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岛问:咋的了?
温师长就说:你爸啥时候结婚的你知道吗?你爸结婚都三十多了。
望岛说:他是他,我是我。
这个话题温师长就不说了,一边倒酒一边说:你都当兵了,就是大人了,大人了是可以喝点酒的。
送走望岛和柳南,温师长和自己的爱人有如下的对话。
温师长说:这两个孩子倒挺般配,天生的一对。
爱人说:可他们还是孩子。
温师长就摇摇头。
爱人又说:你说胡参谋长知道吗?
温师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拍大腿说:我说老首长怎么关照我,让我好好收拾这小子呢!
爱人说:你收拾了吗?不仅没有收拾还给他们提供机会。
温师长这才醒过神来,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爱人就和温师长商量:要不,把这事告诉胡参谋长吧?
温师长就背着手在屋子里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之后,挥挥手说:不中,我这是失职,要是说了,首长还不把我骂死。
爱人也紧张了:那咋整?
温师长说:就这样吧,孩子不都挺好的吗?谈对象是小了点,可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呀?恋爱这东西,早晚还得谈,现在谈,就当实习了。
爱人把话拉回来道:可也是。
温师长一挥手,一锤定音地说:那就这么着了!
温师长以后就采取了睁只眼闭只眼的策略。隔三差五的,他仍打电话向胡一百汇报。他在电话里打着哈哈说:老首长,最近身体可好,啥时候下来看看?
又说:你是问望岛哇,他挺好的,小子现在当骑兵呢,把战马骑得飞快,出息了这小子。
胡一百就在电话里说:好,好,当骑兵好,我年轻时候也喜欢马,这小子像我,哈哈哈--
天高云淡的,又扯了一些没用的,电话就挂了。
温师长就笑着冲爱人说:咋样,首长挺高兴的。
爱人说:那是他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还不撤了你的职!
温师长就敲着自己的膝盖说:不会的,怎么会呢?
柳南和望岛是在那种情况下当的兵,他们到部队后,想法也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俩人都没给家里写信,他们还记着被暴打的日子。直到现在,他们还没原谅自己的父母,父母差点扼杀了他们的爱情。就凭这个,他们就不会原谅自己的父母。俩人调到一起后,为了保密,商定跟外界要断绝一切往来。也就是说,俩人过起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渐渐地,俩人对这种约会不满了起来。他们不管走到哪里,哪里都有议论和指点。那一次,望岛就说:等星期天,咱们骑马去草原。
柳南来到内蒙古后,还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草原呢,她对草原早就心驰神往了。
星期天终于到了,望岛又骑着马风驰电掣地往师部赶。柳南早就等在师部门口了,望岛骑马一出现,她就奔过去。望岛没有下马,而是一用力把柳南提到了马上,然后俩人共骑一匹马,打马扬鞭向草原深处跑去。
此时,草原正是草长莺飞,鲜花盛开,有成群的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俩人走在这种情景之中,心情自然是无比的愉快。
他说: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
她说:就两个人。
他说:草原多好啊。
她放眼望去道:草原真大。
最后俩人就躺在大草原上,头顶是耀眼的太阳,晃得俩人都眯起了眼睛。于是,他们在草原深处拥吻在一起了。
俩人除了每周来见面之外,其他的时间也没闲着,他们改成了打电话。他们都在一个师里工作,打电话就很方便了。望岛每次给柳南打电话,都选择在晚饭后,因为这段时间里,连里总要举行篮球比赛,连长带一伙人,指导员带一伙人,吵吵嚷嚷的甚是热闹。连部里只剩下通讯员一人,这时的望岛一摇一晃地走过来,冲通讯员说:你去看打球吧,我替你值班。
通讯员便撒丫子跑去了,望岛就在电话里和柳南磨磨叽叽地谈情说爱。有时柳南值班,有时不值班。她值班的时候,经常会说稍等,他知道,那是她又去处理电话了,他们的聊天就断断续续的。她不值班的时候,他们的谈话进行得很顺利,他们不时地在电话里笑。每一句话,对方都感到意味无穷。直到一场篮球比赛完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电话。然而,正当他们的爱情顺风顺水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三十九
按理说,柳南和胡望岛这么明目张胆地恋爱,是和部队的纪律有矛盾有冲突的,但有温师长做他们的后盾,什么也就都没有什么了。
温师长一边袒护着望岛和柳南,一边在和胡一百打着埋伏,每次他打电话给胡一百汇报望岛的情况时,都说形势大好,而且好得很。
胡一百就在电话那头颇为满意地说:好哇,好,看来这小子让你给收拾出个人样来了。
温师长就在那天不失时机地说:首长,啥时候下部队来看看,小温想你呀!
胡一百就说:好嘛,好。
温师长每次在电话里述说对老首长的想念时,击中了胡一百的软肋。他做梦都想下部队看一看,看那些嗷嗷叫的战士,也看一看小温,他的生死搭档,当然,他也会看一眼望岛,看一看这小子到底出息成啥样了。可他现在身不由己,机关里的会很多,学完这种最高指示,又学那种重要文件,总之没有轻松的时候。一学习,胡一百就头疼,而且是真疼,针扎了一样。他经常把自己比喻成离开土地和雨露的庄稼,他冲章梅说:这么折腾下去,我老胡迟早要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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