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建成早年统兵,远戍西域楚河,联姻突厥部落,生子李相。太子入关,李相长于碎叶。李相自幼随母生活于大漠部落,性情奔放,酷爱游猎,大漠草原令其魂牵梦萦,高山大河使其难以割舍。自视胡人,不愿随父入朝。及至玄武之变,得以幸免。遂隐名于草民之中,游牧四野……
光阴如水。自大唐开国已历五帝,诸多人间恩怨已作流水。至李客一代,天下大治,五谷丰登,诸多流民纷纷返乡。自幼深受儒家熏陶,向往大唐文化,李客虽为碎叶巨商,内心却常为无家可归而神伤。他曾经之家是天下,是高贵无上之皇家!后来消失了,如大漠之河流,消失得只剩下血管里这一脉李氏之血!他在唐朝一个偏远角落,在大漠草原之中,做过无数次梦:穿过风雪和数不清之关隘,回到离长安最近地方,拥有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他在感伤企盼中,度过人生许多时光。
正因如此,仗义任侠之李客对来自大唐内地客商倾慕而热情,并与蜀地绵州盐商赵东岩、陈立,游方道人东岩子、史怀一为友,交情甚厚。友人自远方来,莫不道天下大治,安居乐业,更使李客神思向往。只是家族隐情,不宜外道。数年过去,天下再次大赦:流民归乡不咎。喜讯传来,李客欢喜欲狂。蜀中好友又闻碎叶地处偏远,民风剽悍,常有异族袭扰,难享太平。纷纷传信,相邀李客入蜀。李客遂变卖碎叶居舍,着长子携家人回蜀地选址,不惜重金于蜀地青莲购置庭院。而李客急急而不得回,实因李白之母漂氏。
这是怎样一个女子:年届二旬,风姿绰约;面若海棠,目似秋水;热情似火,不拘礼仪。李客数年前,去楚河突厥部落收购毛皮,遇到她在扎巴大会——所有突厥人之节日里。那是暗夜,火把映天,如同白昼;万人相聚,摩肩接踵;羯鼓震耳欲聋,人叫马嘶。扎巴大会正中设擂,上悬日月灯笼,彩带周札。擂台之后设有利物,红布遮掩;两边各设鼓锣,擂台前中间端坐长髯长者为裁。李客尚武,不由驻足。
擂台之上两位武士你来我往,拳脚相向,数番易手,不见输赢。一个时辰之后,干脆角力,气喘如牛。台下众人屏气,唯闻风声。李客见二人顶牛之状,不由大笑。笑声引来火把和目光,惊起台前突厥长者。长者目光如电,视李客道:“壮士何不登台一展技能?”李客应诺而出,飞身擂台,一招烘云托月,早将二人分开,台下欢声如雷。未待李客转身,就见四位突厥武士已于台上列好阵势,分持斧、钺、钩、叉,来势凶猛,宛如虎狼。李客见状,自身后拽出宝剑,此剑出鞘,宛如闪电,一道雪光,耀花人眼,众人惊慕不已。原来此剑乃上承先祖,名曰龙泉。昔日朔方大军总管郭震见之,赋诗赞道: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
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
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明月。
正逢天下无风尘,幸得周防君子身。
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
非直结交游侠子,亦曾亲近英雄人。
何言中路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边。
虽复沉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
李客剑出,诸武士急忙散开,复又合拢,将李客围入核心。各般兵器齐举,血雨腥风。李客自幼习剑,剑法卓越。荡开昆仑剑法,时如苍鹰展翅,时如蛟龙出海,梨花飘飘,风起云涌。突厥武士虽有蛮力,却不知技法,片刻阵形大乱,互相叠撞,不由筋疲力尽,仰跌台上。台下众人欢呼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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