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袭青灰色的长褂,头戴一顶黑色圆帽,眼镜下面戴了一只大口罩,脖子上围着围巾,脚上还穿着一双棉鞋,依然很瘦,但却显得极高,儒雅中透出禅者的风范。只是,他的脸色有点儿苍白,走路有些不太稳,两个侍者左右搀扶着,显然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我们已经听说,长老最近身体欠佳,每两三天要透析一次,还在住医院。这种情况下还惦记着接见我们,让我在感动中带着深深的愧疚!
长老一进来,环视了一圈,说:"呵!全见过啊,都是老熟人。"长老所言不虚。的确,虽然次数多少不同,时间长短有异,我们都曾见过长老的。我们顶礼问讯之后,找位置坐了下来。
长老看我们坐下来,立刻道:"这次你们来到法鼓山,是台湾大陆委员会的邀请,虽然时间只有两个月,也是首创了!"
"听说你们在大陆都是法师级的人物,水平都很高啊。到这里名为学习,实际上是请你们来指教的,要多提宝贵意见哟!"
接着,长老就给我们谈起了他多次的大陆之行,还谈到了法鼓山、法鼓山佛教研修学院与法鼓僧伽大学的建设,以及对我们研修生活的期许。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
谈到法鼓山的建设,长老说台湾不像大陆有气势雄伟的四大名山,他一直希望能够建立这样的一座道场。为了修建法鼓山,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走遍全世界,能看的都看,能借鉴的都借鉴。比如说,看到日本奈良唐代古建筑的外部色彩很好,就用在了法鼓山;看到日本九州教堂的内部设施很实用,就作为大殿内部装修参考;看到九华山仁德老和尚住的院子里铺着石头很美观,就把法鼓山的院子也铺上石头;看到普陀山的朝山路都是石块结实耐用,就把山上的人行道也都铺上石块。随处留心,随处学习,设计好的图纸,一遍遍地修改,无数次返工。屋顶的铜瓦,屋子里的地板砖,僧寮里的床、柜子、椅子等,都是他与弟子们从外国联系并定制的。建筑主体所用心思最多,考虑的都是百年基业,希望五百年后,它们还能存在。
谈到了办学,长老说办佛教教育很不容易。他办法鼓大学,费了很大力气。台湾不像大陆,打个申请政府就把土地批下来,这里的土地都是私人的,要一家一家地谈,很是费心!政府的审批手续非常繁多,办事又非常慢,还要送呈立法委员会核准。
长老说明年的这个时候,法鼓大学的建筑就能完成。后年的这个时候,就可以开始第一批招生了。
我们向长老汇报说大陆学僧很喜欢他的书,他的很多书都是大陆佛教院校的教材。长老说其实连北大都用他的一些著述作为教材。
长老还向我们推荐他的新书,说他七十岁之后,还有两本有分量的书出来,想看可以找找。一本是有关《天台》的,一本是有关《华严》的,本来计划还要写一本《般若》方面的,可惜年迈病躯,力不从心了!还说有七八本书最近已经在大陆的上海古籍出版社、宗教文化出版社出版,能够将法益带给大陆,这是让他非常高兴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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