩了他。徐槐想了一想,此人留在帐中必为患害,便传令将庞泰述即行斩首。看官,这庞泰述兄弟共有四人:庞泰述当长,次名泰良,三名泰圃,四名泰表,名为庞氏四泰。这四泰是天下有名的帮闲,害人真真不浅。只杀得一个,尚有三个未曾除灭,却大为可忧。如今说结水浒正事要紧,那三个既不干梁山之事,只好不说了。言归正传,当时徐槐庆筵已毕,仍旧安排攻守之事。
  那边吴用与卢俊义逃入三关,众头领急忙登关。此时吴用已懊恨欲死,只得勉强把心神一定,料理守备事务,忽闻得宋公明逃回山寨之信气)产生的。它是一种圆满的理性,也就是神。他把“逻各,大惊失色。那宋公明在忠义堂上,眼巴巴望吴用成功,不料忽报到二关失陷,也惊得几乎死去。吴用回转忠义堂,与宋江相见,一番怎好、怎么了的话,不必细表。且说徐槐攻进二关之时,陈希真正由大名府起兵攻打濮州,云天彪正由泰安府移兵攻打嘉祥。看官,须谅作书者只得一支笔,不能双行夹写,且待下一回,先说陈希真攻打濮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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