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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政 》 紅色後代的蘇聯印記 》
可憐的小男孩
趙嘉麟 Zhao Jialin
葛萬青 Ge Moqing
可怕的厄運同樣降臨到了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去年鼕天因感冒住院的中國學員趙令超,在今年8月被確診感染了腦膜炎。由於戰爭開始後大多數醫生應徵去前綫救助傷員,一些醫療設備和藥品也都被作為軍需物資統一調撥,因此,趙令超的治療被延誤,他的病情不斷惡化,情況已經十分危急。
醫院方面將病危通知告訴了趙令超的弟弟趙施格,並把他接到了哥哥的病床前。
躺在雪白床單上的趙令超雙眼緊閉、嘴唇發紫,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任憑弟弟怎麽呼喚也沒有反應。
這樣的情形是趙施格沒有想到的。因為,哥哥去年底入院時,大夫說他衹是患了感冒。而且哥哥住院時,趙施格還曾去探望過一次,除了發現他發燒和呼吸有些睏難外,並沒有別的可怕的癥狀,誰想到現在竟然嚴重到這個地步!
事實上,在趙令超病情惡化最初的時候,作為國際革命戰士救濟會中國代表的楊之華,曾嚮林彪申請將趙令超接到莫斯科治療。但是,林彪以“醫生能治好孩子的病,不能不相信他們”為由,對楊之華的建議未予采納。
在趙施格的呼喚聲中,趙令超停止了呼吸,他成為了戰爭開始後伊萬諾沃國際兒童院第一個失去生命的孩子。趙施格呆呆地站在病床邊,望着哥哥的面孔一言不發,衹有兩行熱淚從眼角滾落。
消息傳到兒童院後,老師和學員們心情都很沉重——一個曾經那麽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永遠離衆人而去了。木工組的老木匠聽到噩耗後,含淚為趙令超做了一口簡單的棺材——其實就是找了幾塊木板一拼而已。戰爭年代想要弄到一副像樣的棺材已經根本不可能了。
兒童院的馬車拉着空棺材出發,前往停放趙令超遺體的醫院。可憐的小男孩被裝殮入內,由馬車馱回兒童院,隨後要做的便是下葬。
下葬前,需要在棺材蓋的四個角打上釘子。而俄羅斯民間習俗是,誰要打進了第一個釘子,那個人就將會厄運纏身。因此人們一般不太願意主動去打第一個釘子。
“我不怕,我來打第一個釘子!”一位叫瓦連金·蓬楚爾的拉脫維亞大男孩主動站了出來。他拿起錘子,“鐺鐺鐺”地敲了起來①。
棺材蓋釘上後,裝殮趙令超遺體的棺材被放到馬車上馱着前行,加斯帕羅夫院長和老師、學生默默地跟着走,朝兒童院附近的一處亂葬崗而去。
大傢步行了2—3公裏後,來到了埋葬趙令超的地方。那裏事先已經挖好了一個坑,一頭插了爿木片,上面寫了趙令超的俄文名字阿夫古斯特·什帕托夫,這便算是墓碑了。
衆人合力將棺材放入坑內後,院長緻了簡短的悼詞:“我們今天在這裏送別了伊萬諾沃斯塔索娃國際兒童院的一位好學生、中國孩子阿夫古斯特·什帕托夫。願他能夠安息。”
接着,大傢揮鍬填土,將棺材埋好。
在場的孩子們大都傷心地哭了,對於他們來說,在國際兒童院的集體生活使得來自各個國傢、代表不同種族的學員們早已成為了一傢人,更何況這樣的不幸是發生在令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戰爭年代。
①註:後來,蓬楚爾參加了衛國戰爭,並於1944年8月11日犧牲在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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