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 》 全唐文   》 第06部·捲五百四十二      董誥 Dong Gao    阮元 Yuan Yuan

　　◎　令狐楚（四）
　　◇　為鄭尚書賀册皇太子狀
　　臣聞於宣政殿册皇太子訖。伏以建崇儲位，光啓春闈，萬方以貞，九服同慶。伏惟皇帝陛下誕敷聖訓，光啓天慈，鹹元貞於國經，鍾福慶於邦本。皇太子溫恭表德，仁孝因心，方毓質於竜樓，肇增輝於望苑。臣戎守有限，不及蹈舞稱賀。
　　◇　賀韓僕射充招討使狀
　　右，中使臣希倩至，伏奉詔書，吳少誠比令招討，都不悛心，今以韓全義充蔡州行營招討處置等使，臣當軍兵馬，令取全義指揮；上官說充招討副使，令臣使人詣行營所撫慰將士，仍令激勵。臣伏見逆賊吳少誠，殘喘微生，驟飛賤品，敢違帝命，來即靈誅。陛下天覆為心，行其德。念日月所照，九州攸同。哀陷井之中，一夫不獲。懸申詔旨，開賜生全。而長惡未悛，執迷不復，兇逾殛鯀，聲極吠堯。今既慎選武臣，盡驅猛士，威聲先路，實勵於震霆。翦滅剋期，必同於沃雪。欣歡奮激，倍百恆情。當道應行營將士等，悉懷感怒，畜力候奮。指蹤示處，既以得人，致命捐軀，必應無敵，臣即準詔差人專往慰諭，仍切加激勵，冀申微效，用答深恩。不任悃款之至。
　　◇　賀破賊兼優恤將士狀
　　右，中使臣希倩至，伏奉詔書，得全義總率諸軍，已入賊界，四月二十七日大破賊徒，並擒斬生級，如有身死王事者，已委全義並給棺櫬，送歸本道，令臣五年莫停衣糧者。吳少誠畎澮下流，不朝於海；根ぼ弱質，自絶於天。狴牢之中，鳴吠未已。今霜鋒雲集，月羽風馳。既壓賊軍，纔聞亻鼓；將摩寇壘，已見靡旗。實廟堂知先勝之形，校隊陳爭登之力，誅鋤有次，衊殺無難。凡在方隅，不勝欣。臣伏以雖忠不烈戰士所羞；視死如歸，武夫之志。伏惟陛下宏天覆幬，為日照臨，載激怒肝，爰收膚骨。漢世徒頒其櫝，義闕送終；周詩縱裹其飠侯糧，賞延非嗣。以今觀古，奮一當千。臣獲守邊陲，叨居將帥，無任感激之至。
　　◇　賀行營破賊狀
　　右，臣得當道行營兵馬使李黯狀報，諸軍兵馬，四月十七日從臨潁縣三道齊進，二十七日過氵殷水縣張村下營，問探知桑林中有賊，遂與接戰，大破賊軍，擒生斬級，不知其數者。臣伏以天道無親，助其效順；人生有欲，患在不安。今逆賊吳少誠，深入禍門，自瀋罟，執迷不復，謂暴無傷。去至安而即甚危，棄大順而為巨逆，避日月之照，幹雷霆之誅，尚假息於寸陰，敢偷生於數刻。今者將從天落，兵若山行，濟氵殷水而不濡，隔偃城而欲斷。長蛇之首尾如截，應接自難，狡兔之窟穴已焚，死亡無所。方當破竹，猶係苞桑，剩銳氣以長驅，抗威棱而直指。睏雖猶鬥，亂不能軍。既摧衆惡之鋒，必喪元兇之膽。以愚籌度，不日埽清。臣忝守戎旃，無任躍憤激之至。
　　◇　賀行營破賊狀
　　右，臣得當道行營兵馬使李黯狀報，今月十三日，於故信州城下破賊三千人，斬首七百餘級者。臣伏以舉趾或高，則無所措，退藏多密，罔或不亡。逆賊吳少誠，用已之愚，劫人為惡，唯日不足，謂天可逃。自韓全義稟受廟謀，總齊力士，橫行於境，深入其郛。兵纔交鋒，寇已亂轍。以羸師之骸，挂穢草而腥林；疲馬之命，委離裝壕而咽塹。實由奪其信幟，拔彼懸門，遂使戰野者不知所歸，守陴者無從而出。兇徒風散，叛卒星分。亦足以快帝怒於高天，宣皇威於下土。況臣任當旄鉞，誓埽氛，慶之情，實萬恆品。所守有限，不獲稱賀闕庭。無任屏營之至。
　　◇　為人作薦昭州刺史張狀
　　右，臣伏準貞元六年十一月八日敕旨，自今以後，諸州刺史縣令以肆考，如理術尤異，實效可稱，考滿日委觀察使錄事跡以聞，特加奬擢者。前件官守文惟謹，持法甚精，清廉有餘，貞固無比。臣伏見嶺南，風俗惰懶，苟避徵徭，易成逋竄。張憂人若己，理郡如傢；勸課農桑，置立保社；移風為敦厚之境，徵賦無慘急之名。周旋六年，其道一致。臣猥司廉察，忝守方隅，以所見聞，懇須甄錄。
　　◇　為人作薦劉孟修狀
　　右，前件業傳忠厚，雅尚文儒，貞白居心，公勤守職，纍曾試用，皆著清廉。頃崔漢衡在晉州日，奏授殿中侍御史，充都防禦判官，直道不回，正詞無隱，賓僚之內，裨益甚多。知是公纔，豈為參佐？屢詳疑獄，心盡哀矜。嘗判劇曹，事無留滯。臣是以錄其勞效，奏請改官。伏蒙聖恩特授前件官，今赴闕下，奉詔旨不敢乞留。臣伏以孟修自有幹能，誠堪任使。所知微分，輒敢薦聞。幹冒宸嚴，伏增戰越。
　　◇　為人作奏薜芳充支使狀
　　右件官藴蓄公纔，精勤吏道，文章史傳，無不該通。大歷末則與臣及徐泗節度使張建封同事故馬燧作判官。建中三年，曾以公事直言，不合其意，遂被奏授交城縣令。及有政績然，疲羸悉安，徵賦皆辦。臣以其四居畿令，兩任法官，有學有纔，堪為賓佐，委令推斷，無不詳平；與之籌畫，多所裨益，相諳相識，二十餘年。滯屈最深，實希榮奬。伏望天恩特賜改官，充臣觀察支使。
　　◇　元日進馬並鞍轡狀
　　右，臣伏以元日開歲，東風發春，人神大和，天地交泰。伏惟皇帝陛下鴻猷更始，寶祚惟新，協三朝之會同，受萬國之歸慶。臣某職當分閫，屬忝維城，未聳翼於丹霄，空馳心於皇極。前件馬並鞍轡等，馳驅有度，雕鏤初成，願將行地之功，以奉如山之壽。千煩宸嚴，伏增戰汗。
　　◇　第二狀
　　右，臣伏以五始混成，歲為元吉；四時分理，春實發生。伏以陛下嗣帝鴻名，受天成命。百神降福，願等於山河；萬國歸仁，思陳其玉帛。臣限從戎役，闕奉朝行，又及新年，皆承覆露。每瞻初日，如奉聖明。前件鞍馬等，稍似馴良，並非淫巧，冀充庭實，用達邊情。幹冒陳獻，伏增戰越。
　　◇　端午進鞍馬等狀
　　右，臣伏以五者天之成數，夏者天之仁時。伏以陛下用仁時，而長養群生，舉成數而陶甄品物。是以百蠻委瑞，萬國歸誠，同瞻日月之光，共奉乾坤之壽。臣方從邊役，未在周行，謬宣力於清朝，竊馳心於令節。前件馬等，柔馴既久，雕飾初成，敢因五日之良，以續千年之慶。千冒陳獻，伏用兢惶。
　　◇　第二狀
　　右，伏以月旅蕤賓，節惟端午，天人效祉，朝野交歡。伏惟陛下宸極尊嚴，大明光耀，擁純陽之元吉，保眉壽之康寧，風俗既和，人倫以厚。前件鞍馬器物等，雕鎸始就，服習初成，輒因五日之良，以續千秋之慶。幹冒宸，伏增戰越。
　　◇　第三狀
　　右，伏以月維仲夏，時屬純陽，當五日之良辰，慶千年之聖壽。華夷修貢，走玉帛於寰中，朝野飛歡，均金石於天上。臣方從戎役，夙奉皇慈，願竭微誠，慚無遠物。前件鞍馬等，久令馴緻，稱以柔良。幹冒宸嚴，伏增戰越。
　　◇　又進銀器物並行鞋等狀
　　右，伏以月維正陽，日次南午，千官拜稱觴之慶，萬國陳執之禮。將以嗣續聖壽，延洪昌期，蓋朝廷之舊儀，乃臣子之常事。前件銀器等，或便於用，正當其時。慚經萬裏之遙，願獻九天之上。塵黷宸鑒，無任戰懼。
　　◇　賀鼕至進鞍馬弓劍香囊等狀
　　右，臣伏以建子實三微之宗，黃鐘為六律之本，鼕氣方至，壁星正中。伏惟皇帝陛下統馭天正，發生陽數。壽等南山之固，萬姓具瞻；恩均東海之波，百川皆赴。臣某限（一作猥）從外役，叨奉殊私，秉戎律以輸誠，望宸居而積戀。前件鞍馬等，非追風照地之駿麗，無切玉穿札之堅強，用愧含香，名慚承露。輒備祝堯之禮，願申朝禹之心。幹冒宸嚴，無任戰越。
　　◇　第二狀
　　右，伏以四海無外，三鼕正中。伏以陛下大明燭幽，鴻化禦極，居元堂而布政，登觀臺以視朔。受萬國之慶，擁百神之休。臣守在邊陲，職司戎旅，朝天之路，由限於山川；嚮日之心，增勤於草木。前件物等，皆生其地，並考於工，願奉如山之壽，敢修任土之貢。幹冒陳獻，伏增戰越。
　　◇　又進鞍馬器械等狀
　　右，伏以迎日良辰，書云令節，始生一陽之數，首出三統之正。華裔交歡，天人同慶。臣某名班將帥，守在封疆，阻羅拜於彤墀，空註誠於紫闕。前件鞍馬器械等，雖無犀利，稍似馴良。恭陳遠路之心，願備廣庭之實。幹冒宸，伏增戰越。謹遣某官隨狀奉進。
　　◇　又進銀器唾盂等狀
　　右件銀物等，非有可觀，甚無所直。以其方圓不礙，斟挹酒漿；潔白自持，宜承咳唾。敢因長日，願獻上天。幹冒宸嚴，無任戰越。
　　◇　降誕日進銀器物及零陵香等狀
　　右，伏以千年元命之符，四月正陽之氣，出震吉日，繼乾良辰。黃河再清，冠中古之表德；恆星不見，掩西方之誕聖。前件器物，或堅白無玷，或馨香有聞，敢同率土之心，以續如天之壽。幹冒宸，伏增戰越。
　　◇　降誕日進鞍馬等狀
　　右，臣伏以繞樞之電，曾委瑞於軒皇；照室之光，昔呈祥於漢後。伏惟皇帝陛下貴從天下，明在日中，當四月之正陽，值千秋之聖運。人神葉慶，朝野同歡。臣任重戎旃，路遙北闕。歡呼萬歲，如聞山嶽之聲；傾竭一心，庶均葵藿之志。前件馬等，誠非珍異，頗似柔馴。幹冒宸嚴，伏增戰越。
　　◇　第二狀
　　右，伏以月維首夏，氣吐正陽，一人慶誕之辰，萬國樂康之日。臣某屬連枝葉，守在邊陲，睹河水之既清，知鼕鬆之益茂。前件馬並鞍轡等，安其馴教，考以精誠。敢緣九族之恩，願續萬年之壽。幹冒宸，無任戰越。
　　◇　第三狀
　　右，臣伏以大電繞樞之辰，普天鹹慶；神光照室之夜，匝地同歡。臣限守邊陲，未朝闕，尚想河清之色，如聞裏社之聲。前件馬鞍等，久似柔馴，皆經考教。任土作貢，慚述職於微臣；如日之升，願並明於聖主。千冒陳獻，伏增戰越。
　　◇　第四狀
　　右，臣伏以裏社既鳴，鬥樞爰電，誕生元聖，允葉純陽。實萬國同歡之時。而千齡兆慶之日，臣某限從邊役，違奉天慈，飲河每挹於清瀾，嚮闕遙瞻於紫氣。前件鞍馬等，駿非金骨，麗乏錦韉，慚無照地之光，願獻呼嵩之壽。幹冒陳獻，伏增戰越。
　　◇　降誕日為楊大夫奏修功德並進馬狀
　　右，臣伏以居至道之尊，其唯元命；助無疆之祚，亦在勝因。是以千年為慶誕之期，百福有莊嚴之義。伏惟皇帝陛下以文武道，為天人師。降生於純陽之月，纘承於大寶之位。效祉而四夷奔走，流歡而萬國謳歌。臣某職在監司，土無珍異，恨無以拜上元之慶，酬厚載之仁。敢伏普通，轉修經戒。仰申誠懇，以就有為之功；上為聖神，庶資無量之壽。其馬久令教習，頗似柔訓，願承內廄之恩，以備屬車之駕。幹冒塵瀆，不任戰汗之至。
　　◇　進憲宗哀册文狀
　　右，奉敕令臣撰者，臣今撰了，謹連如後。竊以揚先帝無疆之德，薦陛下罔極之恩，宜擇能者，永垂不朽。聖意以臣備位相府，策名文場，忘其庸虛，賜以撰述。頃自哀迷重疊，心緒摧落，雖磨鉛雕朽，已竭其精誠；捧日窺天，難窮其高遠。幹冒封進，無任悲躍屏營之至。
　　◇　進金花銀櫻桃籠等狀
　　右，伏以首夏清和，含桃香熟，每聞采擷，須有提攜，以其鮮紅，宜此潔白。前件銀籠並煎茶具慶等，羨餘舊物，銷煉新成。願承薦寢之羞，敢效梯山之獻。其通犀毒瑁上藥等，買並依價，采皆及時。誠非珍奇，恐要聚蓄。勤奉丹款，不敢不進。
　　◇　進白蕉狀
　　右，伏以半夏欲生，正陽初王，將勝時熱，在新其衣。前件白蕉，先時織成，依價市得；光雖讓雪，疏不礙風。願充當暑之服，爰申任土之貢。幹冒宸聰，無任戰汗。
　　◇　進異馬駒狀
　　右，臣得徵馬使穆材狀，謹具毛色如前者。臣伏以行地之用，莫神於馬，擅華名者則衆，效奇質者甚稀。伏惟陛下廣大際天，高明配日，殊祥競發，休祉薦臻。前件馬稟天駟之精，體坤元之德，毛拳惟細，鬣赤而高，尾掉肉而蜿，額帶星而倜儻。臣謹差虞候辛峻專往覆視，俱如前列，峻雙瞳有耀，四蹄如削，宛然天産，定是竜媒。允協建午之辰，光昭太乙之貺。臣見今就太原府養調旬月，稍任行步，即專陳獻，謹差某官聞奏。
　　◇　為太原李說尚書進白兔狀
　　右，臣得嵐州刺史趙挺六月二十九日狀稱，嵐州合河縣太平鄉大慶村收穫前件白兔，差行官李希林送到者。臣謹按《瑞應圖》曰：「白兔壽千年，滿五百則色白。」又曰：「王者恩加耆老，則白兔見。」臣伏以白惟正色，兔實仁獸，來皆有為，出必以時。伏惟陛下聖壽無疆，神功不宰，是故太陰精魄，降以為瑞。皓質玉立，素毛霜垂，清明不讓於殷狼，皎潔可齊於周鹿。況村為大慶，鄉號太平，無為而成，不索而獲。協元符之一氣，彰皇德於千齡。雖標中瑞之科，實應太廟之麯（一作典）。臣忝守藩（一作方）鎮，睹茲休祥，無任躍歡慶之至。
　　◇　第二狀
　　右，貞元十二年六月，嵐州刺史於州界太平鄉獲白兔一隻，臣已並圖進獻，斃於中路。惜其誕生靈質，不達明庭；誠意所求，禎祥薦至。今又得狀，宜芳縣孝義鄉百姓王貞收得前件白兔送到者。臣謹按《瑞應圖》雲：「王者仁及鳥獸，則白兔見。」臣伏以兔之為獸，狡者多；獸之有毛，龐雜者衆。臣觀前件兔，皓然養素，恬爾守柔，處群萃以自殊，抱貞明而不污。皎如疊雪，燦若凝霜。剋生孝義之鄉，實表中和之化。伏惟皇帝陛下恩覃動物，澤及毛群，方宏三面之仁，果應千齡之瑞。若非上天慈惠，下土清平，則安得四年之中，再見其地？信可以ゼ皇上之懿德，薦臣子之明誠，昭彰可徵，如答。臣睹茲潔朗，宛在封疆。踴躍欣歡，實倍恆品。謹遣某官某並圖隨狀奉進。
　　◇　進異鷹狀
　　右，臣所管采捕得前件鷹，兩翅齊肩，雙翎對忄雙。雖非神俊，稍似瑰奇。以臣微誠，輒敢陳獻。風霜之後，儻或得用於三驅；鳥雀之中，曾冀成名於一擲。幹冒宸，無任戰越。
　　◇　奏太原府資望及官吏選數狀
　　右，臣得司錄參軍李旦等狀稱，前件府名三都，望同兩府，吏曹近日稍易舊規，格限之中，增加選數，特乞奏聞者。謹檢開元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敕，置北都，府縣資望，並準京兆府、河南府，中間吏曹暫有降下，前使王縉、薛兼訓、馬燧、李說並有舉奏，尋蒙復舊。今準三月十五日敕，停減諸州府雙曹司錄判司及甲曹參軍，特蒙敕旨，京兆河南太原三府不在減限。伏以太原府竜興盛業，天啓雄藩，有義旗起建之堂，為仙駕留遊之地，官標留守，驛署都亭。典章甚明，制度鹹在。數年來吏部選格，不同京兆河南兩府，官資稍下，選數則深。掾吏諸臣，懇有披訴。儻徇從權之義，恐乖仍舊之規。伏乞聖慈，特敕吏部，準元敕與京兆河南一例處分。
　　◇　奏教習長槍及弓弩狀
　　右，淮泗寇猶或未除，天下人臣，皆思奮擊。臣伏以射渠魁之目，勁弩為先；舂大憝之心，長槍是切。比雖兼習，多不專精。臣今選定前件官健，取八月四日於城東起教，不敢不奏。
　　◇　奏排比第二般差撥兵馬狀
　　右，臣伏以逆賊吳少誠，孤負聖明，作為姦亂，尚延晷刻之命，未即雷霆之誅。天下人臣，皆同憤激。況臣任當旄鉞，誓埽煙塵。割肌肉以資軍，亦無所苦；執幹戈而衛國，惟恐不堪。況將士等忠，義居心，堅剛挺質，勇於戰陣，樂此徵行。臣謹差前件兵馬如前，其資裝器械，一事已上，並無所闕，續具發日聞奏。仗其忠順，兵氣自雄；諭以功名，衆心皆勵。矧茲窮寇，非足勞師。伏望天恩，不至憂軫。
　　◇　奏教當道兵馬狀
　　右，臣伏以不教視成，為國之蠹政；有備無患，前王之格言。今吳少誠叛渙汝南，憑陵淮右。雖烏鳶嘯聚，見彈已驚；而枳棘萌生，須鋤其本。昨臣所陳章奏，願往討平。及奉詔書，但令排比。在軍中之百事，誠有舊規；以麾下之萬人，要知新令。謹取今月二十五日於東城準敕教習，至二十九日大設後各勒歸本鎮，不敢不奏。
　　◇　奏差兵馬赴許州救援並謝宣慰狀
　　右，中使臣希倩至，伏奉詔書，兼宣恩旨，慰問臣今差前件兵馬者。臣伏以吳少誠內懷姦詐，上負聖明，因幸鄰喪，遂虧臣節，提攜逆黨，逼迫孤城。凡在忠良，不勝憤切。況臣謬居方鎮，便合討平。伏蒙陛下委麯照臨，丁寧誨諭，感概而毛發盡勁，憤啓而肺腸皆激。諸軍會合，計日翦除。當道兵馬差定訖，已具列狀奏聞。
　　◇　奏百姓王士昊割股狀
　　右，臣得太原府牒，前件人為母阿張患病，割股奉母，其母所得疾漸損者。臣伏以登於大孝，在禮為難；忍其甚痛，於人不易。王士昊長於市井，利在錐刀，誓以誠明之心，療其羸老之疾，割肉於股，饋羹於堂。信可以感通神明，風變人俗。某猥司廉察，獲守方隅，以此至性，恐須旌表。
　　◇　奏榆次縣馮秀誠割股奉母狀
　　右，臣得太原府牒，前件人為母久患，割股奉母，所疾漸損者。臣差當縣主簿劉戡檢驗得狀，具如前申者。臣伏以縱螫及膚，口猶難忍；援刀刺骨，心豈易安。前件人出於畎畝之中，長在草茅之下，天生仁孝，日用元和，忘甚痛於己軀，期有瘳於親疾。人倫共感，名教所宗。斯實陛下仁奄周王，孝逾虞帝，陶蒸動物之性，啓迪仁人之心。況臣守在方隅，職司廉察，據其至行，恐合稱。
　　◇　為人作奏貶晉陽縣主簿薑釒術狀
　　右，臣劉氏堂外生，即故硤州刺史伯華嫡孫，左補闕某第三女，是臣亡叔庶子絳州刺史勳外孫。父身早亡，臣妹多病，遺孤寡婦，無所依投。及臣總戎，來相依止。臣見其長成，須有從歸。其薑釒術久在太原，曾任主簿，誠非匹敵，誤與婚姻。豈料如獸之心，同人之面，縱橫兇悖，舉止顛狂。旬月之間，豪橫備極，惡言醜語，所不忍聞。有忝祖宗，難施面目。臣以為夫婦之道，無義則離，因遣作書，遂令告絶。矜其愚下，擬許生全。而將校等二十三人，播進於庭，確論其事，具如前列，請以上聞。雖忍孤兒可欺，其如衆怒難息。特希竄謫，以雪冤疑。千冒宸，伏增戰越之至。
　　◇　為人作請行軍司馬及少尹狀
　　右，臣適蒙恩奬，獲守方隅，力小任大，常憂敗纍。伏以行軍司馬相副之職，知府少尹共理之官，未得其人，久空此位。每平均徵賦，繕理邊陲，實藉通材，以分重寄。伏惟陛下察臣心之懇款，知軍務之殷繁，選於中外，為此副貳。陛下所用，即臣所知，苟獲同心，庶無闕等。謹遣某官奉狀奏請。
　　◇　奏節度使等帶器仗就尚書省參辭狀
　　諸道新授方鎮節度使等，具弩抹帶器仗，就尚書省兵部參辭。伏以軍國異容，古今定製，若不繇舊，斯為改常。未聞省ト之門，忽入弓刀之器。鄭註外蒙恩寵，內蓄兇狂，首創姦謀，將興亂兆。遂致王、郭行餘之輩，敢驅將吏，直詣闕庭，震驚乘輿，騷動京國，血濺朝路，屍僵禁街。史册未書，人神共憤。既往不咎，其源尚開。前件事宜，伏乞聖恩速令停罷。如須參謝，即具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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