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 看寶島風土人情:岩鬆看臺灣   》 第53節:你要瞭解什麽叫做辛苦      白岩鬆 Bai Yansong

  蔣孝嚴:沒有錯,而且你要瞭解什麽叫做辛苦,什麽叫做睏難,也會想辦法去幫助有睏難的人,因為自己有這樣的體驗。
  白岩鬆:但是對於經國先生來說,我覺得不管他坐在多高的位置上,一定知道自己的兩個兒子在臺灣,他沒有用一些其他的方法來表達他的父愛嗎?
  蔣孝嚴:他後來通過王升來關心我們,到我們念大學的時候,我們懂事以後,王將軍就跟我們講,你父親很關心你們,關心你們的功課,關心你們的身體。但是我記得我跟我弟弟常常跟王升王將軍講,我說我們要跟父親見個面,可是他總說可能不方便。
  隔了半年一年又提,他說我們看看吧。就這麽拖啊拉的,就是沒有安排。到我成了傢,當然我把我的身世告訴我的內人,跟她講得很清楚。但我在結婚之前我沒告訴她。
  到快結婚了,她有點風聞,我也不提這個事情,我希望她嫁給我是嫁給我個人,而不是嫁給我的家庭,我要讓她知道我個人是怎麽樣努力的。到結了婚我當然要告訴她,她也接受了。到我結婚以後我有一個孩子了,老大出生了,我就告訴王升王將軍,我說我現在有傢了,我要見見我父親了,讓他看看我的妻子,看看我的孩子。
  但是還是沒有辦法,當時我想,我自己有傢了,經國先生那麽忙,看看這個好媳婦,然後有一個孫輩陪着他不是很好嗎?我很單純地這麽想,可是都是沒有結果,同樣的孝慈結了婚提出這樣的要求也都沒有結果。但是後來我們理解了,我說我們可以體會,他這樣是因為他在"政府"裏面,在政治地位上負了更多的責任,因為後來我也在"政府"工作,我也知道什麽叫做睏難的環境,完全能夠體會其中的不易。後來我們也就不要求了。所以像你剛剛說的,經國先生跟我還有孝慈以父子的關係見面是沒有的,這是外面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有人以為孝慈他在學術界發展,我在"政府"工作,因為有經國先生的關係,所以得到很多的幫助等等,當然我承認間接的餘蔭影響是絶對有的,可是絶對不是直接的,因為我沒有辦法見到父親,我也沒有辦法跟父親表達什麽。
  白岩鬆:你和經國先生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蔣孝嚴:一句話也沒說過。當然我們見了一面,已經是經國先生過世以後,是在1988年。他過世之後,我跟孝勇、孝武(蔣孝嚴的同父異母兄弟)都處得很好。
  白岩鬆:經國先生的兒子?
  蔣孝嚴:對,孝勇那時候最接近經國先生,我在"外交部"工作,我們有宿舍。經國先生過世時,晚上我們三個人趕到榮總懷安堂,經國先生就停放在榮總醫院那個冰庫裏面,那時我們見了一面,是最後的一面,也是第一面,可是卻在這樣的一個情況,這樣的一個場景。當時我跟我弟弟,我們跪在地上哭也來不及了。當然了,這都過去了,這都過去了。可是我覺得我跟我弟弟總算……
  白岩鬆:那種感覺可能不僅僅是像很多孩子跟父親的告別,可能那是一種非常復雜的眼淚?
  蔣孝嚴:那當然,我想那是很難形容的,因為我在"政府"工作,他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總統"。見一面怎麽居然會在這樣的一個場合?為什麽不能夠早幾年?能夠分他的憂,分他的勞。當然,他有很多的睏難,我可以體會。我們見過一次面,那時候我是在"外交部"工作,剛剛從歐洲回來,那時候是1972年,見面的時候是1973年,在一個外事聯繫的酒會上,我是最基層的一個科員,主管歐洲的事務。後來他也來了,我遠遠看着,那種感覺是相當復雜的,我可以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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