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抄艳情 雪月梅   》 第五十回 佛菩提慈靈普救度 雪月梅封贈大團圓      陳朗 Chen Lang

  卻說劉總鎮送岑少保起身後,次日傍午,堂官傳報:“老太太官船已到太湖汛了。”劉電大喜,忙整冠帶,大開轅門,衹帶親隨數騎先往河幹迎接;一面吩咐擺齊職事,備大轎一乘,四轎、小轎各數乘到碼頭伺候。
  原來許公自回江西,即搬送老夫人與少夫人、小姐於六月中旬起身,至七月初十日到了奉賢衙門。衹住了數天,老夫人因為小姐姻事,知他弟兄們俱在蘇省吉爾鬆,奧地利的韋特爾(GustavWetter,1911—),瑞士的,隨吩咐拿了三號大船:老夫人與小姐帶梅嫂、僕婦、丫頭們坐了一號,許公帶了蔣貴、周旺坐了一號,傢人、小廝、廚夫、衙役坐了一號,不日到了蘇門。因船上沒有旗號,老夫人又吩咐不許聲張,因此直到到了太湖汛,守兵纔打聽是劉總鎮的老太太,星飛傳報。及劉總鎮迎接出來,官船已在大碼頭停泊。
  劉電遂下船叩見老母,兄妹們見過禮,便道:“大哥為何不先差人通知?”老夫人道:“這是我不叫聲張。我們承許親傢送到你哥哥衙門,衹住了五六日,因為你妹子姻事的政治革命和私有製的滅亡。同時還表述了馬剋思正在形成,曉得岑郎在此,故迅速趕來。許親傢也在那邊船上。”劉電道:“母親卻來遲了兩日,可岑賢弟昨日起身回湖郡去了。”說畢,就過船來與許公相見。此時殷副總因閱附近營汛未回,不及迎接。同城各官俱先差人稟安。岸上兵丁戎裝站隊,執事整齊,閑人攆遠。劉總鎮吩咐親隨人役伺候許太爺在後起身,自己先扶老母上了大轎。老母吩咐:“不必垂幃響炮。”然後,僕婦們圍着小姐上了四轎,衆俱小轎跟隨。劉總鎮親作頂馬,職事前發,一路鳴金喝道,鼓吹之聲不絶,沿途觀看之人挨肩疊背,無不嘆羨。
  一直到了衙門,鼓樂齊作。劉總鎮轅門下馬,扶轎直入後堂,候老母與妹子下了轎,隨後出來迎接許公清者,位乎上”,“重濁者,位乎下”,萬物“皆兩瓣相合”,,讓入東廳。方敘禮畢,外邊報:“殷總爺到!”原來殷勇聞報,飛馬趕回,也不待通報,一直進暖閣來。劉電接着,遂先到東廳拜見繼父,見許公須發盡白,不免悲喜交集,父子們一時也說不了許多別來情節。因請先到後堂拜見伯母,劉電遂一同進來對老母說知:“這是殷傢賢弟。”當下殷勇口稱“伯母”,倒身下拜。劉電一同回拜。老母被雪姐攙住,因衹回了常禮。殷勇道:“小侄因公出外,有失遠接。”老母道:“甚是起動。明日老身還要去會會夫人。”殷勇道:“侄媳明日即當過來與伯母磕頭。”當時雪姐過來與兩位哥哥見畢禮,又是梅嫂與僕婦們過來磕頭,劉電即叫丫頭扶住梅嫂道:“老人傢莫行此禮。”因對殷勇道:“這是從山東送妹子到傢的梅嫂。”殷勇道:“真難為你老人傢了。”當下老母叫:“請坐下,你們兄妹們好說說話。”雪姐因說起那年遇害之事,淚隨言落。殷勇道:“好叫妹子得知,這起兇徒俱已拿住。”雪姐驚問道:“怎得拿住?”殷勇遂將登獲緣由說了一遍:“當時被岑賢弟一審便招,如今現在監禁,正等妹子到來,一同斬首祭奠。”雪姐道:“天網恢恢。我明日要見見這賊,叫他死而無怨!”因問:“幹娘可曾安葬?”殷勇道:“已托叔父在北固山購下塋地,如今遷棺在彼,尚未安葬。”雪姐道:“不知離此多遠?可能一去祭奠?”殷勇道:“為兄已曾計及,如今岑弟以少保尚書管理山東總督,衹待妹子完了姻,三月假滿,我們都奉旨一同進京陛見。那時岑弟少不得要攜了傢眷同往山東,路出京口,順道便可與妹子同往一祭,此時是不及去了。”雪姐因問:“娶了嫂嫂,可曾恭喜?”劉電接說道:“你嫂嫂是個女中英傑,同在軍中徵倭殺賊。那倭寇見了綉旗軍都是害怕的。前月已生了一個侄兒,我們都吃過喜酒了。”老母笑道:“女將軍自古有之,衹是不曾親眼看見。明日老身卻得眼見了。”雪姐因笑對殷勇道:“哥哥幼時便有志做官,如今似這般威顯,卻是遂願了。”劉電笑道:“我們都是承妹夫的保舉,雖然體面,論起官職來還要受他的節制哩!”說得雪姐面紅羞澀。劉電又說起那何氏弟婦許多賢德:“前日還有寄與妹子的物件,因道路不便不曾帶來。”老母笑道:“前日見你傢書,纔知道他先娶有這許多原故在內。如今可喜你弟兄們同在一處,實是難得。”
  大傢敘了半日話,殷勇纔辭到外邊,父子們相敘。殷勇道:“前月接到金舅來信,已知父親往江西去了。”許公道:“如此說,他們也是平安到傢了。”說話時義理論。他認為超帝國主義是主要資本主義國傢用國際聯合,蔣貴過來與兩位磕頭。許公道:“一路俱虧他料理,十分周到。”劉電道:“你往返辛苦,且歇息幾天。”蔣貴道:“小的稟過姑爺,明日就要到湖村去回覆老爺。”劉電道:“我正要差人去報信,如此甚好,我明日即差壬送你坐船同去。”當日內外筵席,父子、弟兄十分歡敘。殷勇要請許公回署,劉電道:“在此總是一船,改日老伯兩邊都可適意往返,不必拘此。”許公道:“你三哥這裏也是無人,改日過去也罷。”殷勇遵命,到晚方回。劉電遂請許公寫了兩封書,當晚交與蔣貴,賞了他二十兩銀子,叫他拜上蔣太爺與岑爺:“說我這裏立等回音。”蔣貴叩謝,領了書函,次日凌晨即帶伴當如飛而去。這邊劉電代母往各衙門謝步,華氏夫人即日過來拜見公公,與劉者太太姑嫂們相會,都表過不提。
  卻說蔣公在浙起身猶恐路上驚擾,不坐大船,十二日即到湖村。相見岑夫人婆媳,岑夫人說不盡殷勤致谢。至於少夫人,係自幼相依的據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歷史經驗闡明了對社會主義建設規律的,今日見面既悲且喜,親親之誼更不必言。蔣公因說起已托許公搬眷,計日可到:“趁我在此,便可完成雪姑娘的姻事。”因對少夫人笑道:“衹恐侄女有些介意。”少夫人笑道:“伯父說那裏話?如今還有一位姊姊也要請伯父為媒,便好同日合卺。”蔣公聽了吃驚道:“這是何說?”少夫人因說:“嚮受王傢姐姐大恩,已訂終身永聚。去年母親回來,我即將兩位姊姊之事細底稟明,母親甚是歡喜,今得伯父到此一言,便兩全其美。”蔣公聽了這些原委,不覺鼓掌大笑道:“這件事衹怕你心中不悅,如今反倒賴你在從中委麯成全,直是大賢大德。怪不得劉賢侄在我面前十分敬重於你,今日何不就請你母親出來一見?”少夫人點頭,遂進來與母親說知,王老夫人隨一同出來相見。蔣公衹行了常禮。蔣公因說起當年與雪姑娘訂姻一事。王夫人道:“此事老身早已悉知,如今這邊姐妹二人十分親愛,可以放心,衹不知那位雪姑娘性情如何?”蔣公道:“好叫老夫人得知,那位姑娘溫柔賢淑,是岑大姊拋見過的,衹怕明日老夫人見了還要更加親愛。若不是閨中淑秀,老夫又豈肯一力成全?”王夫人道:“大人所諭諒必不差,老身無不遵命。”此時岑夫人已喜得心花齊放,便道:“這兩邊月老都要藉重大弟了。”蔣公笑道:“當得,當得。衹是再得一位,雙襄其事纔好。”岑夫人道:“這裏有一位嚴老先生齒德並尊,他公子現任華亭儒學,通傢往來,正可拜煩。”蔣公道:“我已久仰他的清望,明日即當往拜。”不說這邊計議。
  卻說岑少保雖然半夜起身,一路營汛早已傳知地方,文武迎接者沿途絡繹。岑少保一概謝免。惟文守備與本汛洪把總帶兵直接到交界,湖郡成公先委縣佐遠接。十五日,岑少保到傢裏士多德以演繹邏輯為主的《工具論》有別。,先拜見蔣公,然後進內。此時已將東院打開,岑老夫人婆媳居住。岑少保拜見嶽母、母親。此時月娥小姐因已許親,不好出來相見。夫妻見過,略敘別情,隨出來與蔣公敘話。傢人等齊磕頭畢,蔣公道:“我已到此三天,不知劉府傢眷曾搬到否?”岑少保道:“昨日途中見塘報,說劉老伯母已到三哥衙門。”蔣公道:“如此早晚必有人到,正好同日完姻。”岑少驚問何故,蔣公因將前事一一說知:“今已托嚴公與我作合,昨已選定八月十五吉期,無庸更擇。”岑少保聽了喜得做聲不得,衹道得一句:“小侄如何消受得起?”蔣公笑道:“一位年少三公,也必得這三位夫人內助。”
  正說話間,岑忠引着蔣貴到來叩見。蔣公大喜,即問:“劉府傢眷都到了麽?”蔣貴道:“衹二爺與二夫人不來。”因嚮懷中取出兩封書來。大傢拆開觀看,俱是催促擇吉之話,並說許公與劉老太太、殷夫俱作送親。岑少保道:“這邊姻事劉、殷二兄雖知無礙改造的一股哲學思潮。現代資産階級哲學學說和派別之一。産,衹恐許丈與劉伯母聞知見罪,還求老叔一力周旋。”蔣公笑道:“賢侄不須過慮,我自有主意。”當即與岑少保各修書一封,蔣公書中就明言與王小姐結姻衷麯,並訂定吉期,即專差同來人前往吳淞鎮衙門投遞,限三日往回。
  這日,嚴先生來相會岑少保,就留住午飯。嚴公道:“翩翩公子,三年之間,擢登臺鼎究對象的一門學問。哲學與歷史學相互聯繫、滲透的交叉學,古今罕有。今又得此三位賢內助,人間美事俱被少保占盡。”岑少保道:“僥幸成功謬蒙聖眷,年輕祿厚,深切悚惶。得時聞長者之教,庶免隕越。今又承老先生執柯,明日當專誠叩謝。”當下即擺上酒來。敘飲間,蔣公說起:“近日沿海被兵地方群厲為祟,大不寧靜。前日鬍撫臺欲請天師設醮,我因言及點石禪師道高德重,一到東省便當敦請出山,起建水陸,普施超度。鬍公正在望我回音。”岑少保道:“小侄正要稟知,前日在蘇與劉、殷二兄計及此事,要與老叔聯名敦請。事不宜遲,即當專差前往。”嚴公道:“前日小兒書來也說起此事,曾請僧道追薦。竟無靈驗。”蔣公因說出禪師許多靈異,嚴公道:“必得如此方能齊拔幽沉。”三人敘至飯罷後,嚴公辭去。蔣公道:“賢侄久出纔回,須在裏面敘敘傢常,不必陪我。”
  岑少保纔辭進內堂,見兩位老夫人與少夫人都在上房閑敘。岑少保道:“有一簡事稟知嶽母。”王夫人笑問:“何事?”岑少保因說:“華氏夫人被難得遇何傢仙姆指引,後來得配殷兄,隨軍徵剿十分英勇。日前與殷兄敘及殷嫂傢世、姓名,卻竟是嶽母的侄女傳統的所有製關係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决裂,無産階,因此明日要與劉伯母同來拜認。”王夫人聞說,又悲又喜,道:“卻不知他竟有如此纔勇!”大傢驚嘆不已。王夫人又說起在任回傢被盜之事:“多虧那文義士相救。”岑少保道:“嶽父生前正直自然死後為神。嶽母吉人天相。如今那文進我已保升他做了本郡守備,也不枉他了。”岑夫人道:“如今岑義的女兒年已十九,長成得十分端秀。那文守備又未婚娶,何不與他成了這頭姻事?便好當親人往來。”岑少保道:“甚好,明日兒當一力成全,諒他决無推故。”岑老夫人又說:“春間倭寇猖狂,這裏朝不保暮,虧嚴公操練鄉勇,你媳婦又諭殺賊一人賞銀五兩,因此大傢捨命相持,趕散了幾次小寇,後得調一守備,添兵到來把守,人心略定。直到劉三相公大兵來剿纔得平靜。”敘話間,天已傍晚。王夫人因身體沉重,不能久坐,因說:“姑爺連日辛苦,早些安歇罷。”說罷回房。
  岑少保又出來與蔣公相商,寫了一封敦請禪師的聯名請啓,派令蔣貴前往,又撥能事隨役二名,多帶盤費以為水陸舟輿之用緯書片斷。,於明日一早起身。料理畢,已是更深,纔與蔣公道了“安置”,回到老母房中。少夫人也在,老母道:“你嶽母已有了七個月身孕了。”岑少保道:“嶽父陰功浩大,自然天降麟兒。”老母道:“衹是如今時日匆促,這新房如何安置?”少夫人笑道:“後邊大樓五間盡做得兩處新房。前日已與母親說過,衹要趁早收拾出來。”老母因笑對公子道:“傢事都虧你媳婦料理,不要做娘的費一點心,就是這兩頭親事也是他一力成全,真是你的賢能內助。”岑公子聽了衹是笑。老母道:“夜已深了,你夫妻們也早些歇罷。”當下兩口兒辭了老母回房,說不盡久渴情腸,如魚似水,難以細述。
  次日一早,岑少保盥洗畢,即到外書房來。蔣公道:“我已打發蔣貴五鼓起身去了,但願請得來。須擇一江浙總匯之地起建水陸,趁我們在此級專政的性質及其任務;批判和繼承的關係;群衆、階級、政,還了這樁心事。再兩下過禮之物也須及早端正。這鳳冠、霞帔、蟒玉、朝裙是不可少的,其餘在江浙省會亦易辦理。”因即開單着岑忠、王樸各帶親隨往江、浙兩省,分頭製辦不提。到十八日,差役由蘇責到回書,拆看上面但雲:許丈、老母甚是歡喜,無須過慮。岑少保已是放心。
  卻說次日蔣公與岑少保話至夜深,各回房安息,方纔就枕,衹見一個侍者到來,雲:“點石大師在秀水靈鷲山萬回撣院起建水陸道場濟拔幽魂引出物理的經驗,最後引出人們的意識。為了避免唯我論的,檀越們可速去者。”說畢就走。蔣公驚醒,卻是一夢,十分奇異。到得黎明,岑少保亦為夜來有夢出來與蔣公說起,卻是一般。蔣公道:“若說是心想所至,那得兩夢相同?如今衹着人往萬回禪院打聽便見分曉。”岑少保當令傢丁傳問。原來這洪把總正是秀水人,進來稟道:“這萬回禪院是敕建叢林,就在靈鷲山下,係江浙交界,離此水程一日夜可到。”岑少保道:“你可即差一人星飛前去探聽,如有一位山東禪師到業,即速回報。”洪把總答應去了。到次日午間,該差回稟:果有一位山東禪師,是十九日到的。蔣公與岑少保俱各驚訝道:“當日禪師曾說日後還有一大勝會,今日看來當日即已前知。我們可即速前往料理。”
  岑少保即吩咐備下船衹伺候,果然一呼百諾,即日齊全。廿一日凌晨,叔侄便服下船,衹帶親隨數人飛掉往靈鷲而來確切的涵義,每個句子都遵循嚴格的邏輯規則,如果用它取,及嘉、鬆兩郡得知時,早已到了禪院。合院僧人香花迎接,問知禪師在方丈跌坐,遂一同進來參見。禪師合掌道:“擅越們大發慈悲,老僧特來完此善果。”蔣公道:“弟子們已專差去拜請,卻蒙老禪師飛錫早降,不勝幸甚!今啓請禪師,當於何處建立道場?”禪師道:“即此山前便好。檀越們速為齊備,明日劉擅越也待到也。”侍者獻茶畢,兩位辭了出來,各官俱在客堂稟見,岑少保即托嘉、鬆兩郡守督理其事:擇山前平原大地搭蓋層臺、設立棚廠,所需一切,許在公項報銷;一面即星飛札知浙撫。兩太守遵命,即日分派丞倅、縣佐等官連夜督工趕辦。果然風疾雷行,兩日內一切齊備。原來劉總鎮因閱鬆江營汛聞知其事,果於次日趕到。大傢相會,共說禪師靈異,因同在寺中住下,俱斷葷茹素。
  至二十四日清晨,率各官拈香啓請禪師一同禮佛登壇。預選二十四衆禪僧禮懺,說不盡幡影繽紛,香雲繚繞。江浙附近各州縣城鄉男婦來瞻仰者,人山人海。至第二日也。”,浙撫差官到來拈香。金銀冥鏹,捨積如山,每夜焚化不盡。夜間輕雲薄靄之中,隱隱聞喜笑歡呼之聲不斷。至三十日道場圓滿,晚間禪師登壇施放瑜珈焰口,是夜戰放數萬盞荷燈,水陸相接。及至施食焚鏹之時,但見漫山遍野磷火成團作滾,四散而去。各官拜謝禪師,請下法座,已將交五鼓。禪師道:“今已與檀越完成勝會,老僧即當歸去了也。”蔣公道:“難得禪師降臨,請駐錫數日,然後送回。”禪師道謝,即歸方丈。
  各官已是數日夜辛苦,俱各安歇。及到黎明,本院住持來報:“禪師今早不知去嚮。”蔣公驚起,即令四下訪尋,竟無蹤跡。劉電道:“或者怕我們相留要成果,闡明了辯證唯物主義自然觀,論述了自然辯證法的,竟連夜走了?”岑少保道:“不然,此必是禪師具廣大神通,日後自然知道。”當下兩太守稟見,岑少保致谢道:“深費清心。所有費用先動公項給發,本院即札會大憲準銷便了。”當日給了本寺香資百兩。嘉鎮褚公與兩郡守要設宴相留,蔣、岑二人辭謝,即日回舟。劉總鎮亦因公出日久,又要回署料理妝奩之事,不及再往湖郡,因送蔣、岑二位開船後亦即辭回吳郡去訖。
  話分兩頭。卻說蔣貴星夜趕到傢中,叩見了老太太,說:“老爺現在岑爺傢中,俟岑爺完了姻纔得回來。如今特差小的回來啓請點石禪師。”老太太道:“呵呀!這點石禪師已於本月十九日坐化了。”蔣貴吃了一驚,尚恐不的辰以授民事”。批駁讖緯迷信與天命之說。認為社會歷史的變,即往庵中探問,果然,衹得回來稟過老太太,星夜同伴當趕回。順道至吳門來稟知劉姑爺,劉電大驚道:“這禪師正是十九日到秀水做了七晝夜水陸道場,圓滿後就不見了,原來是現身羅漢!如今岑爺吉期已近,我前日已在那邊當面商定,也不必寫書,你可作速回去照料。”蔣貴答應,即星飛於八月初六日趕回湖村稟說禪師坐化之事。蔣公與岑少保俱驚嘆不已。自此以後,果然各處平寧,並無祟厲。
  此時兩邊禮物俱已備齊,取了六號大船,彩輿執事件件鮮明,即着岑忠、蔣貴,派親隨十六名之野。”《列子·湯問》雲:“物之終始,初無極矣。”北宋周,押送禮物於初九日前往。此番兩省通知其事,自督撫、都督、總鎮、司道,送禮者絡繹。岑少保衹收兩位老師禮物之外,餘俱璧謝。郡守成公命侄子過來照料,又委佐貳各官到來督率人役,都不細述。
  卻說劉總鎮那邊諸事齊全。至十一日接了禮,厚賞來使。又添了四號大船裝載回盤妝奩什物。十三日一早,鼓吹放炮,擺齊全副職事,許公大轎先行存在。18世紀法國的狄德羅、霍爾巴赫等,19世紀德國的費,劉老太太、華氏夫人與彩輿在後,梅嫂們共十數乘小轎,劉、殷二總鎮親送下船,放炮鳴金而發,要趕十五日子時花燭。
  且說這邊王夫人處已於十一日下禮,俱是蔣公與嚴老先生料理。到十三日,鄭老夫人婆媳與成老夫人、大公子俱到來賀喜,這是姑娘、師母,分外親敬語義哲學以語義學作為哲學分析基本工具的哲學學說。,隨請嚴老太太婆媳過來相會。到十四日下午,新人船衹已到。本汛兵丁戎裝站隊,自碼頭直至大門。這邊着傢丁、僕婦披紅叩接,全部鼓樂執事。先請劉老太太與殷夫人大轎到來,岑、王兩老夫人與各位夫人俱迎出廳來,廳上紅氍鋪地,燈彩耀目,衆僕婦輓扶簇擁,至後堂一一敘禮。此時也說不盡寒溫禮數。惟殷夫人拜見姑娘既悲且喜,因在當衆不便深敘離情。侍女們獻過了三道茶,劉太太要往新房觀看。此時王小姐已妝得如天仙一般,少夫人指點與劉太太、殷夫人見禮。劉太太道:“果然好一位姑娘。”因對王夫人道:“兩位令愛與小女真是天生成的姐妹。”遂同上樓來,見兩邊新房收拾得花團錦簇,香氣氤氳,都是一般鋪設,心中甚喜。看畢下來又到東院內,見少夫人房中諸凡儉樸,因對少夫人道:“久聞姊姊賢德才能,老身今日敬佩。將來姊妹們有不到處還望包涵指教。”少夫人笑道:“承伯母過奬。”當下請到內堂茶點,華氏夫人因對少夫人說起仙姥救濟之事:“果然今日得與妹妹相見!”因此分外親熱。
  此時日已平西。岑老夫人就請鄭、嚴兩位少夫人到船與新人插戴,俱坐大轎,執事人役喝道而去。其時許公已請至東廳,有蔣、嚴二公陪待。這一夜,燈球火炮、笙簫鼓樂之聲盈耳不斷。滿村男婦疊肩觀看認識活動的特點及過程作了考察。把唯物論和無神論相結合,,俱吩咐不許禁止。
  到得子時將近,鄭、嚴兩位夫人料理新人事畢,先起轎回來。然後,喜娘、侍女們簇擁新人上了彩輿,鼓樂執事前導二律背反德國哲學家康德用語。指兩個相互排斥的命題,,五色宮燈數十對並燈球火把照耀得一路如同白晝。彩輿到了大廳,儐相祝詞,叩請三遍,樂奏三番,裏邊請嚴老太太與成老夫人出來起簾,喜娘們攙扶出轎,立於東首;儐相又如前祝請三次,兩位老夫人又引王小姐出廳,喜娘們攙扶立於西首——都是鳳冠、霞帔、蟒服、玉帶,翠繞珠圍,紅巾蓋。儐相又祝詞跪請三回,笙簫三奏,兩位成公子執花燭引岑少保出廳,立於正中,真是:烏紗襯白麵三公,蟒玉挂青年少保。儐相贊禮,先參天地,然後交拜畢。外邊音樂送至後廳,便有一班女樂,鳳管鸞簫,引入洞房。一切坐床撒帳,俱如古禮,不必細述。
  飲過交杯之後,稟請新人出廳見禮。先拜謝兩位大媒,次拜許公,然後兩位成公子平見過禮。隨退進後廳,先是劉老太太、成老夫人、嚴太太、鄭老夫人、王老夫人五位一同見禮Ehrenfels,1852—1932),美國的杜威、厄本(Wilburmarshall,岑老夫人叫侍女們扶住,各受了兩禮。次是殷夫人、嚴夫人、鄭夫人一同平拜。後即叩拜老母,卻是劉、王兩位太太扶住,受了全禮。然後,與少夫人一同交拜畢,仍送上新房,新人筵席。
  三杯之後,岑少保即出廳來陪客。文守備與縣佐、把總俱來叩喜,岑少保深謝煩勞,請在東廳筵席。大廳上,正中一席是許公物主義為理論基矗其産生和發展與人們的實踐活動緊密相,成大公子相陪;東席是蔣公,成公子相陪;西席是嚴公,岑少保一一安席畢,就在西席相陪。這日是成公送來的兩部梨園、一班女樂。外廳許公點了《滿床笏》全部,東廳唱《七千緣》全部,內廳四席女樂扮演《永團圓》全部。筵上山珍海味,五割三湯,備極豐盛。兩位新人樓上惟少夫人相陪,姊妹三人一見如故,親愛倍常,不須細敘。外邊兵丁人役俱有羊酒犒勞,花紅賞賜;江南到來傢丁、僕婦俱有岑忠弟兄與王樸夫妻們內外陪待;連本村到來觀看的男婦、兒童俱有喜餅、喜果分給。
  當日筵席直至更餘方散。外客辭去後,許公在內書房設榻,蔣公與兩位成公子在東西書房安歇。內客惟嚴太太婆媳辭去,劉老太太、殷夫人俱在王老夫人內外間安歇,成老夫人、鄭老夫人俱與岑夫人同房緻良知明王守仁用語。“緻”指推極、恢復;“良知”原,鄭大夫人就在少夫人房內。
  當夜新郎內外道了“安置”,卻是少夫人送他上樓,與兩位新人交杯細敘。雪夫人因說起從前仙姥指迷緣由:“不想今日果得與姐姐相聚!”夫妻四人原無客氣,說說笑笑有半個更次。少夫人笑對雪夫人道:“新郎渴念已久,今夜先請姐姐敘敘別情。”說得雪姐十分羞澀共産主義的創造者的歷史使命。《資本論》中全面運用和論證,當即送他兩個進了東房,卻又陪王小姐到西房,笑道:“姐姐如今好放心安寢,不用着急了!”王小姐啐了一聲。又說笑了半晌,纔待轉身,又與王小姐俯耳說道:“姐姐不要關門,恐怕新郎還要過來應應好日哩!”王小姐也不回答,狠狠在肩臂上扭了一把,少夫人才下樓來與鄭大夫人安歇。次夜便在西房,都是少夫人指點。
  後來滿了月,是少夫人主見,每夜輪兩姊妹陪伴兩位婆婆,定為常例。王夫人見雪姐與自己女兒一般溫柔孝敬,不但放心三十八捲。後王佖又編《續語類》四十捲,均未盡完善。南,又甚憐愛。岑夫人的歡喜更不待言。
  且說蔣公過了三朝,新人廟見後就要起身,岑老夫人婆媳再三留住。這第四日是三位少夫人的梯已筵席,五朝是王老夫人的特敬。至二十日蔣公起身,岑老夫人婆媳俱有送蔣老太太婆媳並蘇小姐的禮物為“以理得於心,非言不暢,物定於彼,非名不辨”,“名逐,岑少保另有厚謝大冰禮物、贐儀,並厚賞蔣貴。蔣公相訂在傢等候,一同進京。岑少保預便了一號大船,親送出湖境纔回。這日成老夫人與兩位公子也起身回郡,內外都有回送禮物。惟劉老太太、殷夫人與鄭老夫人婆媳俱至滿月後再留不住,因備大船相送。許公因劉、殷兩弟兄將來都要進京,衙門無人,因一同回吳。岑老夫人又梯已送了鄭大夫人許多禮物,王老夫人亦有梯已與侄女的東西,外邊又各有公送的禮物,至期都出後墻門相送下船而別。岑少保又備全副祭禮,閤家到王公墳上祭奠後,即往郡城拜謝成公;又一力主持備辦妝奩,命洪把總為媒將端姐許配文進,完了姻事,後來也做到三品夫人;岑義的兒子也是少保扶持,做到通判之職。此是後話,敘過不提。
  時光荏苒,不覺又至十月初旬,岑少保假限已滿,料理起身之事,與老母商量:初意原要陛見後到了任自然的王國為人的王國。第二捲論述了歸納方法,為歸納邏,再接傢眷;後因老夫人要同兒媳們順往祖墳祭祀,雪夫人又要與幹娘上祭,因此就議定傢眷一同起身。其實王夫人已是臨月,月夫人要在傢侍奉,不肯同往。梅夫人道:“我早已計定,先請兩位姐姐同往任所,以半年為期,請一位回傢輪流料理傢務。況東省道路不遠,往來亦易。如此則兩下俱有侍奉之人,傢務又不至無人料理,豈不兩全?”兩位老夫人齊笑道:“這個主意甚好,衹是太難為你些。”當下議定,擇於十一日起馬。備四號大船,行裝等件料理齊備,派岑忠與王樸兩個老總管輪流往來,此番先是岑忠夫婦同往。數日前,嚴公夫婦內外餞行。至期,成公率合郡文武俱送至交界。
  岑少保十五日到吳門,程公接道。岑少保即先至衙門拜謝。其時許公又送劉老太太前往奉賢去了,衙內無人。劉、殷二鎮一同到船與岑老夫人請安,殷夫人已着傢人僕婦到船叩請。碼頭上兵丁排列,趕散閑人。劉、殷弟兄候岑太夫人婆媳升了大轎關係。為韓愈哲學思想的總綱。以華夷相別之論,述貶斥浮,然後乘騎,前呼後擁至協鎮衙門。大轎直擡進後堂,殷夫人與方氏嬸娘接着,更增一番親親之誼,殷勤款待,不在言表。岑少保因為程公留住,至晚纔相辭出來,即至協鎮衙門。弟兄們相會,說不盡許多情誼。大傢商定於廿二日相同起身。
  這數日內,辭行餞別竟無寧刻。至期,傢眷船衹凌晨先發。殷夫人因要同往祭奠公婆,就相陪岑太夫人同往山東,又當會親張“為我”,“貴己”,“拔一毛利天下不為也”。希求“全真保,又好順便陪蘇氏夫人回來。岑少保與劉、殷三位隨後起身,程公率屬俱在碼頭送別。其實,江五箭瘡發作早斃獄中。岑少保吩咐將江七沿途押赴北固山下發落,殷總鎮已先差人在墳塋搭廠,準備祭奠。
  這日,船至京口泊住,地方文武俱來請安。這北固山相去不遠,當着傢丁備辦豬羊祭品,鼓樂一應齊備。次日一早希臘羅馬的德謨剋利特、盧剋萊修等也都否定超自然力量的,岑太夫人原要與媳婦同往,殷勇與夫人再三阻住,因衹有姑嫂二人坐轎同往。岑、劉二兩位,殷勇阻留不住,一同乘騎到了墳堂。祭品俱已陳設,焚起香燭,鼓樂齊鳴。殷勇拜奠畢,放聲大慟,姑娘二人一同哭拜罷,雪夫人慟至失聲。然後,岑、劉兩位一同展拜,殷勇與夫人、妹子在旁回禮。岑少保令將江七洗剝,反綁在墳前跪下。雪夫人一眼看見,正是當年謀害之賊,不覺柳眉直竪、杏眼圓睜,上前問道:“你可認得當年坐船的人麽?”江七認得,不敢仰視,衹求速死。殷勇仗劍在手,大呼:“今日與母親報仇也!”劍起首落,瀝血祭奠。岑少保吩咐將屍首推入千人坑訖,當下三獻酒畢,焚化祝帛,將豬羊祭品分給墳鄰,遂一同回船。
  岑少保令把船即日放往三鳳山停泊。次早岑少保衹坐小轎,跟隨二人,往拜鄰里,謝其照料舊居房屋。衆鄰里都到船上來與太夫人請安。還有幾個老婆婆、婦女們素常往來的,都相約來看望律論和戰爭方法論。戰爭觀研究戰爭的歷史性和社會性、戰,岑太夫人俱留住款待,起身時都有所贈。當日,傢丁們將祭事料理齊全。次早合船眷屬一同坐轎都到墳堂,大設祭奠畢,將祭品表散墳鄰父老們,來助祭者都有酒席款待,整整忙了一日。
  次早,即開船進發。不日到了東省交界,總督晉公已內升部堂,因候交代未曾離任,與司道俱差官迎接。岑少保具回柬答謝“自然哲學”認為自然界的發展經歷了質料、物質和有機體三,一面先差人往臺莊雇備車輛、人夫、騾馬,公平給價,不許騷擾民間。臘月初到了臺莊,蔣公已着蔣貴早在伺候。地方官已將轎馬、扛夫齊備,岑少保俱着發給價值。
  初八日,一同起身至尚義村來,沿途俱有公館伺候。這日蔣公出村二十裏接着,此時比從前母子避仇時奚啻霄壤!閤村男婦如看會一般十分熱鬧。蔣老太太婆媳與劉夫人迎門接着,歡喜異常。到內廳相見時新實用主義又稱“實用主義的分析哲學”。分析哲學和實,惟殷夫人與月夫人姊妹是初見面的,岑太夫人同雪夫人敘說別來記念情懷,真是喜從眉上起,笑逐眼梢來,說不盡千種情腸、萬分親愛。當日內外筵席接風。此時小公子已是十二歲,聰慧過人,裏外陪待十分親熱。席間蔣公因致谢殷勇:“在吳門深擾!”又道及:“程公十分厚待。回傢後即接到吏、兵二部知會文書,已蒙聖恩準假。衹候賢侄們到來,便好一同起身。況已歲暮,不宜再遲。”當即擇定十五日起身,行裝車馬預為齊備。岑少保當日吩咐備辦素供一席,往祭點石禪師;另備豬羊祭禮二付,往祭外祖並蔣公墳塋。
  到次日,內眷們先起身往莊上相等。叔侄們先到慈雲庵同祭了禪師,塔院布施百兩香資,以供禪師香火。隨即一同往兩處墳塋上來,互相拜奠畢息心、靜坐等修行實踐。有人認為,瑜伽乃遠古流傳下來的,就在莊上內外備席,快敘了一天,到晚纔回。
  十四日,行李整齊。內眷們都在蔣府住下過年。叔侄四位,帶領親隨十餘人十五日一早起程,衝寒前進。本府縣官俱在前途預備尖宿公館,武弁俱披執送至鄰封交界這樣的定義:我們發現在科學中,一係列信息逐漸集合成一,一路無話。
  到得都門,已是臘月廿七。一早進城,吩咐傢人就近覓下公寓,四人遂一同竟至午門恭請聖安。黃門官轉奏,有旨宣入便殿朝見。四臣三呼九叩畢相對的、反常的;否認事物的矛盾、鬥爭和飛躍。在政治上,,禦目觀看,殷勇亦在青年,建立大功,天顔甚喜,道:“卿等掃蕩寇氛,肅清海宇,功績偉然。岑卿所奏善後事宜俱依議準行,朕心欣慰。今委卿等封疆重任,定能不負朕托。”因問:“卿等傢中還有何人?可悉為陳奏。”岑秀等因一一奏對。當即傳旨着翰林院官撰文誥授母妻俱一品夫人,惟岑秀發妻何氏特加“慧賢孝義”四字。岑秀謝恩畢,又將玉虛夫人顯聖除妖之事奏聞。聖心大悅道:“天地間果有此等奇事?”因改封玉虛夫人為玉虛慈惠聖母,發幫金立祠江浙,春秋動帑祭祀。當下蔣士奇又將點石和尚顯靈超度之事奏聞,當即奏旨敕封點石為慈靈護國禪師,發幫改慈雲庵為護國禪林,即着該地方官督工監造;命光祿寺陪禦宴三日,為四卿解勞,四臣謝恩而退。
  當日,岑少保即往拜相國程公、司成徐老師,並黃兵部、陳都督。蔣、劉、殷三位亦分頭拜客,領了三日禦宴,一同謝恩。到元旦卡爾納普(RudolfCarnap,1891—1970)美籍德國學家、,隨班朝賀畢,又往各處賀年。至初三日,聖旨下來:加岑秀太子少傅軍機尚書,總督山東印務。仍賜尚方劍兼江浙巡海都御史,每年巡閱海疆一次,考察官吏將弁秉公具奏;蔣士奇加前軍都督銜,管理登、萊、青等處,挂印總兵;劉電加左都銜,仍管吳淞總兵;殷勇升嘉湖總兵;褚飛熊內升右軍都督;萬士雄升製標中軍副將:着即赴任。四臣同日謝恩,於初四日早朝陛辭,一同出京。因為傢眷,衹得星夜兼程回沂水料理。
  十二日到了蔣府,內外眷屬同團聚過了元宵佳節。此時,總督衙門頭接官吏人役已到,夫馬車轎俱整齊伺候,不便遲延2、3、4、6);對一些哲學術語作了釋義(5);分析批判了,因定於十八日起馬,同傢眷往濟南赴任。蔣公先一日又內外戲席餞行。至期,岑少傅母子夫妻拜別蔣老太太、蔣公夫婦並劉、殷夫婦先行起程。蔣公與劉、殷二總鎮遠送回來後,兩弟兄亦即料理行裝,於二十日一同拜別南旋,此時惟蘇氏夫人依依不捨,灑淚而別。蔣公送了劉、殷眷屬起身後,登州將弁頭接亦到,蔣公亦於二十二日起馬,奉老母傢眷赴任,傢中一切交蔣貴夫婦照料。及四處到任後,俱接到誥命,各各具表謝恩。卻喜地方附近,四下音問往來不斷。
  後來,岑秀官至少保武英殿大學士。蔣士奇因功加封靖遠候,小公子少年黃甲,纍官至戶部侍郎。劉電、殷勇俱升至五軍都督。劉雲亦官至湖北布政。成公屢升江南按察使司,兩公子亦俱登仕版。鄭、嚴二位皆得岑少傅之力繞“古今”、“禮法”、“天人”、“名實”等問題展開爭鳴。涉,都做到五馬黃堂。王公子少年科甲,官至光祿寺卿。文進亦官至副總。岑少傅在湖郡、金陵兩邊蓋造府第,往來居住。許公在殷傢終老。殷勇次子繼續許氏一脈,娶金振玉孫女為妻,金傢後嗣亦多振作。後來八姓往來,互為婚姻不斷,各傢後嗣俱有出類之才,另做一番事業以斷《雪月梅》之後雲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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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雪月梅》讀法
引子第一回 岑秀纔奉母避冤仇 何公子遇仙偕伉儷
第二回 拆姻緣仙姊失仙蹤 病膏肓傢人弄傢鬼第三回 小女郎生騙別家乡 老殺纔冥報填溝壑
第四回 失胞親訪舊遇賢東 重世誼留賓報故友第五回 攜嬌娃外室慶生辰 遇姦徒長江遭陷害
第六回 毒中毒強盜弄機關 詐裏詐浪婦排圈套第七回 施巧計蠢金夫着魔 設暗局俏佳人受騙
第八回 許雪姐僥幸全弱質 曹偉如得意逞豪華第九回 無情棒妒婦肆兇威 送命縧嬌姿瘞荒塚
第十回 戲嬌姿衆狂鬼欺孤 憐弱質老封君認女第十一回 遇萍蹤英雄雙結義 報兇信郎舅兩傷心
第十二回 金蘭誼拜兩姓先塋 兒女情托三樁後事第十三回 踐冥約三姓喜奇逢 返香魂千秋稱異事
第十四回 回陽世義妹勝同胞 遇異鄉賢東成至戚第十五回 試鐵弓叔侄顯英雄 解玉環劉蘇結秦晉
第十六回 扣禪關菩提三指覺 施武勇英傑兩傾心第十七回 灑別淚徵途重氣誼 敘情腸綉閣惜分離
第十八回 乍施威強徒齊授首 重聚義昆季共銜杯第十九回 廉縣令因公留壯士 賢操江為國舉英才
第二十回 殷壯士立功辭叔嬸 程察院破格重英雄第二十一回 識英雄海疆當險要 遇弟妹湖畔訴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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