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告诉大家的东西永远是最简单的”吗
——兼说“论语”两字的含义
文/庄樗
《论语》是记载孔子与他的弟子、孔子与当时的人们以及孔子的弟子们之间言论的书。当时的人们对于孔子的言行推崇备至。他的弟子和当时的人,一个个跟在孔子的屁股后面,不只把这个圣人的言谈记录下来,而且把孔夫子身体力行的实践都做了备份。他们都知道,这个伟大的人物必定会在历史上留下千古芳名。他的弟子,能够称得上登堂入室的据称有七十二个。这七十二人留下了七十二本笔记,因而有“七十二门徒,七十二《论语》”的说法。而那些七十二门徒之外的人们,以及那些没能听到课的人,就相互借用、传抄笔记。
后来,经过孔子的弟子和再传弟子们的编撰整理,删改相同的部分、影响孔圣人的形象部分,终于辑成一本书。这部书可以考证的最初的成书年代是春秋末年到战国初年。
这个第一次定型版本,一直流传到了秦始皇统治的时代。秦始皇后半生,执著地希望能得到长生不老的方术。他榜招天下能人术士,希望能够获得长生不老的方法,使天下永远在他的统治之下。他不惜投出大量钱财人力,极尽所能,试图长生。炼丹师们从中牟取暴利,加官晋爵,顺带把秦始皇当成了小白鼠,做新药的试验。最终因为受到方术之士的欺骗(比如徐福,携带五百童男童女和钱财,消失海上,据说去了日本做了天皇),秦始皇大怒,以为受到读书人的愚弄,于是“焚书坑儒”。
这一场秦火虽然针对的是炼丹师等方术之士的书,但是却几乎烧尽了当时最有影响的大部分书籍,《论语》也不能免遭这种“殃及池鱼”的祸害。
秦火过后,孔子的再传弟子们,又根据自己的记忆和理解,把印象中的《论语》给重新记录下来,便有了《鲁论语》和《齐论语》这两本书。在汉初,它们属于今文《论语》。内容上,《鲁论语》和《齐论语》相差应该不会很大,虽然我们不能排除孔子的弟子们因为自己的理解和记忆的偏差,但是复述的弟子们距孔子生活的年代非常接近,而且,我们现在看到的《论语》的版本也并不是那时的版本。
西汉末年,安昌侯张禹以《鲁论语》为原本,参照《齐论语》版本,把两本书合而为一,定名《张侯论》。
再后来,因为孔家大作装修,有人在墙壁的夹层中,发现了比《鲁论语》和《齐论语》更早的版本,即《古文论语》。
到了东汉末年,经学师郑玄根据张禹所编辑的《张侯论》为基础版本,又参照《古文论语》和《齐论语》,为《论语》作注,即《论语注》,后世流传的版本,即是由此定型下来的。
虽然仅有二十章的语录,但是《论语》经过历代的注疏,俨然成了一个庞大的体系,但它有一条基本的核心线索贯穿在其中。可是,两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却看到了于丹教授的《于丹〈论语〉心得》,无视一个源远流长的传统,把一本传销书籍冠上了“论语”的名字。须知她于丹也并非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问题是,在辉煌灿烂的汉语里,还有另一个词叫“牛嚼牡丹”。
“《论语》告诉大家的东西,永远是最简单的。
《论语》的真谛,就是告诉大家,怎么样才能过上我们心灵所需要的那种快乐的生活。
说白了,《论语》就是教给我们如何在现代生活中获取心灵快乐,适应日常秩序,找到个人坐标。
它就是这么一本语录。”
于丹教授在这里给《论语》是什么样的语录作了一个介绍说明,大致就是以下两点:一是《论语》告诉大家的东西,永远是最简单的。二是《论语》是一本快乐哲学,一份“心灵鸡汤”。
我不知于丹“教授”是否把“简单”这个词的意思等同于“朴素”。我们可以在《汉语大词典》里找到“简单”的三个解释:“①单纯,不复杂;②谓经历、能力等平凡;③疏略草率。”明显,以上三种含义都不能对《论语》是什么作一个形容。比如我们可以说,真理是朴素的,然而,我们却不能轻易说:真理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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