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荟萃 藝術人生:超越平凡的人生藝術   》 第51節:張越曹可凡      王崢 Wang Zheng    朱軍 Zhu Jun

  白岩鬆:我好像是在一個機場,被人認出來了。但是他衹知道這個人似乎見過,既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也記不住欄目的名字。當時製片人跟我們一塊出差,他特黑地說:"這就開始了。"
  楊瀾:一切麻煩、快樂、虛榮心全開始了。我的第一次特別有意思。我平時不化妝跟屏幕上是有很大差別的,一般人都說比屏幕上好看。有一次坐出租車,我跟司機亂貧,也不知道說了什麽。等到下車的時候,出租司機說:"我聽你這聲兒啊,特別像中央電視臺那個楊瀾。你要長得像她多好啊。"(邊說邊大笑)
  朱軍:二位光給我們描述了當時的過程,沒有描述當時自己的心理。心裏是什麽感覺?喜悅、緊張、忐忑,還是別的什麽?
  白岩鬆:虛榮心好像挺對的。
  楊瀾:我覺得肯定是有虛榮心的。
  白岩鬆:我有一個真實的心態,有文字為證。我最早被人采訪的時候,我說做這個行當被人認出來,在電視上露臉,最大的好處是我覺得跟我媽特近,我就覺得我媽在看着我。後來這篇采訪用的標題叫《媽媽在遠方看着我》。
  朱軍:二位覺得壓力最大的時候是什麽時候?
  白岩鬆:我有兩個很具體的壓力,一個是有節目做的時候的壓力,另一個是沒節目做的時候的壓力。1997年香港回歸,那是中央臺第一次做新聞事件的大型直播,我正好負責的是駐港部隊從深圳進入香港那部分的直播。我從來沒做過直播,緊張,怕自己說錯。可是偏偏每次演練的時候,一張嘴就是,"各位觀衆朋友,現在部隊已經到羅馬州口岸。"腦子"嗡"的一下子。非常恐懼,每天晚上睡不着覺,那真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以至於當我第一段直播做完之後,沒出錯,興奮得一塌糊塗。下午的時候,發現手機丟了。第二個恐懼是沒節目做的時候。2000年做完悉尼奧運會回來之後,我就離開《東方時空》了。我當時要創辦的新欄目叫《子夜》,以為頂多三個月就可以辦成,但是長達一年的時間也沒能出臺。那段時間不是因為沒工作而有壓力,而是你突然不知道未來在哪裏,可是過去已經被你結束了。
  楊瀾:我覺得這可能是在主持的早期特別容易出現的一個問題。岩鬆這麽一說,我倒想起其實我差點被《正大綜藝》換下來。很多人不知道,真的。
  朱軍:這是第一次披露?
  楊瀾:我在《正大綜藝》做的第一年是跟薑昆老師搭檔的,後來因為大學生到國傢機關工作以後需要到基層鍛煉,所以我就去大慶鍛煉了。那時候薑老師提出不做了,製片人是想過把我換掉的。我衹有三個月的時間,如果這三個月我還能做好,就還有機會,如果做得不夠好,肯定就換別人了。我那時候覺得特別委屈,突然覺得單純做一個主持人,命運是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所以我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堅持基本上所有的稿子都自己寫,我起碼要掌握我想說什麽、要表達什麽。我覺得那段壓力非常大,但是對我的成長是非常重要的。你衹有從心裏産生那種想法和感情,才能跟觀衆真的溝通起來,不然都是別人的東西。
  (大屏幕上出現他們第一次出鏡的畫面,為他們的故事做着註解,引得笑聲一片,尤其是看到白岩鬆12年前的樣子……)
  朱軍:離開你們各自的工作平臺,現在在《藝術人生》這樣一個平臺上,我想應該更加感性一些。請用更加感性的態度,對愛你們的觀衆說幾句你們想說的話。
  白岩鬆:我是一個經常會被別人誤解為不真誠地說謝謝的人。面對觀衆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種感覺。我可能說謝謝的時候很少,但是我相信每一次節目都是說謝謝的機會。如果我真心地去做了,而且做得還可以,做了以後能有一些事情在改變,而且是我們所有人都希望的改變,哪怕我衹使了一點點的力氣,但我覺得這就是我盡最大努力說謝謝的方式。(掌聲不斷)
  楊瀾:岩鬆回答得很好。我想在這兒說很小的一段故事,也是為什麽我一直熱愛這個職業的一個原因。我覺得做主持人也好,做記者也好,都讓我們能夠去發現這個大千世界裏一些最真實的東西,比如說親情。我有一次去普林斯頓大學采訪諾貝爾物理奬的崔奇先生。他告訴我,他十歲的時候是從最貧窮的河南農村離開傢,他的不識字的母親堅持自己的兒子要去接受教育,所以把傢裏惟一的口糧給他做了饅頭,把他送上了火車。從此他再也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在後來的饑荒中活活餓死了。我記得我當時問了一個問題,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很淺薄。我就問他,如果當時你媽媽沒有把你送出來讀書,今天的崔奇將會怎麽樣。他說:"你知道嗎?我寧可不得諾貝爾奬。我留在傢裏樸樸實實做一個農民的話,我的父母大概不會餓死。"當時我的心靈受到一種震撼。我們以為我們在尋求那些成功者的故事,成功本身很偉大,諾貝爾奬很偉大,但是那些成功的故事跟我們內心真實的情感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什麽。所以我想,無論是做新聞、做娛樂、做體育,其實我們最後無非都是想找出人心所共有的一些東西,這是值得我們去努力的。
  張越曹可凡
  朱軍:接下來有請張越、曹可凡。兩位都是"重量級"的,所以一塊請上來。(笑聲,掌聲)
  張越:你們選嘉賓分組的時候是按體形分組吧。
  朱軍:我記得剛纔問白岩鬆和楊瀾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怎樣走上了這個行業。我想這個問題問你們倆可能更合適一點。怎麽樣走上了這個行業?
  張越:什麽叫更合適啊?意思就是說咱倆走上這個行業更反常,是這個意思嗎?
  曹可凡:原本咱倆不應該幹這個活。
  張越:就是這個意思。
  曹可凡:我們一上來就因為體形而受到巨大的歧視。
  (臺下笑得最歡的是白岩鬆和崔永元)
  張越:對。你是怎樣反常地走上這一行的?你講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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