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刚刚听说。”他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 “是的,太可怕了。”他的脸色苍白。
“对不起,我得走了。” 他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大家都待在一起,躲开门外吵嚷的媒体记者。屋子里一片沉默,大家都被这个消息彻底吓坏了,震惊与悲痛重重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太阳高高的,这时,马哈里希的一个大弟子来叫我们过去。我们跟着他,低着头,走进了一个极其漂亮的房间,那儿堆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这里每样东西都泛着微光,包括马哈里希,他以瑜珈的姿势坐在房间正中。他让我们坐在地板上,给我们讲生活之旅,告诉我们生命有轮回,应该从今生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作为来世的跳石。他说布赖恩的灵魂就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必须快乐着笑着,才能助他顺利通过轮回之门。否则,负面的情感可能会阻碍他。
马哈里希的话使我们稍稍从低沉与悲痛中解脱出一些来,为了布赖恩,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快乐一点。有媒体捕捉到了男孩们的笑,便歪曲说他们是无情无义的。但事实正相反:约翰他们几乎要被痛苦压垮了,这样做不过是出于对布赖恩的情义,希望他能顺利到达来世。
下午我们就开车回家了。一路上我和约翰一直手拉着手,以此来给对方一些勇气。约翰经常嘴里会自己嘟囔一句,“哦,上帝啊,为什么,为什么是布赖恩,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就像当初得知斯图亚特的死讯时一样低沉,布赖恩的死对他来说是又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对于披头士们来说,这意味着他们生命中一个极其重要的章节结束了。
在世人看来,布赖恩几乎拥有一切—年轻、富有、英俊和成功。是他造就了披头士乐队,他和大量的明星以及上流社会的人士成了朋友,他来往于两个住所,有钱,可以买来一切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他会想要自杀呢?但是,我们这些了解他的人知道,真正的布赖恩并不是世人眼里那样的。他是一个内心复杂、缺少安全感的人。虽然也有过情人,但是他内心真正渴望的稳定的感情却从未出现。他像迁徙的鸟一样,从一件事情迅速转到另一个,但都是在外围徘徊。他的孤独感非常沉重,即使是和披头士们在一起,也从未真正融入过。他非常关心这几个男孩,但是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家庭和伴侣,而且,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对布赖恩的感觉是敬仰,因此始终和他保持着一种距离。
法院对于布赖恩的死还要进行详细调查才能最后定论,于是我们又等了12天。最后,法院宣布他的死亡是意外,我们都放下了吊着的心,哭出了声音。但是一张布赖恩最后的遗照却令我们伤感而遗憾。自从披头士一年以前停止演出后,他们就不像原来那样每天都和布赖恩联系了。布赖恩的大部分工作是组织披头士的演出和旅行,因此虽然他仍然是他们的经纪人,仍然和他们定期联系,但已经不是原来那样了。而且,虽然他也有其他几个明星要管理,包括最著名的希拉?布莱克,但是,披头士似乎一直是他存在的理由。披头士现场表演的终结给布赖恩的生活造成了一个大大的空白,而且,我们中间没有人知道布赖恩当时有多沮丧。好像他已经患有抑郁症好多年了,在死前的几个月里,他曾严重地抑郁,以至于后来都很少在午饭前起床。有时候他会在下午去一趟办公室,有时候根本就不去,这令他的工作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就在他死前的一个月,他的父亲亨利去世了,这无疑使他的心情雪上加霜。父亲死后,母亲奎尼来和他住了一段时间,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安慰妈妈,每天起来和她一起吃早饭,然后到办公室工作一天,晚上回来陪她。后来她回去了,也就在她刚刚走了3天之后的一个星期天,布赖恩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那个周末本来计划和朋友们在乡下的房子里过一个银行假期周末的,但是,很多人后来因为有事不来了,他在晚上便自己开车回到了伦敦。第二天,他家的佣人安东尼奥和玛丽亚发现他的房门紧锁,怎么敲也敲不开,情急之下就赶快叫了他的秘书和医生。最后人们终于弄开了房门,发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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