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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书类 》 論語疏證 》
第5節:學而篇第一(2)
楊樹達 Yang Shuda
《禮記?表記篇》曰:子曰:君子不以色親人。情疏而貌親,在小人則穿窬之盜也與。
《孟子?滕文公下篇》曰:曾子曰:脅肩諂笑,病於夏畦。
○曾子曰:
《史記?仲尼弟子傳》曰:曾參,南武成人,字子輿,少孔子四十六歲。
“吾日三省吾身。
《荀子?勸學篇》曰: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
為人謀而不忠乎?
《子路篇》曰:樊遲問仁,子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雖之夷狄,不可棄也。
與朋友交而不信乎?
本篇曰,子夏曰:與朋友交,言而有信。
《禮記?祭義篇》曰:曾子曰:身也者,父母之遺體也,行父母之遺體,敢不敬乎?居處不莊,非孝也;事君不忠,非孝也;為官不敬,非孝也;朋友不信,非孝也;戰陳無勇,非孝也。五者不遂,及於親,敢不敬乎?
《史記?趙世傢》曰:晉景公時,趙盾卒,謚為宣孟;子朔嗣。三年,大夫屠岸賈欲誅趙氏。屠岸賈者,始有寵於靈公,及景公而賈為司寇,將作難,乃治靈公之賊以致趙盾。韓厥告趙朔趣亡。朔不肯,曰:“子必不絶趙祀,朔死不恨。”韓厥許諾,稱疾不出。賈不請而擅與諸將攻趙氏於下宮,殺趙朔、趙同、趙括、趙嬰齊,皆滅其族。趙朔妻成公姊,有遺腹,走公宮匿。趙朔客曰公孫杵臼,杵臼謂朔友人程嬰曰:“鬍不死?”程嬰曰:“朔之婦有遺腹,若幸而男,吾奉之;即女也,吾徐死耳。”居無何,而朔婦免身,生男。屠岸賈聞之,索於宮中。夫人置兒絝中,祝曰:“趙宗滅乎,若號;即不滅,若無聲。”及索,兒竟無聲。已脫,程嬰謂公孫杵臼曰:“今一索不得,後必且復索之,奈何?”公孫杵臼曰:“立孤與死孰難?”嬰曰:“死易,立孤難耳。”公孫杵臼曰:“趙氏先君遇子厚,子強為其難者,吾為其易者,請先死。”乃二人謀取他人嬰兒負之,衣以文葆,匿山中。程嬰出,謬謂諸將軍曰:“嬰不肖,不能立趙孤。誰能與我千金,吾告趙氏孤處。”諸將皆喜,許之,發師隨程嬰攻公孫杵臼。杵臼謬曰:“小人哉程嬰!昔下宮之難,不能死,與我謀匿趙氏孤兒,今又賣我。縱不能立,而忍賣之乎!”抱兒呼曰:“天乎天乎!趙氏孤兒何罪?請活之,獨殺杵臼可也。”諸將不許,遂殺杵臼與孤兒。諸將以為趙氏孤兒良已死,皆喜,然趙氏真孤乃反在,程嬰卒與俱匿山中。居十五年,晉景公疾,卜之,大業之後不遂者為祟。景公問韓闕,闕知趙孤在,乃曰:“大業之後在晉絶祀者,其趙氏乎!”景公問:“趙尚有後子孫乎?”韓闕具以實告。於是景公乃與韓闕謀立趙孤兒,召而匿之宮中。諸將入問疾,景公因韓厥之衆以脅諸將而見趙孤。趙孤名曰武。諸將不得已,乃曰:昔下宮之難,屠岸賈為之,矯以君命,並命群臣。非然,孰敢作難!微君之疾,群臣固請立趙後。今君有命,群臣之原也。”於是召趙武、程嬰遍拜諸將,遂反與程嬰、趙武攻屠岸賈,滅其族。復與趙武田邑如故。及趙武冠,為成人,程嬰乃辭諸大夫,謂趙武曰:“昔下宮之難,皆能死,我非不能死,我思立趙氏之後。今趙武既立;為成人,復故位,我將下報趙宣孟與公孫杵臼。”趙武啼泣頓首固請,曰:“武願苦筋骨以報子至死,而子忍去我死乎!”程嬰曰:“不可。彼以我為能成事,故先我死;今我不報,是以我事為不成。”遂自殺。趙武服齊衰三年,為之祭邑,春秋祀之,世世勿絶。
傳不習乎?”
《大戴禮記?曾子立事篇》曰:曾子曰:君子攻其惡,求其過,強其所不能,去私欲,從事於義,可謂學矣。日旦就業,夕而自省思以歿其身,亦可謂守業矣。君子既學之,患其不博也;既博之,患其不習也;既習之,患其無知也;既知之,患其不能行也;既能行之,貴其能讓也。君子之學,致此五者而已矣。
《國語?魯語下》曰:士朝而受業,亙而講貫,夕而復習,夜而計過,無憾而後即安。
○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
《荀子?議兵篇》曰:慮必先事,而申之以敬,慎終如始,終始如一,夫是之謂大吉。凡百事之成也,必在敬之,其敗也,必在慢之。
而信,
《國語?晉語》曰:箕鄭曰:信於君心,則美惡不逾;信於民,則上下不幹;信於令,則時無廢功;信於事,則民從事有業。
《春秋?莊公十三年》曰:鼕,公會齊侯盟於柯。《公羊傳》曰:何以不日?易也。其易奈何?桓之盟不日,其會不致,信之也。其不日何以始乎此?莊公將會乎桓,曹子進曰:“君之意何如?”莊公曰:“寡人之生則不若死矣。”曹子曰:“然則君請當其君,臣請當其臣。”莊公曰:“諾。”於是會乎桓。莊公升壇,曹子手劍而從之。管子進曰:“君何求乎?”曹子曰:“城壞壓境,君不圖與?”管子曰:“然則君將何求?”曹子曰:“願請汶陽之田。”管子顧曰:“君許諾。”桓公曰:“諾。”曹子請盟,桓公下,與之盟。已盟,曹子持劍而去之。要盟可犯,而桓公不欺,曹子可仇,而桓公不怨,桓公之信著乎天下,自柯之盟始焉。《春秋繁露?楚莊王篇》曰:《春秋》尊禮而重信,信重於地,禮重於身。何以知其然也?宋伯姬疑禮而死於火,齊桓公疑信而虧其地,《春秋》賢而舉之,以為天下法,曰:“禮而信。”又《精華篇》曰:“齊桓公挾賢相之能,用大國之資,即位五年,不能緻一諸侯,於柯之盟見其大信,一年而近國之君畢至,鄄幽之會是也。”《春秋?莊公二十七年》曰:夏六月,公會齊侯、宋公、陳侯、鄭伯同盟於幽。《𠔌梁傳》曰:桓盟不日,信之也。衣裳之會十有一,未嘗有歃血之盟也,信厚也。《左傳?僖公二十五年》曰:鼕,晉侯圍原,命三日之糧,原不降,命去之。諜出,曰:“原將降矣。”軍吏曰:“請待之。”公曰:“信,國之寶也,民之所庇也。得原失信,何以庇之。所亡滋多。”退一捨而原降。《韓非子?外儲說左上篇》曰:晉文公攻原,裹十日糧,遂與大夫期十日。至原十日而原不下,擊金而退,罷兵而去。士有從原中出者,曰:“原三日即下矣。”群臣左右諫曰:“夫原之食竭力盡矣,君姑待之!”公曰:“吾與士期十日,不去,是亡吾信也。得原失信,吾不為也。”遂罷兵而去。原人聞,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無歸乎?”乃降公。衛人聞,曰:“有君如彼其信也,可無從乎?”乃降公。孔子聞而記之曰:“攻原得衛者,信也。”《左傳?僖公二十七年》曰:晉侯始人而教其民,二年,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義,未安其居。”於是乎出定襄王。入務利民,民懷生矣,將用之。子犯曰:“民未知信,未宣其用。”於是乎伐原以示之信。民易資者不求豐焉,明徵其辭。公曰:“可矣乎?”子犯曰:“民未知禮,未生其共。”於是乎大以示之禮,作執秩以正其官,民聽不惑而後用之。出𠔌戌,釋宋圍,一戰而霸,文之教也。
《韓非子?外儲說左上篇》曰:魏文侯與虞人期獲,明日,會天疾風,左右止文侯,不聽曰:“不可以風疾之故而失信,吾不為也。”遂自驅車往犯風而罷虞人。
又《內儲說上七術篇》曰:吳起為魏武侯西河之守,秦有小亭臨境,吳起欲攻之,不去則甚害田者,去之則不足以徵甲兵。於是乃倚一車轅於北門之外,而令之曰:“有能徙此南門之外者,賜之上田上宅。”人莫之徙也。及有徙之者,遂賜之如令。俄又置一石赤菽於東門之外,而令之曰:“有能徙此於西門之外者,賜之如初。”人爭徙之。乃下令曰:“明日且攻亭,有能先登者,仕之國大夫,賜之上田上宅。”人爭趨之,於是攻亭,一朝而拔之。《呂氏春秋?慎小篇》曰:吳起治西河,欲諭其信於民,夜日置表於南門之外,令於邑中曰:“明日有人能僨南門之外表者,仁長大夫。”明日,日晏矣,莫有僨表者。民相謂曰:“此必不信。”有一人曰:“試往僨表,不得賞而已,何傷?”往僨表,來謁吳起,吳起自見而出,仕之長大夫。夜日又復立表,又令於邑中如前,邑人守門爭表,表加植,不得所賞。(高註云:表深植而不能僨,不得所賞也。)自是之後,民信吳起賞罰。賞罰信乎民,何事而不成?豈獨兵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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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江西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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