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美国的那一天,2004年11月2日,正是美国大选的日子,朋友特意载我到一个投票点去看了一下。第二天大选结果出来,与国内看到的预测不同,布什以较大的优势胜出。我问美国朋友,为什么布什能胜出?朋友回答,因为现在的美国人更保守了。在物质进步与道德完善两者中大部分美国人更重视道德价值。他们宁可自己失业,也支持布什捍卫美国人的传统道德,也就是提倡上教堂,提倡青年人保持贞洁,反对同性恋,反对坠胎。当然,也包括去攻打伊拉克,"解放生活在暴政下的人民"。
果不其然,布什成功连任后,美国政府宣布将在"禁欲"式性教育项目方面投入更多资金。所谓禁欲式教育是指只教育青年人如何保持婚前性纯洁,不提供避孕知识甚至禁止提及避孕。
三苍蝇蚊子到底是从哪飞来的
记得改革开放之初,全体中国人都有一个深重的忧虑:国门一打开,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苍蝇蚊子飞进来了,怎么办?
然而,在美国浮光掠影地走了几个地方,发现美国并没有那么多的苍蝇蚊子。
到美国前,我最大的担心是我的英语如此之"破(POOR)",一个人在东海岸游荡,障碍重重,会不会找不到路?会不会吃不上饭?会不会订不到旅馆?会不会被纽约地铁里的黑人抢劫,然后流落街头,再被同性恋者挟持去强迫吸食大麻之后再残忍地强奸?
在美国呆了几天,这些担心烟消云散。我发现美国人不像一些中国人那样对熟人朋友像春天一样温暖,对陌生人像冬天一样冷漠。美国人对陌生人通常不设防,对任何人都随时准备主动展露微笑,道一声"HI",并且随时准备帮助别人。
美国的国家公墓
抵达华盛顿的第一天我想去白宫看看,可是不知道怎么走。我拦住了一位匆匆行走的高大白人。
他停下来,说了一大堆纯正而悦耳的英语,我百分之九十没听懂。我说,对不起,我英语很差,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再问别人吧。
他遗憾地耸耸肩,却不甘心,站到路旁,打开了身上的大包,掏出了一张地图。他在地图上比划了半天,我听明白他的意思是坐地铁最方便,不过要倒一站。
看着我为难的样子,他收起地图,"FOLLOW ME"。
他在前面匆匆地走,我在后面紧紧地跟。进了地铁站,他教我在售票机上买完了票,仍然不放心,干脆自己买了张地铁票,和我一起上了车。他说,他要去的地方,也大致顺路。
在地铁里我们简单地聊了会天。他尽量用最简单的英语,说他没有去过中国,但是公司派他去过日本,他知道许多中国城市的名称,比如北京,上海,香港。
下了地铁之后,他匆匆地带我出站,看起来他是有点着急。我告诉他不必出地铁站了,我到地面上再问别人。他却说没关系。
到了街上,他详细告诉我走哪条街,确信我听明白了,才放下心来,匆匆大步离去。
在美国呆了几天,发现美国"活雷锋"还真不少。有好几次,我在路边打开地图,都有人主动走上来微笑着问我:"我可以帮你吗"?
另一个难忘的"活雷锋"出现在曼哈顿。那是去自然历史博物馆时,向一位老太太问路。老太太估计有八十岁了,满脸皱纹,佝偻着身子,颤微微地比划说,前走,再左拐,见到一座有特殊标志的大门,就到了。记住,门口有两块特别大的标牌。
我道了谢,就迅速朝前走去。因为我知道有些美国人习惯帮人帮到底,如果我走得慢些,老太太说不定还要坚持带我去呢。这么大年龄了,行动不便,还是别麻烦人家了。
前行了三百多米,左拐,路边有一个竖着天体模型的大门,嗯,就是这里了。我刚想进这个大门,身后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不是这里,还在前面。"我一回头,吓了一跳,原来老太太正倒着小步,一直努力在后面跟着我。她说这是天空博物馆,再往前走一段,那个有两块大标牌的,才是自然博物馆。"我估计你就会错走到这里,果然让我料到了。"老太太微笑着说,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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