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百瞪着眼睛就说:枪是你的命,你咋能把枪给孩子玩呢?我要处分你,知道不?!
小温就低下脑袋没词了。
胡一百和小温的关系非同一般,俩人出生入死的许多年了。警卫员是首长的半条命,如果没有小温,胡一百不知死过多少回了。胡一百这么说,他却下不了狠心处分小温。
这事过后没多久,小温就离开了胡一百。小温离开胡一百是大势所趋,没仗可打了,首长身边不用带着这样的警卫员了。小温从十七八岁跟着胡一百,现在已经二十七八岁了,该给小温找条出路了。小温的老家就是内蒙古的,当胡一百征求小温的意见时,小温连想都没想就说:首长,你让我回老家吧。
结果小温就回到了内蒙古,在内蒙古守备区当了一名营长。现在的小温已经是守备师的师长了。
当年小温告别时,他把望岛抱在怀里,很伤感地说:叔叔要走了,明天就不能送你去幼儿园了。
望岛就说:我跟叔叔走。
小温说:叔叔去内蒙古。
说完就笑了,笑过了就哭了。两年多了,每天他都接送望岛,有感情了,他真舍不得离开望岛。于是,小温抹把眼泪冲望岛说:望岛,等你长大了,来内蒙找叔叔。
现在望岛真的来找当了师长的小温了。
这是胡一百和章梅为望岛精心安排的一条后路。胡一百觉得身边最近的人就是小温,这么多年了,两人都没断了来往。小温每有一次进步,都要写信或打电话告诉胡一百。胡一百就感到很高兴和骄傲,毕竟小温是自己的警卫员。
望岛一坐上新兵专列刚走,这边胡一百就给小温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说:小温哇,望岛那小兔崽子奔你去了。
小温在电话那头说:好哇,他来吧,首长你放心,我不会亏了望岛的。
胡一百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东西不学好,你要替我好好管教他。
小温在电话那头就笑着说:孩子嘛!
胡一百又说:你别孩子孩子的,你要收拾他,收拾不好,我拿你是问。
小温就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地说:是!
望岛的到来,小温还是显得很热情。新兵连的时候,小温就来看过望岛一次。他站在望岛面前,笑着冲他说:你还认识我吗?
十多年过去了,他没忘记小温叔叔,但小温的模样他早就忘记了。
他看了小温半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小温说:那你说我是谁?
他说:你是师长。
小温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抹着脸说:你小子还是把我忘了。还记得当年我给你玩枪,你把幼儿园的小朋友打破头的事吗?
望岛想了起来,他惊讶地叫道:小温叔叔!
俩人这回就算真正接上头了。
新兵连快结束的时候,小温把望岛接到了家里,好好地招待了一次望岛,俩人还不分大小地喝了一回酒。
小温就说:望岛哇,你咋又把你爸得罪了,这么小就送你当兵来?
望岛干了一杯,苦着脸就说:温叔叔别提了,在家里他和我妈啥也不让我干,我都快憋病了。
小温就说:咱们这里草原大得很,你想干啥吧,你说?
望岛的眼睛就亮了,他盯着小温说:温叔叔,我要当骑兵。
那时草原上还有骑兵团。
小温就说:你就不想干点别的?
望岛说:我就想当骑兵,这么大草原想咋跑就咋跑。
小温的意思是想把望岛留在身边,在机关工作,以后还有个照应什么的。望岛非得当骑兵,他就不好说什么了。送走望岛,他还是给胡一百打了个电话,把望岛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胡一百就说:他愿意干啥就干啥吧,当骑兵也不是啥坏事,等打起仗来,能冲在最前面。
就这样,望岛当了一名骑兵。
新兵连结束之后,望岛就开始想办法和柳南联系了。可以说,胡一百和柳秋莎把孩子们送到部队,想借此让俩人失去联系,事后看,他们的做法完全是败笔。
他们暂时的分开没有就此中断联系,反而使爱情的烈火在俩人心中熊熊地燃烧起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分头给家里的同学写了封信,让他们打听对方的地址,就这样,他们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对方的地址。
他们几乎同时接到了对方的来信。望岛知道柳南在吉林省军区话务连当上了一名话务兵,柳南知道他在内蒙古当上了一名骑兵。从此俩人通信不断,在信中,他们相互倾诉着爱情和思念。
有一天,望岛训练完回到连里,通讯员就叫住他说:有你的电话。
他没想到会是柳南打来的,还以为又是母亲或者是温师长打来的。他一接电话,听出是柳南,就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他只一个劲地说:柳南是你,真的是你?
柳南就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已经培训结束了,开始值班了。
望岛这才知道,柳南现在打电话方便了,她在吉林省军区总机值班,电话想打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况且,内蒙古和吉林又不远,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从那以后,俩人经常打电话,当然,电话都是柳南打过来的,因为她打电话很方便。俩人在电话里就相互倾诉思念什么的。有时,她在那面接挂电话,就对他说:你稍等。等她处理完了电话,才又和他讲。
她说:望岛,我想你。
他说:柳南,我也想你。
俩人说完这话,就静寞了下来,似乎找不到话题了。半晌,又是半晌,她说:咱们要是在一起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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