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荟萃 永恆的性感尤物:夢露的最後歲月   》 第51節:夢露的最後歲月(51)      米歇爾-施奈德 Michelle - Schneider

  一天晚上,她邀請諾曼和她一起聽詩歌。她會將一切準備停當。他會早早來到,尤妮絲會煮好咖啡,他們會一起聽詩歌。她可以躺在床上,把磁帶倒來倒去,隨她喜歡。這樣,她就可以在磁帶到頭的時候安然地進入夢鄉。當然,前提是他已經提前走了。當他到的時候,咖啡的香味飄來,她穿了一件睡衣,他們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聊着他的工作、他的計劃,和她自己的計劃;也聊他的妻女,聊他在好萊塢的工作和離開的時間。她期望他的電影能進展順利,她也覺得焦慮,但意志堅定。她坐到床上,他坐在地上,靠近錄音機。她說:"你來之前,我剛吃過一粒安眠藥,我可能會一邊聽着你的聲音一邊睡着,好嗎?當然,我也可能在結束前就消失了。"
  紐約,麥迪遜廣場花園
  1962年5月
  伴隨着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架巨大的直升機降落在福剋斯製片公司靠近第十四號攝影棚的跑道上。彼得·勞福德跳下這架嚮航空傢霍華德·休斯藉來的飛機,直奔瑪麗蓮的化妝間,陪她乘上這架藍色的皇傢機型,飛往紐約機場(該機場當時還不叫肯尼迪機場)。歡迎總統的晚會將是夢露繼為參加朝鮮戰爭的幾千名美國士兵的傳奇性演唱會後的第一次登臺。她坐在機艙裏,哼着將要演唱給總統的《祝你生日快樂》。和前來觀看演出的一萬七千名觀衆一樣,她也掏了一千美元買了一張門票,她還跟瓊·格林遜說:"這很正常。就像這兩年我付錢給你父親說話一樣,現在我也得付錢參加演出。"在瓊的陪伴下,她把這首歌反復練了好幾天。
  晚會上,她將遇見時斷時續做她情人的約翰·肯尼迪。六天前,她的前夫阿瑟·米勒在一次歡迎法國作傢安德烈·馬爾羅的晚宴上正好坐在傑奎琳·肯尼迪的右首。當時坐在主桌上的還有:作傢索爾·貝婁、艾得蒙德·威爾遜和羅伯特·潘·沃倫、畫傢安德魯·懷斯和馬剋·羅斯科、音樂傢萊昂納德·伯恩斯坦,另外還有戲劇界和電影界的代表喬治·巴蘭欽、田納西·威廉姆斯、艾力亞·卡贊和李·斯特拉斯伯格。瑪麗蓮沒到場。肯尼迪夫婦像是已經確認了彼此間的分裂關係,而瑪麗蓮一生的命運其實也是如此,雖然她也曾想通過住到紐約、嫁給米勒來打破這種命運:一方是身體和形象的象徵,另一方則代表着文字和文化。
  瑪麗蓮抵達紐約後,興奮得像個被大人接納了的孩子一樣,坐着出租車在城裏到處轉悠。她不告訴司機是去商業區還是非商業區,衹是說:"朝這邊開","朝那邊開。"整個城市是一個節日,而她就是節日的王後;整個城市是一個棋盤,而她以她的容貌和她的舉止鶴立於棋盤之首。她下出很多好棋,但不知道對手是誰。白色的王不在棋盤上,但是整盤棋都是圍繞它組織的。其他子,母親可能是黑王後;瑪麗蓮,白王後;格林遜,白馬,但也可能是黑馬?肯尼迪夫婦,兩個黑象。曼哈頓替她嚮好萊塢復了仇。對她來說,曼哈頓不僅是個記憶,更是個故事,一個她的故事。
  城市就像語言一樣,有的語言無法讓人覺得好聽,人們便永遠不會去講它。在洛杉磯,那些名稱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人們可以看到諸如日落小道、阿納海姆或艾爾布艾弗勞這樣的名稱,這些名稱衹能反映一種不確定的顔色,一種種族的記號、一條無盡的綫路。這些名稱都好像是夢中的名字:她看得到它們,奇怪而又熟悉,美麗或者可怕,但她不懂這些名字。相反,曼哈頓的不連續性強迫瑪麗蓮自己成為那穿越的時間和看到的東西的聯結體。用不着和誰講話,她就覺得與之相連。紐約是一座讓人連起來的城市,能使她忘卻分離之城,忘卻人與人之間無盡的距離,以及真實與幻想之間極小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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