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林建筑 中外建築的文化脈絡:追逐建築   》 從縫隙中尋找休閑的香港(1)      劉元舉 Liu Yuanju

  步履匆促蕪雜的現代人,往往需要配置一個與此相悖的心緒。於是,便有了休閑的發現。那種以休閑為名義的係列書籍,係列時裝,還有花裏鬍稍的陶巴酒巴等,遍地開花,不僅在生硬地改變着人們的情懷,也試圖努力去改變着城市的性情。
  然而,對於香港這樣一座城市,談休閑是否有點奢侈了呢?
  前後兩次去香港,每次逗留三日,這中間竟相隔着一個世紀。
  頭一次是1997年,一個應該記錄進歷史的日子——香港回歸之即。準確地說,距回歸之日僅差五十六天。我們當時正為回歸時間的日益迫近而神聖着亢奮着。在那為數不多的幾個清晨和傍晚,我們意義非凡地擁擠在九竜這邊的碼頭,從那個眺望長廊處翹望着維多利亞灣對面的會展中心。綿延數裏長廊,被人塞滿得難找縫隙,許多人的手中都端着一個挺長的相機,炮筒般直對着對岸的那個吸引全世界眼球的建築——會展中心:看上去還沒有完全竣工的建築有着鵬翼式欲飛的屋頂,直接探嚮海面,一種延伸的欲望與希冀……
  維多利亞灣那些天晝夜都不平靜,海面上有着船的儀仗隊。船的型體很具英式豪華,復雜多層次的白帆體現着貴族的古典的尊嚴。船按着特定的隊形排列着,那是為回歸之日而搞的預演。當船隊駛過時,海面便蕩起熱烈的波紋,那波紋在我的感覺中一如那熨不平的衣褶。
  第二番去香港時,是在去年年底。從臺灣歸來途經香港,駐足三日。我們那個去臺灣訪問的代表團一共八人,其他人都直接回到內地了,衹有我和湖北大學的塗教授在香港駐足。塗教授從未去過香港,我將頭一回的感受告訴他,我們達成共識,這回香港之行一定別搞得太忙亂,因為三天的所有時間都是由我們自己支配,完全可以輕鬆自在地在休閑中逛逛風景。
  豈料我們剛剛落腳香港,就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們被帶進了香港的警察署。
  香港的警察署原先衹是從電影上見過。而且香港許多電影都特別願拍警察署。電影中的警察署與眼前的警察署畢竟不同。一些個子不高的穿軍裝的警察們都在櫃臺裏邊忙碌,有男有女,衹是見不到英國的藍眼睛了。這些中國香港警察們不會說普通話,他們甚至聽不懂我們的普通話,這可糟糕透頂!我跟塗教授是“老外”了,衹有記者朋友在香港已經呆了兩年,她應該是那種見過大世面的人。她與一位女警察吵起來了。因為她能夠免強聽懂女警察的話,其實即便聽不懂,就從她的那份輕慢的態度上也夠你義憤填膺了。我們急得火上房子了,你想想,我們的包忘在了剛剛駛去的大巴上,那包裏裝着這位記者朋友最為重要的東西諸如身份證門鑰匙手機還有錢甚至比錢更為重要的東西,簡直猶如身傢性命。那是在我們下車後不到半分鐘時,她忽然失魂落魄般地發現了自己的手提包落在了剛剛下來的大巴士上了。她在忘乎所以地哭訴喊叫時,大巴的影子不見了。我當時的頭一個反應是打輛的士追上去。可是偏偏在那個叫作軒尼詩的熱鬧地段打不着出租車。情急之下,我們發現了路邊的執勤警察,她便上前將情況說了。那個警察當即掏出對講機說了一嘟嚕。按說,我們的心情可以放鬆一點了,但那個警察收起對講機,帶着我們來到了這個所謂的警察署。他把我們送進來他就走了。於是,我們就在這裏排隊,一個個捱着候着,然後還要填什麽表,還要講什麽經過,試想,如果當我們將這一切繁文縟節統統完成後,那麽,那輛已經不見蹤影的大巴豈不距我們更加遙遠更加讓我們看不到希望了嗎?
  所以,我們的記者朋友纔與一位女警察吵了起來。這時候,得虧一位老頭的出現。開始,我們深為他的熱心懷疑,後來的事實證明他是個多麽難得的善良的長者:他衣着樸素態度謙和,自稱是律師。他聽完我們的訴說經過後,果斷地作出讓我們打的士趕緊到終點站去的决定。他告訴我們那輛大巴的終點站的位置。但是,由於我們的語言不通,門口停下來的的士上的司機聽不明白我們的意圖。於是,這位長者就充當了翻譯,再後來,他就坐上去,與我們一同前往尋找大巴終點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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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中國建築工業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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