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带去,让我带去。”我忙不迭地恳求道。于是,他同意了。从巴勒莫,我们出发去那不勒斯。我们差点儿误船。当我们一踏上船甲板,跳板就马上升起来了。旅程多惬意啊!每个人都感到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一时间没有什么责任的重担。人们前去见自己的丈夫或妻子,或者,是去澳大利亚那片神奇的土地。劳伦斯对此行很有兴趣,情绪高涨。船上的人互相之间都充满了爱心。他们似乎成了一生中的挚友。然后,我们穿越苏伊士运河,进入红海。船的一侧,是诺大的阿拉伯沙漠,那么荒芜,让人心悸。有一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闻到了桂皮香。果真,船已停靠在科伦坡了。我不由大惊:“我知道这一切,知道这一切。”一切正如我所预料的。这热带的国家,这些了不起的男人,这种飞快的发展速度,所有这一切,都让人激奋,同时也让人感到有些可怕,有些讨厌——正如劳伦斯所说。我们在布鲁斯特家过了一夜。那是一幢很大的平房,里面来来去去的全是黑人佣人。到了早晨,太阳升了起来。我们起床后感到天气热得可怕。随着太阳的升高,热浪也越演越甚。我们外出去走走,我发现一个庞然大物,大得像一座房子的东西朝我们走来,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只大象在用鼻子扛树。牵象人让大象朝我们行额手礼。这庞然大物!当地的青年人前来看望我们和布鲁斯特夫妇。布鲁斯特夫妇对佛教有一定的兴趣。在那时,劳伦斯变得英国气十足,总是傲慢地冷落大多数来客。有些年轻的僧伽罗人因此竟说我长着一幅圣人的脸面,而这难道不是因为我竭力装扮在外,而劳伦斯则让这圣人挤进他内心去的缘故吗?后来,我们又经历了一次绝妙的祭祀活动,那是专门为威尔士王子举行的。真是一种强烈的对照:一方面,是王子端坐在图斯庙高高的阳台上,一方面则是沸腾的热带黑人簇拥在庙宇之下。空气中弥漫着火把焚烧的气息和黑人身上涂抹的油香味。深更半夜的,大象也来凑热闹,尽管天已漆黑,可仍然是热浪滚滚,那手鼓的声音仿佛一直渗透到人的心灵深处。夜幕降临得很快,手鼓声传来时,我们发现当地人在四周山上燃起了火堆。森林中传来了喧闹声,那种原始的吼叫声、咆哮声、屋顶上的滑动声、门外黑暗中的扑腾声,这一切的一切,又怎么让人能够入睡呢?
那儿的气候不适合劳伦斯,我们必须离开。在锡兰,劳伦斯心情不佳,毫无幸福可言。热带地区不适合他。
我对我们周围的生活十分着迷。在我看来,那实在就像是一个童话故事。我们还去了康提特因康马利街一号的一家小珠宝店替劳伦斯买首饰。店老板拿出一只皮箱,在我们眼前展示五颜六色的珠宝,蓝宝石,红宝石和玛瑙。劳伦斯替我买了六颗蓝宝石,一颗黄色的。它们排成一圈,以花的形式做成胸针。那颗黄的居中,五颗蓝宝石像是花瓣。他还替我买了一块红宝石,以及一小盒月长石。如今,那蓝宝石胸针已丢了(我这个人丢三落四,一生丢了不少东西),月长石也不知去向了,只有红宝石还在身边。当时,我还想去澳大利亚,那对我很有吸引力。后来,我们果真又出发了,带着箱子、那块西西里马车的饰板和所有的家当上路去澳大利亚的珀思。在船上,除了英国人就是澳大利亚人,给人的感觉好像这船在开往世界的尽头。
姚暨荣 Transl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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