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脚上这招我没听说过。
王小丫:绝对绝对管用,要抵着,这样他不能转嘛。
杨澜:太棒了。
王小丫:因为很多人围着,我得照顾机位,就得这样。他有些时候,比如说这边一个问题,一下又到这边了,你就先拽着,不许动。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谁在拽他,一群人围着嘛。
杨澜:那时候你那只脚挺有劲的。
王小丫:一群人,一想这么有劲的胳膊,肯定不会是我的,我胳膊这么细。肯定还不知道,想那是谁的呢。然后哇哇哇问完之后,立马一蹲,就从人群脚下蹿出去了。如果你一直在里头的话,就会挤得七零八落的,问完自己的问题就一蹲,从底下一出溜就出去了,当时特别可笑。就这样,我们也不带脚架,也不带什么,那个画面就是这样摇摇晃晃的,后来他们就说哎哟,这种动感采访,老百姓特别爱看。
杨澜:就爱看你们七歪八斜的这种。
王小丫:对,然后说真好看,今天有新闻。
自信源于父亲
杨澜:小丫,你第一次把电视主持人纳入自己的职业规划是什么时候?
王小丫:我没有规划过,纯属偶然。因为我以前在一家报社工作,后来我们报社垮了,不能继续了,就停刊了。我们在十月份的时候就发了一个特别小的停刊启事,然后我就在想,这怎么办呢。那个时候呢,我有几个朋友在中央台,她们在《 半边天 》,阿果啊,梁红啊,刚刚那段之前开过世界妇女大会,在怀柔……
杨澜:那是1995年的时候。
王小丫:对,就是1995年的时候。她们当时革命热情特别高涨,就说嗨,这个电视真好,你看这个电视比报纸就是好,报纸只能看,这个电视呢,我说电视那不是也只能看吗,不对呀,还能听。
杨澜:嗨,成广播了。
王小丫:我说那不是成广播了吗?她说不对呀,又看又听啊,还能有音乐,报纸能写出音乐,你有这个旋律吗,你有这个节奏吗,哇哇哇就说了很多。我到机房去看她们,我觉得她们的工作特别有意义,就是一排机房,当然现在我们很熟悉这个环境了,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电视,红红绿绿的,在那儿咔咔咔咔的。
杨澜:很娴熟啊。
王小丫:特别高科技,怎么一下一个特技了,一下又怎么了,哎呀,我觉得你们的职业太有意思了。我每天拿个本拿个笔,颠簸颠簸就说杨澜,请你谈一下什么什么,就记下来,晚上熬个夜,第二天交给总编看。我就觉得她们的职业特别有意思,但是,我对电视特别不懂,除了知道把电视开关打开,关上,就再也不知道别的了。后来她们跟我说你去广院学学吧,然后我就去了广院。
杨澜:你文字上好像一直是挺有自信的,这种自信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
王小丫:我觉得可能一方面是我爸,因为他是报社的总编,所以他经常要写点社论啊什么的,写到得意之处就……
杨澜:写社论啊?
王小丫:对,还给我们朗诵。你看,今天的社论是这样的,有些时候还写点什么电影剧本啊,写点副刊上的文章啊。所以我就一直对文字很崇拜。
杨澜:造诣特别高的人,就容易给女儿起名字叫王小丫,是吗?
王小丫:虚怀若谷。
杨澜:你有没有反抗过,跟父亲?
王小丫:其实我觉得一个人在特别小的时候,对很多事情就是只能知道表皮的东西。我小的时候特别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我在四川嘛,四川人经常就是这么叫你。
杨澜:怎么叫你?
王小丫:说那个树丫,树丫丫,就说你是一个树丫丫。
杨澜:树丫丫。其实四川话是很亲切的。
王小丫:对啊,这种感觉很温柔的,不像北京话,一说就特职业。当时就觉得老是被小朋友取笑呀,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比较轻,出门看见一棵树,就是树丫丫什么的,就觉得不对。然后我就跟我爸说,我说我能不能改一个名字,当时给自己改了很多名字,自己翻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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