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那你后来什么时候才在这个节目中真正找到自己的感觉了?
王小丫:后来,我记得《 东方时空 》有一个编导他跟我说,你看吧,中央电视台灯特别亮,你的选手呢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这里,你要给他体面,你要让他觉得体面。哎呀,我觉得他这句话对我的启发特别大,然后我再想我的节目,绝大多数人都是以失败离开的,因为答到最后的冠军是少数,答不出来的是大多数。然后我就在想,我怎么样让他们得到最大的尊重,答错了,还要得到最大的体面,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我特别要考虑到的一个问题。所以后来我就慢慢变成一个比较好的考官,比较宽容的一个考官,时不时还放点水。到了第四年的时候,我就发现参赛之前,就是开录之前呢,我就让我们剧务去买啤酒,我说一人发罐啤酒,给他们一个概念,就是说这是一个很open的地方,你不需要锁闭自己的心灵,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撒点野,或者怎么样都可以,关键要把自己打开,打开之后呢这个普通人的个性才更容易展现出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杨澜:你酒量是不是特别好,跟你们家乡的习惯有什么关系吗?
王小丫:我小时候是在彝族聚集区,凉山,四川靠近云南的一个地方生活的,就是发射卫星的地方。
杨澜:那地儿人都爱喝酒。
王小丫:彝族人他就是这样的,有三件事情是必须做的,第一是喝酒,第二呢是唱歌跳舞,还有呢就是晒太阳发呆。
杨澜:能不能跟我说一下第三件事为什么是必须做的?一般来说喝一点酒,在阳光下发发呆,是一个特别享受的时候。你多久没这样了?
王小丫:我现在经常这样。
杨澜:还有一段录像,是小丫在跑两会的时候的,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就是我说的属于香槟酒在冒泡的那种感觉。
王小丫:是啊,这个完全是属于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杨澜:你出汗了,给你扇扇。
王小丫:幸福来得太突然了。那是最后一个问题,我跑了六年的两会,每年坐第一排,就每年举手,举手,举手,举了六年。然后到了今年这时候呢,特别有意思,我一看已经是总理说最后两个问题,一个给中国记者,一个给外国记者。先给外国记者,我就想最后一个中国记者肯定轮不上我,我就给我们的司机发了一个短信,我说做好准备,咱们可以把车挪出来了,因为很多车嘛,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赶紧回去发稿子,晚上还要直播。我正发完一条短信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人说那个穿红衣服的第八排的那位女士。
杨澜:你没举手吗?
王小丫:不是。当时反正听说提问就举呗,那个时候举手都是习惯动作了,然后明明人家旁边那个人也举,说这个是外国记者,自己也在那儿举,就这样子的。那个举手就是一个动作,必须每个人都举着,就这样,然后一边举,一边发着短信。啊,然后我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准备了三个问题,当时有三个选择,然后我就挑了个……
杨澜:捡着最长的问。
王小丫:对,捡着那个出镜率时间最长的,然后自己还停顿很长时间。
杨澜:但是做主持人做记者做这么长时间,你还有这种热情和激情,我觉得是特别难得的事,好多人觉得,反正每年都这么做呗,就很容易被消磨掉了。我看你还特别热情,好像你还发明了一个绑架法,说她就是看着一个部长出来,啪,一挽手是吗?说属于绑架了。先绑架了,然后再开始问,是这样吗?
王小丫:最有戏剧性的是我们一上去之后,就看到那个水利部的一个部长,然后我们心想肯定也是一个领导,就嗖地冲上去,然后他说了一句话特别勇猛,他说薄熙来在后面,然后就听见这一群记者,哗,就往后头瞅。
杨澜:这有点像转移目标的意思是吗?
王小丫:对。所以我们当时也觉得这个特别好玩儿,然后有一年大概是跑两会,跑到第四年第五年的时候,我们就用这种动感采访,每天就看见我和摄像不拿脚架,摄像是一个特别高的东北小伙,一米八,就扛着摄像机先冲上去,基本上就先把那个胳膊给挎着,然后有些时候脚还顶着人家,意思就是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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