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评论 致命的狂歡   》 性具+性藥=性科學?(2)      石鐘揚 Dan Zhongyang

  高羅佩以現代科學的研究成果證明,中國古代春藥雖大多不含有害成分,亦無特殊效力,衹有一般的滋補作用,但中國人對春藥往往帶有迷信和誇大的成分。
  在“遇梵僧現身施藥”之前,西門慶早從李瓶兒那裏獲得了“春意二十四解本兒”手捲,這是李瓶兒“他老公公內府畫出來的”。潘金蓮接在手中,展開觀看,有詞為證:
  內府衢花綾裱,牙簽錦帶妝成。大青小緑細描金,鑲嵌鬥方幹淨。女賽巫山神女,男如宋玉郎君。雙雙帳內慣交鋒,解名二十四,春意動關情。
  金蓮從前至尾看了一遍,不肯放手,就交與春梅道:“好生收在我箱內,早晚看着耍子。”西門慶不肯,要奪回還李瓶兒,金蓮耍賴要“把他扯得稀爛,大傢看不成”。西門慶被迫說:“你還了他這個,他還有個稀奇物件兒呢,到明日我要了來與你。”金蓮道:“你拿了來,我方與你這手捲。”那“稀奇物件兒”就是第十六回寫的“勉鈴”。而“春宮圖”手捲所繪無非是《紅樓夢》中傻大姐認作妖精打架的故事——性行為方式。
  西門慶本有“驢大行貨”,現外有性具、內有性藥武裝,又有“可操作”性的行樂圖作技術指導,那麽,這位西門慶從此就有“合乎科學特別是合乎性科學的性生活”麽?
  實踐證明,西門慶的性生活從此走嚮更混亂、更病態、更淫昏,更加肆無忌憚,遠談不上科學與健康。
  在西門慶那裏,對女性愛也好、恨也好,奬也好、懲也好,一切都付諸性行為。不過西門慶整個人在那瘋狂的性戰中,也幾乎完全物化為一個活生生的陽具。第七十九回西門慶死後,水秀纔就在那“暗含譏諷”的祭文中就將他寫作一個“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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