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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史 》 清末四大奇案揭密 》
曹二虎娶親(1)
河邊 He Bian
三、曹二虎娶親
馬新貽派曹二虎去湖北調糧,回來時曹二虎從水盜手中救下一隻船。
船主人是一個年輕女子柳無菲,曹二虎貪戀柳無菲美色,不肯放柳無菲走。
在老文案陶子文的撮合下,二人在船上成了親。
同治三年(1864年),馬新貽又升任浙江巡撫。
當時天京(南京)已經陷落,浙江新定,民睏未蘇。
馬新貽在浙江上任期間做出了一些政績,經濟得到恢復,治安有所保障。
加之張文祥等人打仗賣力,不僅將浙江太平軍蕩平,還配合鄰省打了幾個大勝仗,將太平軍名將邱財青俘獲。
馬新貽一時官運亨通,到同治七年(1868年),接替曾國藩升任兩江總督,成為當時清朝最年輕的一品總督大員。
此時張文祥也因戰功纍纍升為正三品參將,史金彪為從三品遊擊,都算得上是高官了。
衹有那曹二虎升到從六品衛千總以後,總感力不從心,做事無從下手。
馬新貽見他無用,便將他調到身邊擔個閑職。
馬新貽還算照顧曹二虎,待他去江寧(南京)上任時,曹二虎也被提拔了一個正五品的守備官職。
來到江寧後,馬新貽立刻整頓軍務,繼續肅清捻軍殘餘。
這自然少不了重用張文祥與史金彪,曹二虎雖是個守備,卻無實職,在總督府做些雜事。
這年六月,馬新貽派曹二虎去湖北接洽調糧之事。
曹二虎和總督府的一個老文案陶子文帶着十多個護兵乘船沿長江而上。
因湖北太平軍初定不久,仍有小股太平軍的部隊活動,為少惹麻煩,一行人換了便裝。
七月的時候,二人在湖北首府武昌公幹完畢,一身輕鬆,看日子還早,那陶子文是個風雅之士,便提議去蛇山黃鶴樓飲酒賞月。
曹二虎雖是粗人,但嗜好飲酒,自然不拒。
這日正是七月初七,當夜天高月朗,微風不起,漢水波平,映着半輪缺月,光明如鏡,涼氣蔭人,一掃白日裏的酷熱。
曹二虎命人將船泊在黃鶴樓下,見樓影也倒映在鏡光之中,微微搖晃,他慨然道:“我等半生勞碌,未嘗得一日清閑。
像這般清幽的景緻,哪裏是勞碌人所能領略得到的。
我曹某於今可算得天牗其衷,回頭是岸,纔有這種景物,給我們在安閑中享受。
”陶子文笑道:“沒想到曹守備也有這般心境。
所以說人生忙碌,不過為名利二字,卻將世間之美景糊塗錯過,實在太可惜。
我們何不趁這月色正好的時候,到黃鶴樓上去遊覽一番?”曹二虎道:“好。
就趁着你我此時的清興,咱們在樓上豪飲一番豈不痛快。
”遂命人將酒菜搬到黃鶴樓上。
陶子文雖是文士,但酒量不小,兩個人在樓上一邊飲酒一邊憑欄俯首,衹見江流如帶,緩緩嚮東流去,夾岸武漢三鎮萬傢燈火,隱約在煙霧迷離中,幾條秋葉一般的漁船,在江面上輕輕飄動,往來蕩破一平如鏡的水光。
下網的聲音,也仿佛送到耳邊來了。
二人不覺心曠神怡。
正在這塵襟滌盡、榮辱皆忘的時候,忽聞長笛之聲,悠揚清遠。
陶子文聽了,笑道:“我記得小時候讀過‘黃鶴樓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的詩。
難道這黃鶴樓中,真是時常有人吹笛子嗎?”曹二虎是有武功在身的,擺手道:“哪裏有這回事,你聽這笛子是在黃鶴樓中吹嗎?遠得很呢,說不定離這裏還有幾裏路。
”陶子文側耳聽了聽,說道:“我倒是聽不出來,但聽這音調凄涼抑鬱,估量必是個有心事的女子,在那裏吹弄。
”曹二虎奇怪道:“先生好有本事,不過聽聽笛音調子,就能分辨得出是男是女。
莫是酒醉之言吧。
”“這如何聽不出,不但分得出男女,其人的老少美惡,以及性情行動,都能於所奏的音樂中求之。
不僅這笛子可以聽得出,在一切樂器的音調中皆能聽出。
”曹二虎哈哈笑道:“那先生聽一聽這個吹笛子的女子,其年齡容貌,以及性情行動如何呢?”“我既說是有心事的女子,可知年紀不大,至多不過二十多歲,容貌决不醜陋。
並可知道她的樂器,是受名師所傳。
”“可能是什麽娼妓在那裏陪客侑酒麽?”陶子文搖頭道:“不是,不是,世間恐怕沒有這麽文雅的娼妓,就有也是由宦傢小姐淪落入煙花的。
”曹二虎道:“細聽這聲音,好像是從靠我們這裏的江邊發出來的。
我們何不順便去探尋一番,看看陶先生所料的究竟是也不是?”陶子文道:“那也使得。
”二人走下黃鶴樓。
開船沿着笛聲溯流而上。
走不多時,見一處泊船所在,原來笛聲就是此船上傳出來的。
曹二虎的大船靠着此船停穩,他與陶子文看鄰船的窗門都已敞開,見艙裏堆積了許多箱篋,箱上都貼着封條,卻看不出封條上寫了些什麽字。
艙上首安放了一張床,床上枕席皆異常清潔。
床前一張小幾,一個年約二十歲的女郎,盤膝坐在幾旁的一張湘妃竹榻上,一支笛子握在手中,已停口不吹了,側轉臉嚮坐在床緣上一個年齡稍大些兒丫環打扮的女子說話。
衹見那握笛女臉上並無脂粉痕跡,然而修眉美目,皓齒朱唇,天然絶麗。
因兩船緊靠着船舷停泊,曹、陶二人所立之處,相離那床不過一丈遠近,女郎說話的聲音雖低,因為沒有關閉窗門的緣故,也能聽得分明。
衹聽得坐在床緣上的女郎悠然嘆着氣,說道:“去依靠人傢的事,總是為難的。
此去也衹好聽天由命罷,就是林傢不能相容,也不見得便是不了之事,到那時再作計較。
”遂即聽得坐在湘婦榻上的丫環道:“我們此去,雖說是勢不得已,纔去依靠他兩老人傢,我想您的姨母姨父决不至存心歧視。
小姐儘管放心。
”“父親在綿州的時候,我的年紀雖小,還記得姨父姨母帶着海哥到父親衙門裏住了一年半,臨行還嚮父親藉了三千兩銀子。
那三千兩銀子藉去以後,聽說姨父很得了幾個闊差事,卻不曾聽說歸還銀子的話。
可見人情淡薄。
無論那銀子還了沒有,姨父曾嚮我傢藉銀子的事,總是確實有的。
我們於今並不圖沾他傢的光,衹圖他兩個年老的至親,照應照應,若還不能相容,就未免太不念我父母的舊情了。
”那丫環道:“小姐快不可將這些事擱在心裏,到林傢之後,萬一不留神說到這些事上面去了,傳到您姨父姨母耳裏,定要背地責備您不懂事。
”丫環說到這裏,偶然回過頭來,好像已覺得鄰船上有人偷看的神氣。
當即立起身來,順手將這邊的窗門推關了。
窗門一經關上,說話的聲音便聽不明晰了。
二人衹得縮身進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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