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评论 》 古小说钩沈 》
小说
鲁迅 Lu Xun
齐鬲城广记引作南城绀珠集作历城东有蒲台,秦始皇所顿处。时始皇在台下,萦蒲以系马,至今蒲生犹萦,俗谓之“始皇蒲。”已上亦见广记四百八绀珠集引无末句始皇作石桥,欲过海观日出处,时有神人能驱石下海,石去不速,神人辄鞭之,皆流血,至今悉赤绀珠集引作神人鞭之流血石皆赤色阳城山上石皆起立东倾,如相随状,已上亦见绀珠集二末作有趋赴之状至今犹尔。秦皇于海中作石桥,或云:“非人功所建,海神为之竖柱。”始皇感其惠,乃通敬于神,求与相见。神云:“我形丑,约莫图我形,当与帝会。”始皇乃从石桥入海三十里,与神人相见。左右巧者潜以脚画神形,神怒曰:“速去!”即转马,前脚犹立,后脚随崩,仅得登岸。出三齐要略 原本说郛二十五
秦始皇时,长人十二,见于临洮,皆夷服,于是铸铜为十二枚以写之。盖汉十二帝之瑞也。广记一百三十五
荥阳板渚津原上有厄井,父老云:汉高祖曾避项羽于此井也,为双鸠所救。故俗语云:“汉祖避时难,隐身厄井间,双鸠集其上,谁知下有人?”汉朝每正旦辄放双鸠。或起于此。说郛二十五广记一百三十五
汉高祖手敕太子云:“吾遭乱世,当秦禁学问,生不读书,又不自喜,谓读书无所益。洎践阼以来,时○○书,乃使人知之者作之,追思昔所行多不是。”又云:“尧舜不以天下与子,而与他人,此非为不惜天下,但子不中立耳!人有好牛马,尚惜,况天下邪?吾以汝是元子,早有立意,兼群臣咸称,如有汝友四皓,吾所不能致,而为汝来,自为汝大事也。今定汝为嗣。”又云:“吾生不学书,但读书问字而遂知耳,以此故不大工,然亦足自解。今视汝书,犹不如吾,汝可勤学习!每上疏宜自书,勿使吏人也。”又云:“汝见萧曹张陈诸公侯,吾同时人,倍年于汝者,皆拜,并语汝诸弟。”又云:“吾得疾遂困,以如意母子相累,其余诸子皆足自立,哀此儿犹小也。”出汉书高祖手敕说郛二十五
高祖初入咸阳宫,周行府库,金玉珍宝,不可称言。其尤惊异者:有青玉九枝,灯高七尺五寸,下作盘龙,以口衔灯,灯然则鳞皆动,烂炳若列星。而盈室复铸铜人十二枚,坐皆高三尺,列于筵上,琴瑟笙竽,各有所执,皆点缀华彩,俨若生人。筵下有二铜管,上口高数尺,出筵后,其一管空,一管有绳大如指,一人吹管,一人约绳,则琴瑟笙竽等皆作,与真乐不殊。有琴长六尺,安十三弦二十六徽用七宝饰之,铭曰“璠玙之乐。”绀珠集二引此二句玉笛长二尺三寸,六孔,吹之则见车马山林,隐嶙相次,吹息则不复见,铭曰:“昭华之管。”有方镜广四尺,高五尺九寸,表里有明,直来照之,影则倒见,以手掩心而照之,则知病之所在,见肠胃五藏,历然无碍,又女子有邪心,则胆张心动。始皇常以照宫人,胆张心动者则杀之。高祖悉封闭以待项羽,羽并将以东,后不知所在。说郛二十五出西京杂记上
文帝自代还,有良马九疋:一名“浮云,”一名“赤电,”一名“绝群”一名“逸骠,”一名“飞燕,”一名“绿○,”一名“龙子,”一名“麟驹,”一名“绝尘,”号九骏。有求宣,能御马,代王号为王良,俱还代邸。出西京杂记说郛二十五
汉武帝尝微行,造主人家,家有婢国色,帝悦之,仍留宿,夜与主婢卧。有一书生,亦寄宿,善天文,忽见客星将掩帝座甚逼,书生大惊,连呼咄咄,不觉声高;仍入,见一男子持刀将欲入闻书生声急,谓为己故,遂缩走去,客星应时而退。如是者数遍。帝闻其声;异而问之,生具说所见,帝乃悟曰:“此人必婢婿,将欲肆其凶恶于朕。”仍召集门羽林,语主人曰:“朕天子也。”于是禽拏问之,服而诛。后,帝叹曰:“斯盖天启书生于扶祐朕躬。”乃厚赐书生。出幽冥录说郛二十五
武帝时,长安巧手丁缓案出西京杂记上今本作丁谖者,为恒满镫,七龙五凤,杂以芙蓉,莲藕之奇。又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本出房风,其法后绝,至缓始更为之,机环运转四周,而炉体常平,可致之被褥,故以为名。又作九层博山香炉,镂为奇禽怪兽,穷诸灵异,皆能自然转动,又作七轮,扇轮大皆径尺,相连续,一人运之,则满堂皆寒战焉。说郛二十五
孙氏瑞应图云:“神鼎者,文质精也。知吉凶,知存亡,能轻能重,能息能行,不灼自沸,不汲自满,中生五味。王者兴则出,衰则去。”说苑云:“孝武时,汾阴人得宝鼎,献之甘泉宫。群臣毕贺上寿曰:‘陛下得周鼎。’侍中吾丘寿王曰:‘非周鼎。’上召问之,有说则生,无说则死。寿王对曰:‘周德者始于天,授成于文、武,显于周公;德泽上畅于天,下漏于三泉,上天报应,鼎为周出。今汉继周,德○显行,六合和同,至陛下之身而逾盛,天瑞并至。昔秦始皇亲求鼎于彭城而不得,天昭有德,神宝自至。此天所以遗汉,乃汉鼎、非周鼎也。’上曰:‘善。’”魏文帝典论亦云。墨子曰:“昔夏后启使飞廉折金,以精神于昆吾,使翁乙灼自若之龟。鼎成,四足而方,不灼自烹,不举自灭,不迁自行。”拾遗录云:“周末大乱,九鼎飞入天池。”末世书论云:“入泗水。”声转谬焉。广记二百二十九
汉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检头。自此宫人检头,皆用玉簪,玉倍贵焉。西京杂记上有之无末二句又以象牙为篦,赐李夫人。广记二百二十九
汉武以杂宝妆床屏帐等,设于桂宫,谓之“四宝宫。”绀珠集二 海录碎事七引作谓四宝宫也
成帝设云帐、云幄、云幕于甘泉宫紫殿,谓之“三云殿。”出西京杂记上 说郛二十五绀珠集二
汉成帝好蹙鞠,群臣以蹙鞠劳体,非尊者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刘向奏弹棋以献,上悦,赐之青羔裘、紫丝履,服以朝觐。广记二百二十八 广记所引一事出西京杂记上刘向原作家君或言始于魏文帝时宫中妆奁之戏,帝为之特妙,能用手巾角拂之。有人自言能令试之,以葛巾低头拂之,更妙于帝。绀珠集二
魏武少时,常与袁绍好为游侠。观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至。”庐中人皆出观,帝乃抽刃劫新妇,与绍还出,失道,坠枳棘中,绍不能动,帝复大呼:“偷儿今在此!”绍惶迫,自掷出,俱免。魏武又尝云:人欲危己,己辄心动。因语所亲小人云:“汝怀刃密来,我心必动,便戮汝,汝但勿言,当后相报。”侍者信焉。遂斩之。谋逆者挫气矣。又袁绍年少时,曾夜遣人以剑掷魏武,少下不着,帝揆其后来必高,因帖席卧床上,剑果高。魏武又云:“我眠中不可妄近,近辄斫人,亦不自觉,左右宜慎之!”后乃佯冻,所幸小人窃以被覆之,因便斫杀。自尔莫敢近之。广记一百九十
魏武将见匈奴使,以形陋,不足怀远国,使崔季圭代当之,自捉刀立床头。事毕,令间谍问曰:“魏王何如?”使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乃英雄也。”王闻之,驰杀此使。广记一百六十九
晋咸康中,有士人周谓者,死而复生。言天帝召见,引升殿,仰视帝面,方一尺,问左右曰:“是古张天帝邪?”答云:“上古天帝,久已圣去,此近曹明帝也。”绀珠集二
晋明帝为太子时,闻元帝沐,上启云:续谈助引作晋明帝启元帝“臣绍言:伏蒙吉日沐头,老寿多宜,谨拜贺表。”答云:“春正月沐头,至今大垢臭,故力沐耳!得启知汝孝爱,当如今言,父子享群长生也。”又启云:绀珠集引无臣绍言至此沐伏久劳极,不审尊体何如?”答云:“去垢甚佳,劳不极绀珠集引作身不劳也。”出晋敕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秦汉晋宋诸帝绀珠集二
凌云台上,楼观极盛。初造时,先秤众材,俾轻重相称,乃结构;故虽高而随风动摇终不坏。明帝登而惧其倾侧,命以大木扶之。未几颓坏。绀珠集二
晋成帝时,庾后临朝,南顿王宗为禁旅官,典管籥。诸庾数密表疏宗,宗骂言云:“是汝家门合邪?”诸庾甚忿之,托党苏峻诛之。后帝问左右:“见宗室有白头老翁何在?”答:“同苏峻已诛。”帝闻之流涕。后颇知其事。每见诸庾道枉死。帝尝在后前,乃曰:“阿舅何谓云人作贼,辄杀之?人忽言阿舅作贼,当复云何?”庾后以牙尺打帝头,纪闻引有头字云:“儿何以作尔形语?”帝无言,唯大张目,熟视诸庾,诸庾甚惧。出杂语 续谈助四困学纪闻十三
宣帝案疑是宣武之误问真长:“会王如何?”刘惔答:“欲造微。”桓曰:“何如卿?”曰:“殆无异。”桓温乃喟然曰:“时无许郭,人人自以为稷契。”出杂记续谈助四
简文在殿上行,右军与孙兴公在后,右军指谓孙曰:“此是啖名客。”简文闻之,顾曰:“天下自有利齿儿。”后王光群作会稽,谢车骑出曲阿视之,孝伯时罢秘书丞,在坐,因视孝伯曰:“王丞齿似不钝。”王曰:“不钝颇有验。”
简文集诸谈士,以致后客前客,夜坐每设白粥,唯然灯,灯暗,辄更益炷。出世说续谈助四
佛经以为祛治神明,则圣可致。简文云:“不知便可登峰造极不?然陶冶之功,故不可经。”出郭子续谈助四
简文帝为抚军,所坐床上尘,不令左右拂,见鼠行之迹为佳。参军见鼠白日行,以手板打杀之,意不悦。门下起弹,辞曰:“鼠被害,尚不能忘怀,今复以鼠损人,无乃不可乎?”出语林续谈助四
晋孝武帝即位时,年十三四,续谈助引作晋孝武年十三四时冬天昼日不着复衣,但着单绢裙衫五六重,夜则累茵褥。谢公云:“体宜有常,陛下昼过冷,夜过热,非摄养之术。”帝曰:“夜静故也”二字御览引有谢公叹曰:“上理不减先帝”出世说 续谈助四御览二十七
孝武未尝见驴,谢太傅问曰:“陛下想其形,当何所似?”孝武掩口笑云:“正当似猪。”出世说续谈助四
武帝尝于殿北窗下清暑,忽见一人,着白○黄练单衣,举身沾湿,自称是华林园中池水神,名“淋涔君,”语帝:“若能见待,必当相佑。”帝时饮已醉,便取常佩刀掷之,刃空过无碍。神忿曰:“已不能佳士见接,乃至于此,当知之。”居少时而帝暴崩。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宋国初建,参军高纂启云:“欲量作东西堂床六尺五寸,并用银度钉,未敢专辄。”宋武手答云:“床不须局脚,直脚自足,钉不烦银渡,铁钉而已。”出宋武手敕 续谈助四
郑鲜之王智傅亮启宋武云:“伏承明旦见南蛮,明是四废日;来月朔好,不审可从群情迁来月不?”宋武手答云:绀珠集引仅作答云“劳足下勤至,吾初不择日。”出宋武手敕续谈助四 绀珠集二引有帝亲为答尚在其家二句
介子推不出,晋文公焚林求之,终抱木而死。公抚木哀嗟,伐树制屐。每怀割股之恩,辄○然流涕视屐曰:“悲乎足下!”足下之言将起于此。出异苑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周六国前汉人绀珠集二说郛二十五
王子乔墓在京茂陵,国乱时,有人盗发之,都无所见,唯有一剑,县在空中。欲取之,剑便作龙鸣虎吼,遂不敢近。俄而飞上天。神仙经云:“真人去世,而多以剑代其形,五百年后,剑亦能灵化。”此其验也。出世说续谈助四
老子始下生,乘白鹿入母胎中,老子为人:黄色美发,长耳广额,大目疏齿,方口厚唇,耳有三门,鼻有双柱,足蹈五字,手把十说郛引作千文。出顾玄 濑乡记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襄邑县八十里曰濑乡,有老子庙,庙中九井。或云每汲一井,而八井水俱动。有能洁斋入祠者,须水温,即随○而温。出郭子 说郛二十五
颜渊子路共坐于门,有鬼魅求见孔子,其目若日,其形甚伟。子路失魄口噤,颜渊乃纳屐拔剑而前,卷扯其腰,于是化为蛇,广记引作于是形化成虹遂斩之。孔子出观,叹曰:“勇者不惧,知者不惑,仁者有勇,广记引作智者不勇勇者不必有仁。”广记引作有智 说郛二十五续谈助四广记四百五十六
孔子尝使子贡出,久而不返,占之遇鼎,弟子皆言无足不来;颜回掩口而笑。孔子曰:“回笑,是谓赐必来也。”因问回:“何以知赐来?”对曰:“无足者,盖乘舟而来,赐且至矣。”海录碎事十四节引末作鼎无足其乘舟来耶果然明旦,子贡乘潮至。说郛二十五绀珠集四
子路颜回浴于泗水,见五色鸟。颜回问子路曰:“由识此鸟否?”子路曰:“识。”回曰:“何鸟?”子路曰:“荣之鸟。”后日,颜回与子路又浴于泗水,更见前鸟,复问由:“识此鸟否?”子路曰:“识。”回曰:“何鸟?”子路曰:“同之鸟。”颜回曰:“何一鸟而二名?”子路曰:“譬如丝绢,煮之则为帛,染之则为皂,一鸟而二名,不亦宜乎?”说郛二十五
孔子尝游于山,使子路取水,逢虎于水所,与共战,揽尾得之,内怀中;取水还,问孔子曰:“上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上士杀虎持虎头。”又问曰:“中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中士杀虎持虎耳。”又问:“下士杀虎如之何?”子曰:“下士杀虎捉虎尾。”子路出尾弃之。因恚孔子曰:“夫子知水所有虎,使我取水,是欲死我。”乃怀石盘,欲中孔子。又问:“上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上士杀人使笔端。”又问曰:“中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中士杀人用舌端。”又问:“下士杀人如之何?”子曰:“下士杀人怀石盘。”子路出而弃之,于是心服。出冲波传 说郛二十五
秦世有谣云:“秦始皇,何强梁!开吾户,据吾床;饮吾浆,唾吾裳;鰞吾饭,以为粮;张吾弓,射东墙;前至沙丘当灭亡。”始皇既焚书坑儒,乃发孔子墓,欲取经传。墓既启,遂见此谣文刊在冢壁,始皇甚恶之。及东游,乃远沙丘而循别路,忽见群小儿攒沙为阜,问之:“何为?”答云:“此为沙丘也。”从此得病而亡。或云:“
孔子将死,遗书曰:‘不知何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之堂,据我之床,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说郛二十五
安吉县西有孔子井,吴东校书郎施彦先后居井侧,先云:“仲尼聘楚为令尹子西所谮欲如吴未定;逍遥此境,复居井侧,因以名焉。”出山谦之吴兴记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鬼谷先生与苏秦张仪书云:“二君足下:功名赫赫,但春华到秋,不得久茂;日数将冬,时讫将老。子独不见河边之树乎?仆御折其枝,波浪激其根,此木非与天下人有仇怨,盖所居者然。子见嵩岱之松柏,华霍之树檀,上叶干青云,下根通三泉,上有猿狖,下有赤豹麒麟,千秋万岁,不逢斧斤之患,说郛作伐此木非与天下之人有骨肉,亦所居者然。今二子好朝露之荣,弃说郛作忽长久之功,轻乔松之求延,贵一旦之浮爵。夫女爱不极席,男欢不毕轮,痛夫痛夫!二君,二君!”苏秦张仪答书云:“伏以先生秉德含和之中,游心青云之上,饥必啖说郛作啖芝草,渴必饮玉浆,德与神灵齐,明与三光同,不忘将书,诫以行事。仪以不敏,名闻不昭,入秦匡霸,欲翼时君,刺以河边,喻以深山,虽复素闇,诚衔斯旨!”出鬼谷先生书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张子房与四皓书云:“良白:宋吴幵优古堂诗话引至篇末张良白仰惟先生,秉超世之殊操,身在六合之间,志凌造化之表。但自大汉受命,祯灵显集,神母告符,足以宅兆民之心。先生当此时,辉神爽乎吴引作于云霄,灌凤翼于天汉,使九门之外,有非常之客,北阙之下,有神气之宾,而渊游吴引作潜山隐,窃为先生不取也。良以良薄,承乏忝官,谓吴引作所谓绝景不御,而驾服驽骀。方今元首钦明,文思百揆之佐,立则延企,吴引作首坐则引领,日仄而方丈不御,夜寝吴引作眠而阊阖不闭。盖皇极须日月以扬光,后土待岳渎以导滞;而当圣世,鸾凤林栖,吴引作栖不翔乎太清,骐骥岳遁,不步于郊莽吴引作薮非所以宁八荒慰六合也。不及吴引作不得省侍,展布腹心,略写至言,想料翻然不猜其意。张良白。”四皓答书云:“窜蛰幽薮,深谷是室,岂悟云雨之使,奄然萃止?方今三章之命,邈殷汤之旷泽,礼隆乐和,四海克谐;六律及于丝竹,和章说郛作声应于金石,飞鸟翔于紫阙,百兽出于九门。顽夫固陋,守彼岩穴,足未尝践阊○,目未尝见廊庙,野食于丰草之中,避暑于林木说郛作泉之下;望月晦然后知三旬之终,睹霜雪然后知四时之变,问射夫然后知弓弩之须,讯伐木然后知斧柯之用。当秦项之艰难,力不能负干戈,携手逃走,说郛作奔避役山草,倚朽若立,循水似济。遂使青蝇盗声于晨鸡,鱼目窃价于隋珠,公侯应灵挺特,神父援策,盖无幽而不明也。岂有烹鼎和味,而愿令菽麦厕方丈之御?被龙服襄,而欲使女萝上绀绫之绪?恐汨泥以浊白水,飘尘以乱清风;是以承命倾筐,闻宠若惊。谨因飞龙之使,以写鸣蝉之音,乞守兔鹿之志,终其寄生之命也。”出张良书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晋简文云:“汉世人物当推子房为标的,神明之功,玄胜之要,莫之与二。接俗而不亏其道,应世而事不婴 玄识远情,超然独迈。”出简文谈疏 续谈助四
樊将军哙问于陆贾曰:“自古人君,皆云受命于天,云有瑞应,岂有是乎?”陆贾应之曰:“有。夫目诞,得酒食灯火花,得钱财;午鹊噪,而行人至;蜘蛛集,而百事喜;小既有征,大亦宜然。故云:目诞则祝之,灯火花则拜之午鹊噪则餧之,蜘蛛集则放之。况天下之大宝,人君重位,非天命何以得之哉?瑞宝信也。天以宝为信,应人之德,故曰瑞应。天命无信,不可以力取也。”出西京杂记下 广记一百三十五
湘州有南寺,东有贾谊宅。宅有井,小而深,上敛下大,状似壶,即谊所穿。井旁局脚食床,容一人坐,即谊所坐也。出盛弘之荆州记 续谈助四
谊宅今为陶侃庙,时种甘犹有存者。出庾穆之湘州记 续谈助四
汉董仲舒尝梦蛟龙入怀中,乃作春秋繁露。出西京杂记上 广记一百三十七
汉文翁当起田,斫柴为陂,夜有百十野猪,鼻戴土,着柴中。比晓,塘成,稻常收,尝欲断一大树,欲断处去地一丈八尺,翁先祝曰:“吾得二千石,斧当着此处。”因掷之,正斫所欲。后果为蜀郡守。广记一百三十七
汉武帝见画伯夷叔齐形像,问东方朔:“此何人?”朔曰:“古之愚夫。”帝曰:“夫伯夷叔齐,广记引有此句天下廉士,何谓愚夫邪?”朔对曰:“臣闻二字广记引有贤者居世,与时推移,不凝滞于物。彼何不升其堂,饮其浆,六字广记引有泛泛如水中之凫,与彼俱游,天子毂下,可以隐居,二句广记引有何自苦于首阳乎?”上喟然而叹。出朔传 续谈助四广记一百七十三有末句
汉武游上林,见一好树,问东方朔,朔曰:“名善哉。”帝阴使人落其树后。数岁复问朔,朔曰。“名为瞿所。”帝曰:“朔欺久矣,名与前不同何也?”朔曰:“夫大为马、小为驹,长为鸡、小为雏,大为牛、小为犊,人生为儿、长为老;且昔为‘善哉’今为‘瞿所,’长少死生,万物败成,岂有定哉?”帝乃大笑。广记一百七十三
武帝幸甘泉宫,驰道中,有虫赤色,头目牙齿耳鼻尽具,观者莫识。帝乃使朔视之,还对曰:“此‘怪哉’也。海录碎事二十二节引作朔对曰此虫名为怪虫昔秦时拘系无辜,众庶愁怨,咸仰首叹曰:‘怪哉怪哉!’盖感动上天愤所生也,故名‘怪哉。’此地必秦之狱处。”即按地图,果秦故狱。广记引作信如其言又问:“何以去虫?”朔曰:“凡忧者得酒而解,以酒灌之当消。”于是使人取虫置酒中,须臾果糜散矣。出朔传 说郛二十五广记一百七十三
杨雄谓:长卿赋不似人间来,叹服不已。其友盛览问:“赋何如其佳?”雄曰:“合纂组以成文,列锦绣以成质。”雄遂箸合组之歌,列锦之赋。绀珠集二
杨雄梦吐白凤皇集于玄上。绀珠集二
俞益期豫章人,与韩康伯道至交州,闻马援故事云:“交州在合浦徐闻县西南穷日南寿灵县界。传云:‘伏波开道,篙工凿石,犹有故迹。’又云:‘此道废久壅塞,戴桓沟之,乃得伏波时故船。昔立两铜柱于林邑岸,岸北有遗兵十余家,居寿灵之南,悉姓马,自相婚姻今二百户,以其流寓,号曰马流。言语犹与中华同。’”出俞益期笺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后汉人物
袁安父亡,母使安以鸡酒诣卜工问葬地。道边遇三书生,安以鸡酒礼之,毕告安地曰:“当四世为贵公。”别行数步,顾视皆不见。因葬其地,后果位至司徒,子孙昌盛,四世三公焉。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袁安为阴平长,有惠化。县先有雹渊,冬夏未尝消释,岁中辄出,飞布十数里,大为民害。安乃推诚洁斋,引愆贬己,至诚感神,雹遂为之沈沦,伏而不起,乃无苦雨凄风焉。广记一百六十一
崔骃有文才,其县令往造之。骃子瑗年九岁,书门曰:“人虽干木,君非文侯,何为光光,入我里闾?”令见之,问骃,骃曰:“必瑗所书。”召瑗,将诘所书,乃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出世说 续谈助四
胡广以恶月生,父母恶之,藏之胡卢,弃之河流岸侧。居人收养之。及长,有盛名,父母欲取之。广以为背所生,则害义,背所养,则忘恩,两无所归。以其托胡卢而生也,乃姓胡。海录碎事七引两背字下皆有其字 以其二字无胡下有名广 绀珠集二
马融历二县两郡,政务无为,事从其约。在武都七年,在南郡四年,未尝按论刑杀一人。性好音乐,善鼓琴吹笛,笛声一发,感得蜻蛚出吟,有如相和。善鼓琴以下亦见宋吴聿观林诗话引 笛声作之声 脱感字及如字 蛚作○ 出融别传 续谈助四广记二百二
郭林宗来游京师,当还乡里,送车千许乘,李膺亦在焉。众人皆诣大槐客舍而别,独膺与林宗共载乘薄笨车上。大槐阪观者数千人,引领望之,眇若松乔之在霄汉。出膺家传 广记一百六十四续谈助四
李元礼谡谡如劲松下风。膺居阳城时,门生在门下者恒有四五百人。膺每作一文出手,门下共争之,不得堕地。陈仲弓初令大儿元方来见,膺与言语讫,遣厨中食。元方喜,以为合意,当得复见焉。广记一百六十四
膺同县聂季宝小家子不敢见膺,已上亦见龚颐正续释常谈引首膺上有李字杜周甫知季宝不能定名,以语膺,呼见坐置砌下牛衣上,一与言,即决曰:“此人当作国士。”卒如其言。广记一百六十四
膺为侍御史,青州凡六郡,唯陈仲举为乐安视事,其余皆病,七十县并弃官而去。其威风如此。广记一百六十四
陈仲举雅重徐孺子,为豫章大守,至便欲先诣之。主簿曰:“群情欲令府君先入拜。”陈曰:“武王轼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广记一百六十四
徐樨亡。海内群英,论其清风高致,乃比夷齐,或参许由。夏侯豫章追美名德,立亭于樨墓首,号曰思贤亭。出稚别传续谈助四
何颙妙有知人之鉴。初,同郡张仲景总角造颙,颙谓曰:“君用思精密,而韵不能高,将为良医矣。”仲景后果有奇术。已上亦见续谈助四注云出异苑王仲宣年十七时,过仲景,仲景谓之曰:“君体有病,宜服五石汤;若不治,年及三十,当□落。”仲宣以其赊远,不治。后至三十,果觉□落,其精如此。世咸叹颙之知人。广记二百十八
李膺尝以疾不迎宾客二十日乃一通客,唯陈仲弓来,辄乘轝出门迎之。出李膺家录 续谈助四
汉末陈太邱实与友人期行,过期不至,太邱舍去。去后乃至,其子元方年七岁,在门外戏,客问元方:“尊君在否?”答曰:“待君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与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与家君期日中时,过申不来,则是无信,对子骂父,则是无礼。”友人惭,下车引之,元方遂入门不顾。广记一百七十四有客诣陈太丘谈论甚久,太丘乃令元方季方炊饭,以延客。二子委甑,窃听客语,饭落成糜,而进。客去,太丘将责之,具言其故,且诵客语无遗。太丘曰:“但麋自可,何必饭邪?”绀珠集二
张衡亡月,蔡邕母始怀孕。续谈助作方妊此二人才貌甚相类,时人云:“邕是衡之后身也。”已上亦见续谈助四注云出世说初,司徒王允数与邕会议,允词常屈,由是衔邕。及允诛董卓,并收邕,众人争之,不能得。太尉马日磾谓允曰:“伯喈忠直,素有孝行,且旷世逸才,多识汉事,当定十志;今子杀之,海内失望矣。”允曰:“无蔡邕独当无十志何损?”遂杀之。广记一百六十四
汉王瑗遇鬼物,言蔡邕作仙人,飞去飞来,甚快乐也。绀珠集二
郑玄在徐州,孔文举时为北海相,欲其返郡,敦请恳恻,使人继踵。又教曰:“郑公久游南夏,今艰难稍平,傥有归来之思?无寓人于室,毁伤其藩垣林木,必缮治墙宇,以俟还。”及归,融告僚属:昔周人尊师,谓之“尚父,”今可咸曰“郑君,”不得称名也。袁绍一见玄叹曰:“吾本谓郑君东州名儒,今乃是天下长者。夫以布衣雄世,斯岂徒然哉!”海录碎事七引云袁绍称郑玄以布衣雄世及去,绍饯之城东,必欲玄醉。会者三百人,皆使离席行觞,自旦及莫,计玄可饮三百余杯,而温克之容,终日无怠。广记一百六十四
郑玄葬城东,后墓坏,改迁厉阜。县令车子义为玄起墓亭,名曰“昭仁亭。”出玄别传续谈助四
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伯曰:“吾且死矣,子可去。”伯曰:“远来视子,今有难而舍之去,岂伯行邪?”贼既至,谓伯曰:“大军至此,一郡俱空,汝何人,独止邪?”伯曰:“有友人疾,不忍委之,宁以己身代友人之命。”贼闻其言异之,乃相谓曰:“我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乃偃○而退,一郡获全。广记二百三十五
谢子微见许子政虔及弟绍曰:“平舆之渊,有双龙出矣。”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一卷后汉人物也
汝南中正周裴表称许劭:高○遗风,与郭林宗李元礼卢子干陈仲弓齐名,劭特有知人之鉴。自汉中叶以来,其状人取士,援引扶持,进导招致,则有郭林宗,若其看形色、目童龀、断冤滞,擿虚名,诚未有如劭之懿也。尝以简别清浊为务,有一士失其所,便谓投之潢污;虽负薪抱关之类,吐一善言,未曾不有寻究欣然。兄子政掌(?)抵掌击节,自以为不及远矣。劭幼时谢子微便云:“此贤当持汝南管籥。”樊子昭之子,年十五六,为县小吏,劭一见便云:“汝南第三士也,此可保之。”后果有令名。出劭别传续谈助四
蔡邕刻曹娥碑傍曰:“黄绢幼妇,外孙齑臼。”魏武见而不能晓,以问群僚,莫有知者。有妇人,浣于江渚,曰:“第四车中人解。”即祢正平也。衡便以离合意解绝妙好辞。出异苑 说郛二十五
祢正平年少与孔文举作尔汝交。时衡年未满二十,而融已五十余矣。出衡别传 续谈助四绀珠集二引作祢正平年未及冠而孔文举已逾五十相与为尔汝交
孔文举中夜暴疾,命门人钻火,其夜阴暝,门人忿然曰:“君责人太不以道,今暗若漆,何不把火照我,当得觅钻火具,然后得火。”文举闻之曰:“责人当以其方。”出俳谐文续谈助四
曹公与杨太尉书论刑杨修云:“操白:足下不遗贤子见辅,今军征事大,吾制钟鼓之音,主簿应掌;而贤子恃豪父之势,每不与吾同怀。念卿父息之情,同此悼楚。谨赠下锦裘二领,八节银角桃枝一枚,官绢五百疋,钱六十万,四望通幰七香车一乘,青□牛二头,八百里骅骝一疋,戎金装鞍辔十副,铃雹一具,○使二人侍卫之;并遗足下贵室错彩罗縠裘一领织成鹷一量有心青衣二人长○左右。所奉虽薄,以表吾意,足下便当慨然成原注一作承纳,不致往返。”杨太尉答书云:“彪白:小儿顽卤,常虑当致倾败,足下恩矜,延罪讫今;闻问之日,心肠酷裂!省鉴众赐,益以悲惧。”曹公卞夫人与太尉夫人袁书“卞顿首顿首:贵门不遗贤郎辅佐,方今戎马兴动,主簿股肱近臣,征伐之计,事须咨官,立金鼓之节,而闻命违制,明公○辄行军法。伏念悼痛酷楚,情不自胜,夫人多容,即见垂恕。故送衣服一笼,文绢一百疋,房子官锦百斤,私所乘香车一乘,牛一头。诚知微细,以达往意,望为承纳。”杨太尉夫人袁氏答书:“袁顿首顿首:路岐虽近,不展淹久叹想之情,抱劳山积!小儿疏细,果自招罪戾,念之痛楚!明公所赐已多,又加重赉,礼颇非宜荷受,辄付往信。”出魏武杨彪传 续谈助四
司马德操初见庞士元称之曰:“此人当为南州冠冕。”时士元尚少,及长,果如徽言。出徽传 续谈助四
司马徽居荆州,以刘表不明,度必有变,思退缩以自全人每与语但言佳。其妻责其无别。曰:“如汝所言,亦复甚佳。”终免祸。绀珠集二
颍川太守朱府君以正月初见诸县史燕,问功曹郑劭曰:“昔在京师,闻公卿百僚,叹述贵郡前贤后哲,英雄瑰玮;然未睹其奇行异操,请闻遗训。”对曰:“鄙颍川,本韩之分野,豫之渊薮。其于天官:上当角亢之宿,下禀嵩少之灵,受岳渎之精,托晋楚之际,处陈郑之末。少阳之气,太清所挺。是以贤圣龙蟠,俊彦凤举。昔许由巢父出于阳城,樊仲甫又出阳城,○侯张良又出于阳城,胡元安出于许县,灌彪义山出于昆阳,审寻初出于定陵,杜安伯夷又出于定陵,蔡道原注一作遵出于颍阳。”府君曰:“太原周伯况、汝南周彦祖,皆辞征礼之宠,恐贵郡未有如此者也。”劭公对曰:“昔许由耻受尧位,洗耳河漘。樊仲甫者饮牛河路,耻临浊流,回车旋牛。二周公但让公卿之荣,以此推之,天地谓之咫尺,不亦远乎?”出郑邵公对颍川太守续谈助四
刘桢以失敬罢,文帝曰:“卿何以不敬?”文宪答曰:“臣诚庸短,亦缘陛下纲目不疏。”文帝出游,桢见石人曰:“问彼石人,彼服何粗?何时去卫,来游此都?”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魏上人
魏王北征,踰升岭眺瞩,见一冈,不生百草。王粲曰:“此必古冢。其人在世服生礜石,热蒸出外,故草木焦灭。”遽令凿看,果是大墓,礜石满茔。一说:粲在荆州从刘表登嶂山,而见此异。曹武北征,粲犹在江南,以此为然。出异苑 续谈助四
管宁避难辽东还,泛海遭船倾没,乃思其鱤过曰:“吾曾一朝科头,三晨晏起。今天怒猥集,过必在此。”海录碎事八节引末有风乃息三字 出异苑 续谈助四绀珠集二
魏管辂尝夜见一小物,状如兽,手持火,向口吹之,将爇舍宇。辂命门生举刀奋击,断腰视之,狐也。自此里中无火灾。广记四百四十七
王朗中年以识度推华歆,歆蜡日尝与子侄宴饮,王亦学之。有人向张茂先称此事,张曰:“王之学华,盖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出世说 续谈助四
华歆遇子弟甚整雅,闲室之内,俨若朝典。陈元方兄弟,恣柔爱之道。二门之中,两不失其雍熙之轨度焉。出世说 续谈助四
魏国初建,潘勖字元茂为策命文;自汉武以来未有此制,勖乃依商周宪章,唐虞辞义,温雅与典诰同风,于时朝士皆莫能措一字。勖亡后,王仲宣擅名于当时,时人见此策美,或疑是仲宣所为,论者纷纷。及晋王为太傅,腊日大会宾客,勖子蒲时亦在焉。宣王谓之曰:
“尊君有封魏君策,高妙信不可及,吾曾闻仲宣亦以为不如。”朝廷之士乃知勖作也。御览五百九十三
中华佛法,虽始于汉明帝,然经偈故是胡音。陈思王登鱼山,临东阿,闻岩岫有诵经声,清婉遒亮,远谷有流响,肃然灵气,不觉敛襟祗敬,便有终焉之志。诸曹解音,以为妙唱之极,即善则之。今梵呗皆植依拟所造也。植亡,乃葬此土。出异苑 续谈助四
傅巽有知人之鉴,在房州,目庞统为半英雄,后统附刘备,见待次诸葛亮,如其言。续谈助四
平原人有善治伛者,自云:“不善,人百一人耳!”有人曲度八尺,直度六尺,乃厚货求治,曰:“君且○。”欲上背踏之。伛者曰:“将杀我。”曰:“趣令君直,焉知死事?”出笑林 续谈助四
董昭为魏武重臣,后失势。文明之世,下为卫尉。昭乃厚加意于侏儒。正朝大会,侏儒作董卫尉啼,面言其太祖时事,举坐大笑,明帝怅然不怡。月中迁为司徒。出语林 续谈助四
凌云台至高,韦诞书榜,即日皓首,有未正,募工整之。有铃下卒,着屐发缘,如履平地;疑其有术,问之,云:“两腋各有肉翅,长寸许。”绀珠集二
晋抚军云:“何平叔巧累于理,嵇叔夜隽伤其道。”出郭子 续谈助四
王辅嗣注易,笑郑玄云:“老奴甚无意于时。”夜久,忽闻外合有着屐声,须臾即入,自云是郑玄,责之曰:“君年少,何以穿凿文句,而妄讥老子?”极有怒色,言竟便退。而辅嗣心生畏恶,经少时,乃暴疾而卒。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景王欲诛夏侯玄,意未决间,问王安孚云:“己才足以制之否?”孚云:“昔赵俨葬儿,汝来,半坐迎之;泰初后至,一座悉起。以此方之,恐汝不如。”乃杀之。出语林 续谈助四
钟毓钟会少有令誉,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繇曰:“令卿二子来。”于是敕见。毓面有汗,帝问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会:“卿何以不汗出?”会对曰:“战战栗栗,汗不敢出,”又值其父昼寝,因共偷服散酒。其父时觉,且假寐以观之,毓拜而后饮,会饮而不拜。既问之,毓曰:“酒以成礼,不敢不拜。”又问会:“何以不拜?”会曰:“偷本非礼,所以不拜。”广记一百七十四
钟会撰四本论始毕,甚欲嵇公看,致之怀中。既诣宅,畏其有难,惧不敢相示,出户遥掷而去。出世说 续谈助四
钟士季常向人道“吾少年时一纸书,人云是阮步兵书,皆字字生义,既知是吾,不复道也。”出语林 续谈助四
阮德如每欲逸走,家人常以一细绳横系户前以维之。每欲逸走,至绳辄返。时人以为名士狂。出世说 续谈助四
德如尝于厕见一鬼,长丈余,色黑而眼大,着白单衣,平上帻,去之咫尺。德如心安气定,徐笑而谓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如是。”鬼赧而退。出幽明录续谈助四
桓宣武征蜀,犹见诸葛亮时小吏,年百余岁。桓问:“诸葛丞相今与谁比?”意颇欲自矜。答曰:“葛公在时,亦不觉异,自葛公殁后,正不见其比。”出杂记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吴蜀人说郛二十五
武侯躬耕于南阳,困学纪闻十引此句于字据补南阳是襄阳墟名,非南阳郡也。出异苑 续谈助四
襄阳郡有诸葛孔明故宅,故宅有井,深五丈,广五尺,堂前有三间屋地,基址极高,云是避水台。宅西有山临水,孔明常登之鼓琴,而为梁甫吟。因名此山为乐山。先有董家居此宅,衰殄灭亡后,人不敢复憩焉。出襄阳记续谈助四
孙策年十四在寿阳诣袁术,始至,而刘豫州到,便求去。袁曰:“豫州何关君?”答曰:“不,英雄忌人。”即出下东阶,而刘备从西阶上,但辄顾视之,行殆不复前。出语林 续谈助四
顾邵为豫章,毁诸庙。至庐山庙,一郡悉谏,不从。夜忽有人开合径前,状若方相,说是庐山君,与邵谈春秋。灯火尽,烧左传以续之,鬼反和逊,求复庙,笑而不答。出志怪 续谈助四
沈峻、珩之弟也,甚有名誉,而性俭吝。张温使蜀,与峻别,峻入良久,谓温曰!“向择一端布,欲以相送,而无粗者。”温嘉其能自显其非。出笑林 续谈助四
诸葛恪对南阳韩文晃误呼其父字,晃曰:“向人前呼其父字,为是礼邪?”恪笑而答曰:“向天穿针,不见天者,其轻于天?意有所在耳!”续谈助四
孙皓初立,治后园,得一金像,如今之灌顶佛。桉此下有阙文旌异记具载之未莫,皓阴痛不可堪。采女有奉法者,启皓取像,香汤浴之,置殿上,烧香忏悔,痛即便止。出志咸彻心记 续谈助四
杜预书告儿:古诗有“书借人为可嗤,借书送还亦可嗤。”海录碎事十八
王安丰云:“山巨源初不见老易,而意闇与之同。”晋武帝讲武于宣扬场,欲偃武修文。山公谓不宜尔,因与诸尚书言孙武用兵本意。后寇盗蜂合,郡国无备,不能复制,皆如公言。时以为涛不学孙吴而闇与会。王夷甫亦叹其闇与道合。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晋江左人
裴令公目王安丰:“眼烂烂如岩下电。”出语林 续谈助四
裴令公姿容爽俊,疾困,武帝使王夷甫往看之。裴先向壁卧,闻王来,强回视之。夷甫出语人曰:“双眸烂烂,如岩下电;精神挺动,故有小恶耳。”出世说 续谈助四
魏时,殿前钟忽大鸣,震骇省署。张华曰:“此蜀铜山崩,故钟鸣应之也。”蜀寻上事,果云铜山崩,时日皆如华言。广记一百九十七
中朝时,蜀有人畜铜澡盘,晨夕恒鸣如人扣。以白张华,华曰:“此盘与洛钟宫商相谐,宫中朝莫撞钟,故声相应。可鑢令轻,则韵乖,鸣自止也。”依言即不复鸣。广记一百九十七
武库内有雄雉,时人咸谓为怪。华云:“此蛇之所化也。”即使搜除库中,果见蛇蜕之皮。广记一百九十七
吴郡临平岸崩,出一石鼓,打之无声。以问华,华曰:“可取蜀中桐材,刻作鱼形,扣之,则鸣矣。”即从华言,声闻数十里。广记一百九十七
嵩高山北有大穴空,莫测其深,百姓岁时,每游其上。晋初,尝有一人,篅坠穴中,同辈冀其倘不死,试投食于穴。坠者得之为粮,乃缘穴而行。可十许日,忽旷然见明,又有草屋一区,中有二人,对坐围棋,局下有一杯白饮,坠者告以饥渴。棋者曰:“可饮此。”坠者饮之,气力十倍,棋者曰:“汝欲停此不?”坠者曰:“不愿停。”棋者曰:“汝从西行数十步,有一井,其中多怪异,慎勿畏;但投身入中,当得出。若饥,即可取井中物食之。”坠者如其言,井多蛟龙,然坠者,辄避其路。坠者缘井而行,井中有物若青泥,坠者食之,了不觉饥。可半年许,乃出蜀中;因归洛下,问张华,华曰:“此仙馆!所饮者玉浆,所食者龙穴石髓也。”广记一百九十七
晋张华有鹦鹉,每出还,辄说僮仆好恶。一日,寂无言;华问其故,曰:“被禁在瓮中,何繇得知?”铁围山丛谈六
羊琇骄豪,捣炭为屑,以香和之,作兽形。出列传 续谈助四
羊稚舒原注云琇冬月酿酒,令人抱瓮暖之,须臾复易其人。酒既速成,味仍嘉美。其骄豪皆此类。出语林 续谈助四
夏侯湛作周诗成,以示潘岳,岳曰:“此文非徒温雅,乃别见孝悌之性。”岳因此作家风诗。出世说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晋江左人
孙子荆新除妇服,作诗示王武子,武子曰:“不知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览之凄然生伉俪之重。”出世说 续谈助四
裴仆射原注云頠时人谓言谈之林薮。出頠别传 续谈助四注云此卷并晋江左人
刘道真年十五六,在门前戏,鼻上垂鼻涕至胸。洛下少年乘车从门前过,曰:“此少年甚○□。”原注上呼回反下徒推反刘随车后问:此言为善为恶?答以为善。绀珠集引作道真问此言佳否云佳刘曰:“若佳言,令尔翁○□,尔母○□。”出杂记 说郛二十五 绀珠集二 海录碎事八
新淦聂友小儿贫贱,常猎见一白鹿,射中之,后见箭着梓树。出志怪 说郛二十五
士衡在坐,安仁来,陆便起去。潘曰:“清风至,尘飞扬。”陆应声答曰:“众鸟集,凤皇翔。”出语林 续谈助四说郛二十五
士衡为河北都督,已遭间构,内怀忧懑。闻其鼓吹,谓司马孙拯曰:“我今闻之,不如闻华亭鹤唳。”出小史 续谈助四
蔡司徒说,在洛阳见陆机兄弟,住参佐中三间瓦屋,士龙住东头,士衡住西头。困学纪闻二十
阮瞻作无鬼论。忽有人谒阮曰:“鬼神之道,古今圣贤共传,君何独言无?即仆便是!”忽异形,须臾消灭。后年余,遇病而卒。出列传 续谈助四
宋岱为青州刺史,禁淫祀,着无鬼论,人莫能屈,邻州咸化之。后有一书生诣岱,岱理稍屈,书生乃振衣而起曰:“君绝我辈血食二十余年,君有青牛宲奴,所以未得相困耳!今奴已叛,牛已死,此日得相制矣。”言讫失书生,明日而岱亡。出杂记 续谈助四
昔傅亮北征,在河中流。或人问之曰:“潘安仁作怀旧赋曰:‘前瞻太室,傍眺嵩丘,’嵩丘太室一山,何云前瞻傍眺哉?”亮对曰:“有嵩丘山,去太室七十里,此是写书人误耳。”文选潘岳怀旧赋注
齐宜都王铿,三岁丧母。及有识,问母所在,左右告以早亡,便思慕蔬食,祈请幽冥,求一梦见。至六岁,梦见一妇人,谓之曰:“我是汝之母。”铿悲泣。旦说之,容貌衣服,事事如平生也。御览四百十一
郑余庆处分厨家:“烂蒸去毛,莫拗折项。”客以为必是鹅鸭;乃是烂蒸葫芦。海录碎事六引商芸小说
学者当取三多:看读多,持论多,着述多。三多之中,持论为难,为文须辞相称,不然同乎按检,无足取。海录碎事十八引小说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
|
|
青史子 | 裴子语林 | 郭子 | 笑林 | 俗说 | 小说 | 水饰 | 列异传 | 古异传 | 甄异传 | 述异记 | 灵鬼志 | 祖台之志怪 | 孔氏志怪 | 神怪录 | 神录 | 齐谐记 | 幽明录 | 鬼神列传 | 志怪记 | 集灵记 | 汉武帝故事 | 妒记 | 异闻记 | |
| 第 I [II] 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