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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类 》 《詩經》心得 》
第60節:第六章(1)
劉緒義 Liu Xuyi
可見,《木瓜》實際上是一首諷刺和揭露佞人之作。《毛詩序》所言的“美齊桓公”未嘗沒有道理。美桓公就是刺衛文公。確實,據史載,得到齊桓公頗多恩惠的衛文公中興之後有稱霸之心,在齊桓公辭世以後不僅不幫助齊國,反而趁齊亂而伐之,以怨報德。當初或許以格外豐厚的物資回報了齊國,但時機一成熟,立即暴露了另一副嘴臉。
可惜大多數說詩者都衹通其事不曉其理。倒是王夫之說得頗有見地,切合孔子之意:
“《木瓜》得以為厚乎?以《木瓜》為厚,而人道之薄亟矣!厚施而薄償之,有餘懷焉;薄施而厚償之,有餘矜焉。故以瓊琚木瓜,而木瓜之薄見矣;以木瓜瓊琚,而瓊琚之厚足以矜矣。見薄於彼,見厚於此,早已挾匪報之心而責其後。故天下之工於用薄者,未有不姑用其厚者也。而又從而矜之,曰‘匪報也,永以為好也’,報之量則已逾矣。……惡仍之而無嫌,聊以塞夫人之口,則瓊琚之用,持天下而反操其左契,險矣!”
這是說《木瓜》中所指的“報以瓊琚”之類,並不是友好之報,而是圖謀取得諸如債權人般的優越地位。這讓我想起當今世界唯一超級大國在對外援助時,出手顯得很大方,實則要求受助國接受他的文化與制度,把受助國納入自己的利益範圍。別人薄施於我,而我卻故意厚報於別人。貶低別人擡高自己,包含着一種“矜意”,而且還要讓人看見對方之“薄”。詩中那個回贈玉佩的人,是一種將利益名譽算計得特別精明的人。這種人在今天見得多了,本來沒有什麽品德,卻要擺出一副厚道的模樣,口中念念有詞,標榜自己“永以為好”,實則圖謀厚報而徇私。這是一種特別工於心計的做法。他將天下的事都算計透了,以“瓊琚”作為塞別人之口實的工具。他“報”厚是假,以售其姦則是真。孔子對這種人深惡痛絶,於《詩論》中亦多有揭露。
這首詩或許還告訴我們一個道理,現實生活中,還是不要圖別人的回報為好,尤其是小心別人的重謝。這種“重謝”即便是在周代禮製中也是不合禮的。
劉緒義《詩經》心得
劉緒義《詩經》心得
黍離:悲悼故國的代表作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王風·黍離
古人說,讀《衛風》,總覺得有種悲觀的空氣籠罩着。其實,讀《王風》更甚。
“王”是指王都(周天子稱“王”),周平王遷都洛邑後,王室衰微,天子如同列國諸侯,是為東周之始,從此開始了春秋五霸、戰國七雄的世代。王都所在地産生的詩歌便被稱為“王風”。“王風”多亂離之作,李白就說過,“王風多蔓草,戰國多荊棘”。特別是《黍離》一詩,歷來被視為是悲悼故國的代表作。
著名的“烽火戲諸侯”就發生在此時。周幽王在位,愛上了冷美人褒姒,褒姒不知何故,不喜歡笑,而幽王是個極好玩的男人,怎能看着美人不笑?話說回來,即使是今天,戀愛中的男生女生哪一個不是歡歡愛愛?不笑不正常嘛。作為男人的幽王,也一樣,使盡了各種辦法,冷美人褒姒還是笑不起來。這種情形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傷自尊的,同時也打擊了一個男人的雄風。知道這個情況之後,一個大臣給他出了個主意,試試烽火臺上的烽火或許會逗美人一笑。古代的烽火是戰爭爆發的火警,幽王明知,也顧不得了,於是就把烽火當成了今天的煙花,命人點火。四方諸侯看到烽火,立即率部隊前來勤王。誰知來到烽火臺下,不見一個敵兵,衹見漫天焰火,幽王這時纔派人告知諸侯,沒有敵情,不過是大王在舉行焰火晚會而已,你們都回去吧。白跑了一趟的諸侯,衹好忍着氣,紛紛掉頭回走。這時冷美人褒姒見了山下的情景,終於開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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