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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类 》 論語講義 》
先進第十一(5)
李裏 Li Li
魯人為長府。閔子騫曰:“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魯人”,指魯國的當權派。“為”,就是改建。“長府”,指裝財貨的倉庫,實為魯國庫名。“仍舊貫”,“仍”,就是因襲;“舊”,以前;“貫”就是習慣。魯國當權派要改建國庫,閔損說:還是按舊例吧,何必改建呢?為什麽不主張改建國庫呢?事情是這樣的:魯昭公曾以長府為據點攻打過季氏,季氏將魯昭公趕走以後,就想改建長府,以防止魯國公室反攻。所以改建國庫這一舉動實際暗藏了季氏犯上作亂的野心。閔子騫說不必改建國庫,其實是對季氏的批判。另外,改建國庫勢必勞民傷財。孔子說,像閔子騫這樣的人,一般是不輕易發表評論的,他說的話都是從心中發出來的。“中”是指心中。這段話既展現了孔子對閔損的稱贊,也從側面反映了孔子對季氏的批評態度。
子曰:“由之瑟,奚為於丘之門?”門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由”,子路。瑟是琴的一種,七弦為琴,二十五弦為瑟。“奚”當為什麽講,“為”,這裏指彈奏。孔子說,子路彈琴,為什麽跑到我孔丘門前來彈呢?孔子的意思並不是責備子路彈琴,孔子在子路琴聲裏面聽出了殺伐之聲,而不合於中和之旨,所以他纔說出這樣的話。弟子們聽到老師批評子路,就不尊敬子路了。 於是孔子又說:子路是已經登堂了,衹不過還沒有入室而已。“堂”就是正廳,“室”是內室。孔子是用堂與室來比喻學問、德行的層次。他說子路已進入儒傢的大殿了,已懂得了儒傢陽剛正大之理,但還沒有進入儒傢的內室,通曉儒傢精深的義理,也就是說子路已至廣大,但還沒有盡精微。這段話一方面讓我們知道子路在學問上的造詣,也讓我們知道要正確評價一個人,不能因為他的一點不是就對他全盤否定。另外,“升堂入室”這個成語我們至今還在使用。
子貢問:“師與商也孰賢?”子曰:“師也過,商也不及。”曰:“然則師愈與?”子曰:“過猶不及。”
師,顓孫師,字子張。商,卜商,字子夏。“師與商”就是子張和子夏。子貢問,子張和子夏,哪個更賢德?孔子說,子張過,子夏不及。子張這個人,好高騖遠,比較張揚,而子夏很拘謹、內斂,很篤信。一個是放,一個是收;一個是狂,一個是狷。孔子說,這兩個人啊,一個太過,一個不及。聽了這個話,子貢就認為“過”比“不及”好,多總比少好,就問:這麽說來子張要更好一點嗎?孔子說,過猶不及,超過了和沒達到一樣,皆不中道。就和吃飯一樣,吃到肚子脹和沒吃飽,哪個好一些啊?其實都不好。孔子認為“過”也不好,過,接近於狂了,孔子是很討厭狂的。這段話既讓我們看到子張和子夏性格的差異,又讓我們更進一步認識中庸的重要性。“過猶不及”也是我們今天的常用詞,現代漢語裏有許多常用詞都出自經典,足見經典對我們民族的重要影響。
季氏富於周公,而求也為之聚斂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鳴鼓而攻之可也!”
孔子一一評說弟子,這裏是在評說政事科裏的冉有了。季氏的富有居然超過了周公。周公是天子之臣,季氏是諸侯之臣,諸侯之臣比天子之臣還富有,肯定有問題。季氏瓜分魯國,聚斂財富,當時冉有是季氏傢臣,冉有還去幫他搜刮錢財,為他增加財富,孔子對此很氣憤。他說:“非吾徒也。”表示和冉有斷絶關係:這不是我的徒弟,我沒有這樣的徒弟。弟子們,對這樣的人,你們敲着鼓去攻擊他都是可以的。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方面,孔子要表達他對冉有的行為的憤怒,另一方面又不願冉有如此,還是希望能改變他。孔子說“非吾徒”、“鳴鼓攻之”,都是表示他對冉有的行為的憤怒。但他叫弟子“鳴鼓攻之”,實際也是讓弟子們去勸導冉有,不要讓冉有進一步墮落下去。所以在嚴厲的言辭背後是孔子對弟子的深深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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