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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思考 》 到古代中國去旅行 》
迎神賽會(3)
伊永文 Yi Yongwen
者。自二月至八月,市鎮鄉村日成鬼國,巡撫張公嚴禁始止。
清吳友如繪《風俗志圖說•磨子會》無論在何種情況下舉行的迎神賽會,都以其伎藝的、宗教的、服飾的、器具的等豐富多彩的樣式,吸引着人們,並日益廣泛地傳播着,影響所及,以至明代南京妓院都舉行了賽會。周暉《續金陵瑣事》這樣說道:有色業俱優者,或二十三姓,結為手帕姊妹。每上節以春檠巧具餚核相賽,名“盒子會”。凡得奇品為勝,輸者罰酒,酌勝者中有所私,亦來挾鋤會。厭厭夜飲,彌月而止。席間設燈張樂,各出其技能……這已超出迎神賽會範圍,但又不能不是賽會的一種。
至清代,類似這樣的賽會,愈演愈烈,尤其是那些財力雄厚的商人參與其間的賽會。金安清《水窗春囈》記嘉慶年間淮城商人舉行的一次“群花會”:二十四位豔麗各出一玩好為纏頭,或珠,或玉,或披霞,或漢璧,都是人世間罕有而精巧絶倫的物品。二十四位豔麗無一雷同,價值達萬金以上。臨河觀衆數千人,都認為這是神仙高會。
奢侈風氣一開,迎神賽會賽儉樸了,就會使人擡不起清吳友如繪《風俗志圖說•建醮奇觀》頭來。吳震方《嶺南雜記》這樣說道:粵俗最喜賽神迎會,凡遇神誕則舉國若狂。
餘在佛山,見迎會者臺閣故事,爭奇鬥巧,富傢競出珠玉珍寶,裝飾孩童,置之彩輿,高二丈,陸離炫目。大抵爆俱以繒彩裝飾,四人舁之,聲徹遠近,中藏小爆數百,五色紙隨風飛舞如蝶。聞未亂時更盛,土人頗慚此會殊寒儉矣。
清吳友如繪《風俗志圖說•蟠桃會》正因這種心理作祟,所以各地迎神賽會,無不全力以赴,使迎神賽會的費用、規模不斷攀升,豪華日甚。正像陳懋仁《泉南雜志》批評迎神賽會時說的:“不但靡費錢財,恆有鬥奇角勝之禍。”有的就是因為場面浩大,不堪承負,難以為繼了。還有的盲目追求表面效應,但組織失調,結果踐踏死人,時有發生。
《天津皇會考紀》載:光緒十年(1884),三十二人擔的,底高八尺,底上共有三擡,每擡占據一層,每層有數名童子演劇的“擡閣”,其上發生了曬死“王母娘娘”一事。起因是:第二擡閣最高層為王姓六歲小兒,扮王母娘娘,童於是被繩子縛在擡閣中心一鐵柱上,若飛凌空,觀者無不稱奇,但太傷人道。因扮演者不得飲食走動,出會時,日光暴熱,王兒索水無應者,喊病也無應者,一直到暈到死,也無人理會。
又有“報事靈童會”,一個扮演頭戴紫金冠的童子,冠上鑲嵌一個大如鴿卵,用金鋼鑽匝的珍珠,價值三萬金,誰知第二日冠上珍珠丟失。原來出會前一天,北京及各地就有三百多著名小偷來到天津,一偷施展手段將此珠竊走……更為嚴重的是迎神賽會上的沿戶按門勸募的斂錢弊病,使人怨聲載道,卻礙難拒絶。蓋此弊病根深蒂固,早在宋代就已露其端倪: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記錄仁宗嘉祐五年(1060)時成都所部諸州,每年都有遊惰不逞之民,以祭賽鬼神為名,斂求錢物。一坊巷至聚三二百人,作將軍、曹吏、牙直之號,執槍刀、旗幡、隊仗,及以婦人為男子衣,或男子衣婦人衣,導以音樂百戲,三四夜往來不絶。
李燾針對此情,深有感慨地說:“雖已揭榜禁約,然遠方風俗相沿,恐難驟止,請具條製。”可是有了條製就能製止這種惡習嗎?答案是否定的。乾隆
時期的名士楊無怪在《皇會論》中還描繪了這些遊手好閑斂錢者的形象:口稱善事,手拿知單。有錢無錢,強派上臉。圖了熱鬧,賺了吃穿。
然而,這絶不是迎神賽會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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