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兴问,怎么给说法?
朋友说,运用高兴学原理呀!高兴是主观的吗?高兴是客观的吗?高兴是主客观统一的吗?就这三条,活学活用。
高大兴问,怎么用?
朋友说,先把材料拿来分析。比如范仲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说明什么呢?
高大兴说,说明什么呢?
朋友说,说明有人“以物喜”,有人“以己悲”,是不是?
高大兴说,是。
朋友又问,那么,“以物喜”,是什么派?
高大兴说,不知道。
朋友说,想想看,再想想看!
高大兴壮着胆子说,是客观派?
朋友说,对!“以己悲”呢?
高大兴有把握了,肯定地说,主观派。
朋友又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呢?
高大兴犯难了,总不好算是主客观统一派吧?
朋友说,当然不是。想想看,范仲淹主张什么?
高大兴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朋友问,那应该算什么派?
高大兴又壮着胆子说,是“天下派”?
朋友高兴地说,对呀!高兴学里面还没有“天下派”呢!你这就是创新了!
高大兴问,这就是学问?
朋友说,当然!
高大兴又问,凭这就能当教授?
朋友说,还能当博导。
高大兴高兴地说,行,我就搞这个。
三
告别了朋友,高大兴就开始搞高兴学了。
高大兴虽然没搞过高兴学,但做学问那套把式还是练过的。很快就鼓捣出一篇论文,寄到高兴学会,又立即被吸收为会员,还参加了高兴学第八次年会。
入会介绍人就是那个朋友。原来朋友是学会的理事。高兴学学会的理事都有发展新会员的任务。发展得越多,在学会里的地位也就越高,就像在公司里股份比较多一样,也有点像搞传销。所以高大兴一报到,朋友就兴高采烈地带他去见高步诚。
高步诚住的是豪华套间。客厅里早已高朋满座,高大兴一个都不认得,也没人给他介绍。高步诚见来了新人,便很高兴地叫他坐。朋友也说,先生让你坐,你就坐嘛!高大兴就扭扭捏捏地在门口一张椅子上侧着身子坐了,然后悄悄地打量高步诚。原来高步诚年纪并不大,也不过五十来岁。但因为是学科创始人,大家都对他毕恭毕敬,开口“高老”闭口“先生”,就像武侠小说中那些徒子徒孙见了帮主教主一样。高大兴想,这人和人真他妈的不好比。我要是也早点创个什么学,不也是祖师爷?现在倒好,跟孙子似的。
当然,此刻只有听的份。
谈话并不因高大兴的到来而中断。所有的人都在恭维高步诚,说高兴学的创立造就了那么多人才,让那么多人当了教授、博导,真是功德无量。于是就有人说,先生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这些搞高兴学的,都应该改姓高,就像和尚都姓释一样。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都说对对对!另一个又凑趣说,名字里面还要有兴字,比如叫高国兴、高家兴、高正兴、高全兴什么的。反正我们都是高兴学的人,都是吃高兴饭的,都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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