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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演绎 》 定是红楼梦里人 》
不尽思(四)
周汝昌 Zhou Ruchang
我尝与友人谈说,如若将《红楼》译为英文,张爱玲才是首选的理想译者,别家都不行,包括有的中外译本在内。
我又说过:她译《海上花》,应即是为译《红楼》作一番试笔。
无独有偶,林语堂似乎早有英译《红楼》的雄心壮志,却先写了一本MomentinPeking,中文译作“京华烟云”者(四个平声字,全不通汉字声律),有意效颦雪芹之书。此两家英文造诣都深,尚且不敢轻易从事,可知其难了。
提起《海上花》,我在燕京大学时就与同窗许政扬(后为南开大学教授)说:清晚期小说,几乎都模仿《红楼》,但笔法风格最像的,只有《海上花》得其三分肖似。后见张爱玲亦恰有是语。叹为“英雄所见略同”。
回首前尘,《海上花》是纯吴语对白,而我不懂吴语,就向许兄学——他是海宁硖石村人,但生长在上海,这就行了。我很快学会,能通读《海上花》,认为一种快事。
举这个趣事,是想说明,对雪芹文笔特色的感受,也是需要一种“第六官”能力的。那些说高鹗伪续是“原著”,除了其它原因,也由于缺乏这种感受能力。我纳闷她为何放弃了英译《红楼》的事业。这是中西文化交流上的莫大的损失和遗憾!
比如,译家把平儿这名字译为Patience,我真是莫测高深他是怎么“想”的?又如Hauks(霍克思)将“霍启”悍然译为Calamity,更是骇人听闻。清代官宦人家会给仆人取这个名字吗?我总想向高明人讨教。
我以为,“意译”书中人名是荒唐的做法。最好的办法是“音译”,然后加footnotes,注明本义何意,双关谐音等巧妙处又何在,方能使外国读者爽然了然,尝到一点儿中华汉字语文的特殊滋味。
如今张女士已不在人间,国内兼通红学与英文的又稀如星凤,我又向谁去商量这些话题呢?
诗曰:
惆怅无人议匠心,中西文异费沉吟。
红楼不得张君译,梦笔生花枉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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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选集】红楼一春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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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引 | 第一篇 人杰地灵的丰润 | 第二篇 天日无光 | 第三篇 第六官 | 第四篇 “百般无味” | 第五篇 《金瓶梅》的旁证 | 第六篇 定是红楼梦里人 | 第七篇 最坏的亚东本 | 第八篇 令人惋惜的错误 | 第九篇 一篇自序大方家 | 第十篇 揭假究真 | 第十一篇 智者千虑 | 第十二篇 一尊菩萨 | 第十三篇 惯杀风景 | 第十四篇 新颖的插曲 | 第十五篇 英雄所见略同 | 第十六篇 金玉缘与金石缘 | 第十七篇 三部古抄本 | 第十八篇 曹雪芹写自己 | 第十九篇 “破灭感” | 第二十篇 还是承认了自传性 | 第二十一篇 上乘的探佚能力 | 第二十二篇 未能免俗 | 第二十三篇 怎么读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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