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人评传 》 山岩上的肖像——聶魯達的愛情·詩·革命 》
智利在我心中(2)
趙振江 Zhao Zhenjiang
滕威 Teng Wei
附着在岩石、大海和高山上。 這位可敬的詩人本來是要參加總統競選的,但是為了他的同志、戰友薩爾瓦多·阿連德競選總統的順利進行,就主動地退出了競選。1973年9月11日政變發生時,聶魯達正在他位於黑島的傢中。當他得知他親愛的戰友阿連德以身殉職壯烈犧牲時,急火攻心,心髒病突發,搶救無效,於9月23日含恨離開了人世。皮諾切特們的多行不義,大大地激怒了廣大人民群衆,聶魯達的葬禮變成了一次人民群衆的大規模示威遊行。在軍人的刺刀和步槍、坦剋和大炮的威脅下,成千上萬的人跟在聶魯達的靈柩後面高呼:薩爾瓦多·阿連德同志!到!直到永遠!巴勃羅·聶魯達同志!到!直到永遠!維剋多·哈拉同志!到!直到永遠! 那場面震撼人心,令皮諾切特們心驚膽戰。關於阿連德和聶魯達,我們中國人大概都知道,而維剋多·哈拉,知道的人就很少了。他是智利一位著名的抗議歌手,這個窮人傢出身的孩子靠着自己的刻苦努力,成為一個傢喻戶曉的藝術傢,他創作和演唱了許多代表人民心聲的歌麯,唱遍了智利乃至整個拉丁美洲。他作詞並演唱的革命歌麯對智利人民的勝利起着推波助瀾的作用。他在阿連德政府的文化部門擔任重要職務,在政變的當天被皮諾切特的走狗們抓住,最後是直接慘死在敵人的刀槍下的。 那悲壯的一頁,那難忘的情景,被一個人深深地銘刻在了腦子裏,她就是伊莎貝爾·阿連德,殉難總統薩爾瓦多·阿連德的嫡親侄女。由於她那做外交官的繼父曾帶着她母親和她走過了世界的很多地方,她厭倦了在外漂泊的生活,决定再也不離開智利那美好的國度。她說過,她死後要埋葬在祖國,埋葬在一叢素馨花下邊。但是政變以後,她的姓氏迫使她背井離鄉,出國時衹帶了兩個孩子,一點點衣物,但是卻隨身帶走了智利的一掊泥土。她流亡到委內瑞拉,在那裏她把那泥土放進一隻花盆裏,在盆裏種上了勿忘我草。 離開了智利,她覺得自己像一棵斷了根的大樹,肯定會枯死的。思鄉之情,憤怒與悲傷,使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處於麻木狀態。她終於漸漸平靜下來。委內瑞拉熱情地接待了她和她的傢人,伊莎貝爾把那裏看作是自己新的祖國,在那裏她獲得對現實的一個新的、更開闊的視角。於是她想把過去的那些善良的幽靈尋找回來,她要寫祖國的秀麗風光,她認識的人,祖國的城市和鄉村,鼕天連綿的細雨,夏天甘美的桃子……她想用寫的東西恢復那些漸漸淡忘的東西,重建起已經失去的世界,讓死人復活。1981年的一天,她開始寫作,寫的就是使她日後一舉成名、並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的小說《幽靈之傢》。 她寫作的時候,一定要佈置一個幽雅而安寧的環境,點上一支蠟燭,祈禱神靈保佑她才思敏捷。打字機旁放上她最鐘愛的詩人聶魯達的一部詩集,她要用手摸一摸它,惟願她那偉大同胞給她帶來靈感。小說寫成了,先在國外發表,立即受到廣泛歡迎,被翻譯成西方幾十種文字。但是在智利,卻無人敢出版它,因為該書雖然寫的是智利一傢4代人所經歷的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但書中真實地反映了1973年皮諾切特的軍事政變,並對軍政府的暴行進行了強有力的揭露和譴責。由於上述原因,這本書了出版就被皮諾切特當局列為禁書。然而,即便在皮諾切特威風凜凜時,這本書仍然通過各種途徑進入智利。 時過境遷,《幽靈之傢》早已在智利公開發行,一直暢銷。後來好萊塢將該小說改編成電影,在全世界播放。1994年4月,該片在聖地亞哥首映。當時電影院門前人們排起長竜,個個以先睹為快。我也情不自禁地加入了觀衆的行列。特魯埃瓦一傢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觀衆,他們也被梅麗爾·斯特利普、班德拉等世界級影壇“大腕”的演技所折服,但是更使他們動情的是片中再現的智利70年代初的政治局勢。當電影演到人民團结陣綫在總統選舉中獲勝時,銀幕上的人們歡聲雷動,觀衆席上的人們也是歡呼鼓掌。當劇情發展到發生軍事政變,軍人的鐵蹄踏過來、坦剋隆隆迎面壓過來時,每一個觀衆的心也在嘣嘣地跳着,好像我都聽得見似的。散場後,大傢都不忍離去,長時間熱烈鼓掌,每個人的眼睛好像都在閃着淚光。 為出席電影《幽靈之傢》的首映式,伊莎貝爾·阿連德專程來到聖地亞哥。4月4日,智利文學藝術界的精英們為她的光榮到來舉行了一個小型私人雞尾酒會,酒會是在著名的歷史學家萊奧波多·卡斯特多的花園別墅舉行的,他是西班牙內戰後從那裏流亡到智利的。他和夫人在門口迎接每一位來賓,夫人還在胸前特意插了一朵粉紅的、嬌豔欲滴的茶花。傢裏和庭院擺滿鮮花、美酒和美食。人們手端高腳酒杯,或聚或散,隨意交談。今天到這裏來的都是反對皮諾切特的“自己人”。作為來自中國的朋友,我也有幸參加聚會。哦,我發現,有良知、有覺悟的先進的知識分子,他們是沒有國界的。出席那次聚會的有何塞·多諾索夫婦、豪爾赫·愛德華茲、安東尼奧·斯卡爾梅達夫婦、詩人阿爾曼多·烏裏維、墨西哥駐智利大使(他原來是駐北京的大使)以及一些我不認識的人。伊莎貝爾·阿連德在他們中大概是最年輕的,多諾索則是最有資格的老前輩。多諾索與阿連德親切地交談,那光景就像與他傢遠嫁後回傢的女兒話別一樣。我有幸與阿連德聊了半個小時,並把一隻潔白的玉鐲送給她,以表達中國讀者對她的敬意。當得知《幽靈之傢》已經被翻譯成中文、在中國受到歡迎並擁有廣大讀者時,她感到欣慰,衹想要一本中文版的《幽靈之傢》作為紀念。可她的丈夫,就跟我追究起版權問題了,弄得我無話可說。是呀,他可是美國一位有名的律師呀。他一開頭想用英語與我對話,我說,我不講英語,法語倒可以講幾句。他嘟噥着,說他還沒有見過一個不講英語的中國人。多諾索夫人出來為我撐腰,她說:“對!就講西班牙語,加上點法語,還有中文,這就足夠了。”這位美國大律師嘟噥道:“翻譯了人傢的書,一分錢也不給,可伊莎貝爾關心的就是她在中國有多少讀者!”  [返回目錄]  
请欣赏:
请给我换一个看看! 拜托,快把噪音停掉!我读累了,想听点音乐或者请来支歌曲!
【資料來源】上海人民出版社 |
|
|
紀念聶魯達百年誕辰 1676米長詩化作紀念情懷 | 紀念智利詩人聶魯達誕辰百年朗誦會舉行 | 前言(1) | 前言(2) | 愛·欲Amores y Deseos | 愛與性的初識 | 總是傷感的無言(1) | 總是傷感的無言(2) | 總是傷感的無言(3) | “致命”的誘惑(1) | “致命”的誘惑(2) | 寂寞圍城·圍城寂寞(1) | 寂寞圍城·圍城寂寞(2) | 寂寞圍城·圍城寂寞(3) | 受傷的“螞蟻”(1) | 受傷的“螞蟻”(2) | 受傷的“螞蟻”(3) | 最後的歸宿(1) | 最後的歸宿(2) | 第1首 | 第2首 | 第3首 | 第4首 | 第5首 | |
| 第 [I] II [III] 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