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类 徹底破解二十篇謀局之謎:隱藏的論語   》 《論語》“野孩子”疑雲(1)      新燕頓旺 Xin Yandunwang

  通讀《論語》可以發現:它構思完整、說理嚴謹,前後呼應、一氣呵成,絶不是孔子語錄的簡單排列。楊伯俊在《論語譯註·導言》中對“論語”的命名有兩點結論:一是“論語”的“論”,是“論纂”的意思,“論語”的“語”是“語言”的意思,“論語”就是把“接聞於夫子之語”“論纂”起來的意思;二是“論語”的名字是當時就有的,不是後來別人給它的。錢穆在《論語新解》中也認為:《論語》的“論”,是討論編次;《論語》的“語”,是“談說”的意思,同於《國語》、《傢語》一類。然哉斯言,壯哉斯言!命名便已點出《論語》的要點,不僅在“語”,更在其“論”!也就是說:如果不抓住《論語》各篇篇旨的編輯思路及各章的編輯脈絡,是無法領會到真正的孔子思想及其體係的。但後人恰恰是對這個擺在“語”前的開明宗義的“論”字,視而不見,習慣性地斷章取義,憑那零碎的片言衹語去臆測《論語》之宏深,豈不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麽!
  既然《論語》的靈魂在“論”,那麽,它究竟是怎樣編輯出來的呢?
  今天我們看到的《論語》其實並非它的原貌。因秦始皇“焚書儒”,《論語》遭到毀滅性的對待,直到西漢時期纔發現有口頭傳授及從孔子住宅夾壁中所得的《論語》本子,包括:魯人口頭傳授的《魯論語》20篇,齊人口頭傳授的《齊論語》22篇,從孔子住宅夾壁中發現的《古論語》21篇。西漢末年,帝師張禹精治《論語》,根據《魯論語》刪除了《齊論語》的“知道”、“問王”兩篇,另成一論,稱為《張侯論》。東漢末年,鄭玄以《張侯論》為依據,參考《齊論語》、《古論語》,作《論語註》,是為今本《論語》。《齊論語》、《古論語》不久亡佚。
  那麽,今本《論語》是不是與《論語》原貌相差迥異呢?答案是否定的。
  《古論語》得自孔子住宅夾壁之中,發現時間較早,又是文字的流傳,較口頭流傳有更高的準確性,同時發現的還有古文的《尚書》、《禮記》、《孝經》等幾十篇古籍佚文,史有註載(見《漢書·藝文志》)。《古論語》包括21篇,比《魯論語》多出“子張問”一篇,相當於將今本《論語·堯曰第二十》篇子張問政的內容單獨成篇。另外,《古論語》與《魯論語》有400字左右的異字,篇序也有所不同。這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古論語》用的是古文字(戰國時通行於六國的文字);另一方面可能是《魯論語》在流傳過程中有誤抄。傳抄而形成的版本差異在古代十分普遍。比如《老子》一般都認為是老子手著,可後世依然出現各種異字、異讀版本,便是在傳抄過程中造成的。三種版本的《論語》中,應該肯定的是,《古論語》與《魯論語》的內容基本是一致的。而《齊論語》除多出“知道”、“問王”兩篇外,各篇內容、行文異字、篇序也頗不同於《魯論語》。何晏在《論語集解敘》中說:“《齊論語》二十二篇,其二十篇章句頗多於《魯論》。”
  如果我們拋開齊、魯口語差異而造成的行文異字(秦始皇時纔統一文字,之前各國文字不同、方言各異),拋開“口頭版”因口述人記憶方式不同造成的篇次不同的影響。那麽,三個版本的《論語》可能都源自一個基礎原型,它是有一定的謀篇佈局和大致架構的,就象《紅樓夢》的創作一樣——作者“批閱十載、增刪五次”,它的具體內容和細節在不同時期會有所不同。我們在通讀《論語》之後確實可以感覺到:《論語》的編輯乃是宏篇巨構,必定要經過長時間的反復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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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同心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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