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涉及狐的诗有九首,其中六首都只涉及到以狐皮做成的服饰,其他几首都不涉及狐的具体形象,与这首《有狐》没有多少直接关联。相反,《有狐》中又涉及到了“裳、带、服”三种服饰,三种又都与狐没有关联。这三种都与涉水有关,“在彼淇梁”的“梁”为石不沾水之处,在梁则可以穿好下裳,“在彼其厉”的“厉”为深水可涉之处。《邶风·匏有苦叶》诗云,“深则厉,浅则揭”,涉过深水,需要有衣带束衣。
上衣下裳是商周时期男子的常服。用以系裳的带有两种,一在裳下衣内,用以悬佩,一是丝制的束外衣的大带,围于腰间,结在前面,两头垂下,称绅,为古代大夫以上官员的饰物。悬佩者亦定非平民布衣之属。《诗经》中多处提到带,都不是一般平民,带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可见,诗中的“之子”无疑是个贵族男子。那么诗中的“狐”当然也是指一女子。联系到《诗经》中女思男的模式,以及先秦时狐的德性,那么此狐还不是普通的平民女子,当也是一贵族女子。
后人说诗,都过分就文字来解诗。他们以为诗中的“之子无裳”、“之子无带”、“之子无服”就一定是说男子穷得衣不蔽体,没有裳、带、服。我以为,这只不过是诗人的三种意象而已。那些丧偶了的贵族,由于没有女人的打理,裳、带、服也就显得旧而脏。一如今天我们所见到的单身汉之家,由于缺少女子的照料而格外零乱,或者我们常常从一个男人身上的穿着打扮即可看出此人的妻子是不是能干一样。诗中的女子显然也和我们今天的情形一样,是从男子的穿着而看出此人没有妻子,故而显然很落魄,心里产生同情,便想着如果能嫁给他,不就有人给他做新裳、新带和新服了么?
这首诗翻译过来还颇有意思:
一只狐狸悠悠走,风姿绰约求配偶。在那淇水石梁上,见那男人我心忧,没人给他做衣裳。
一只狐狸悠悠走,风姿绰约求配偶。在那淇水渡口处,见那男人我心忧,没人给他做新带。
一只狐狸悠悠走,风姿绰约求配偶。在那淇水岸边上,见那男人我心忧,没人给他做新服。
“有狐绥绥”,我认为仍是兴,来比有德之丧偶的女性。无疑这是一只高贵的狐狸,“绥绥”二字把她的怀春心态惟妙惟肖地展现出来。但由于她的身份是一个深受礼制教养的贵族女子,只好把自己渴望求偶的迫切心情通过对男子的同情掩饰过来。但是她的魅力仍然通过一句“有狐绥绥”呈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守礼而又充满同情爱怜的高贵女子。如果此诗仅仅是要传达一个女子的求偶心情的话,显然是合于礼制,但不合周代礼教的,诗人没必要拿来歌唱啊,歌唱的背后显然有更深的含意。到底是什么含意,我认为,毛诗所说的刺时,是比较合乎历史情境的。
现代的谦谦君子们注意了,有狐来仪的时候,请勿自摸啊。
木瓜:小心别人的重谢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卫风·木瓜
现代人一提到送礼,可能就要头痛。首先是要不要送,如果不送行不行呢?倒不一定是人家非得要你送,你不送人家照样活得好滋润的;而是不送你可能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人家会不会说我不懂礼节呢?至于有些事非送不可,那是另一回事了。虽然中国是礼仪之邦,但送一次两次倒还好说,可送多了,麻烦事就在后面,总不可能老是送同样东西吧。世上只有一样东西可以重复地送,那就是钞票。连美女都不能老是送同样的啊,更何况别的。那么到底送什么好呢?送吃的,要是人家有忌口呢?送用的,要是人家已经有了呢?送化妆品,要是人家皮肤过敏呢?送轻了,人家不会说礼轻情意重,送了白送,达不到目的;送重了,自己负担不起。送礼送到这个份上,累不累?送礼可真是一门学问,现代人称之为公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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