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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评传 》 我親歷的巴金往事 》
記憶的飛絮(5)
吳泰昌 Wu Taichang
巴老同意後,廠裏經過大半年的準備,1984年初正式啓動拍攝。張建珍出任該片導演。她又請我推薦一位在上海的合適人選,為這個片子寫文字提綱。我立刻想到黃裳,我先幫他們聯繫上,黃裳同意,之後,他們就直接聯繫了。
不久,我去上海,見上海見到黃裳,他就笑着對我說:你介紹的這個任務,我應該做,能為巴老做點事,我樂意,但接手後纔知道寫這類文學,與平日寫散文隨筆是大不同的,他告訴我,已和巴老談了兩次,巴老對這事態度很認真,他說,巴老認真,我就得更認真地寫了。第二天他約我一起去看巴老,當場又談起這件事。
一年後黃裳寫完了片子的文字提綱。他在1984年6月23日給張建珍的信中說:“此稿前後給巴老看過,改過,是他基本同意的。從許多小地方的改動上可以看出,他是很認真的,衹要不走樣,就好了。”他還說:“我過去也在電影廠工作過,深感此中睏難,老實講,動筆寫不是最吃力的,而在其他許多環節上。”張建珍在黃裳原稿的基礎上,逐漸形成了最後拍攝的腳本。
1985年,我去上海,建珍同志他們也在上海插空為巴老拍。有天我被她拉去“助興”,她說,你和我一同去和巴老聊天,巴老情緒上來了,你就走,我們就搶拍。其實,昨天我已去看過巴老,今天不該再打擾他老人傢。巴老見了我就笑,我們在客廳裏聊了一會兒,果然巴老談興漸漸上來了,閃光燈亮了,我也隨即溜走。
片子拍攝過程中,有次建珍同志談起片頭問題,她在考慮用鏡頭、照片還是畫像、塑像?她問我,如果用畫像,塑像,有哪些可選擇,我提供她一個綫索,高莽畫的速寫。我之所以說起高莽,因為我同高莽很熟,曾同在中國作協工作,有段時期我和他的住處很近,常去他傢玩,看過他畫的不少文化名人,如茅盾、巴金的速寫,有些茅公和巴老在畫上都題了詞。特別是他1978年3月16日在前門飯店為巴老畫的那張,巴老當場在畫上題寫了“這個小老頭,名字叫巴金”,那天我們先後都在巴老那裏。高莽很得意這張畫,因為巴老題寫了這句話,但巴老沒有署名落款,高莽擔心別人以為這句話是他寫的,怕別人說他對巴老不恭,他特地刻了一方圖章補上去。我建議建珍同志不妨和高莽聯繫上,看了再說,我提醒她,如你們覺得合適,提前去徵求巴老的意見。後來他們徵求了巴老的意見,經巴老同意後來用這張速寫作為影片的片頭。《巴金》拍攝期間,正值巴老多病之秋,不時住院,拍拍停停,終於於1986年完成了。
大型彩色電影紀錄片《巴金》在上海、成都、北京先後舉辦過首映座談會,受到業內人士和許多觀衆的好評。謝晉說:“好久沒見到這樣激動人心的文獻紀錄片,把巴老的一生拍得這樣有詩意、有激情,難能可貴。我建議在全國普遍通過最好的發行渠道發行。”柯靈說:“‘文革’後,巴金的兩個思想了不起:一個是敢於講真話,對於精神文明建設有很大作用;另一個是嚴格解剖自己,應該突出一下他晚年的輝煌思想。”茹志鵑說:“巴金是個偉大的作傢,但片頭題字:‘一個小老頭,他的名字叫巴金’,很好,他是我們普通人當中的一員,這部片子不僅對青少年有教育,而且對我們老年人也有教育。”
我看了這部片子的錄像帶,其中許多鏡頭令我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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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文匯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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