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荟萃 永恆的性感尤物:夢露的最後歲月   》 第58節:夢露的最後歲月(58)      米歇爾-施奈德 Michelle - Schneider

  她的聲音啞咽了。她接着說:
  "這件事讓我想起十年前我拍的兩部電影。在此之前和之後,我在演角色時從沒如此糟糕過。邁剋爾·契訶夫在當我的表演老師時曾經跟我說過:'光滿足於思考人物,在腦子裏對人物進行分析還不足以讓你演好角色、把你變成那個人。你理智的思維會讓你消極被動、保持距離。如果你發揮出你渾身的想象力,如果你從自身跳脫出來,讓你被那個人所占據,那麽你的願望和你的思想感情就將使你成為那個人的化身。'變成另外一個人正是我所擔心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變得興奮起來:
  "這不是最近纔有的想法。《瓊宵禁夢》是我拍的第一部影片。要和大明星芭芭拉·史坦威剋,特別是要和導演弗裏茨·朗直面相對,我害怕死了。導演把娜塔莎·莉泰絲從攝影棚裏趕走了,而我沒有她在身邊就無法演戲。接着是另外一部電影《無需敲門》。跟今天我和丘剋在一起一樣,每次上場前我都會吐。像今天在《當他擁我入懷》這部戲裏一樣,我想象自己是個臨時照看孩子的小保姆。但並不是因為又要演我自己而讓我覺得恐慌。實際上,這個角色是我的媽媽,我那難對付的媽媽。那時,我隱瞞她的存在,我說她已經死了,而不說她已經瘋了。衹是當拍完這部電影之後,我才能安排好她,把她安置在一所衛生院裏。"
  "我的電影,總之有幾部電影,幫助我能再活下去。演了那個沒有能力照料一個小女兒的電影,讓我有點能照料我自己的母親了。拍片時,我因為要回憶這些往事而險些病倒。人們稱之為害怕上場,對我來說,這不是害怕,而是恐懼。更有甚者,導演的名字也叫培剋,跟我媽媽一樣。不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弗洛伊德大夫。"她忍住笑,說道,"他比弗裏茨·朗更瞧不起我。那年我二十五歲,我第一次在一部悲劇裏扮演重要的角色。當我看完劇本後,三更半夜跑到娜塔莎傢,心裏害怕極了。我們處在希望和驚恐之中,一起工作了兩天兩夜。我記得我演的角色內爾跟她的男人理查德·韋德馬剋講:'你要我怎麽樣,我就會怎麽樣。我將屬於你。你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果你讓某個人走了,完蛋的將是你。你不知道該往哪裏去,你再也找不到人來頂替這個位置。'"
  瑪麗蓮住口不說話了。
  "那你屬於誰?"格林遜問道。
  "我屬於願意要我的人。屬於男人、製片商,屬於公衆。你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我身上截取一塊作交換:格蕾絲·麥姬取我的頭髮,弗雷德·卡格爾取我的牙齒,強尼·習德取我的鼻子和臉頰,本·利昂取我的名字……而我非常喜歡。你想象不到,我最愉快的事,是1954年鼕天我在朝鮮的演出。"
  "這我知道。我見過這些照片,幾個月以前我在NBC上看到過。現在你屬於誰呢?"
  瑪麗蓮沒有回答。她想起了"瑪麗蓮"。她又看到"她"在一萬七千名聲嘶力竭叫喊她名字的人面前唱歌。那時她一點兒都不害怕。她從慰問傷員開始了她的巡演之旅,然後是在第45師內部。大雪紛飛,氣溫在攝氏零度以下,她穿着綴有小閃光片的大紅色緊身連衣裙,裏面沒穿內衣,連續演出了十場。那些美國兵們完全瘋了,他們幾個月來沒有近過女色,遠遠地把她一塊塊地吞下了肚。為了避免騷亂,她還不得不唱格什溫的歌,從《接着幹!》到《再吻我!》。她為他們演唱了《鑽石是姑娘最好的朋友》,為那些不為什麽而到韓國來挨槍子兒的人而唱。為了補償那些士兵,她接着還跳了一支性感的舞蹈,她知道他們喜歡。有一回,人們還動用了直升飛機從半空中把她接走,兩名士兵按着她貼住機艙的地板,她把身體久久地探在艙門外,嚮那些呼喚她名字的男人們拋去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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